一听这话,红鸾马上就着急了:“李小姐,万万不可。您有所不知,当初签订的这契约都是我们双方愿意的,并没有谁强迫谁。而且这在我们的武术界中是不成文的规定,已经见怪不怪了。您或许还不知道吧?像我们江城那些豪门贵族,他们家中都养着几个武功厉害的武者,我们外人叫供奉。”
“他们供奉负责安保一家子的周全,而贵族每个月都得付他们一笔高昂的费用。就拿我这事情来说,当初是李先生跟虎哥要人,李先生并没有对我强迫,是我自己愿意的。”
也正是她慧眼识珠,为此得到了李不言一颗“舒经活络培元丸”赏赐,竟然让她一夕间的修为从地玄飞升突破到了中雀。
一个武者需要10年的时间才能办到的事情,她只需一粒小小丸子就办到了。
跟随着这么一个妖孽主子,绝对是她红鸾的福气。
听完红鸾的一番话解说,李静好像也明白了什么,她也不纠结此问题,不过有一点她必须得强调:“阿红,你的那些事情我可以不管,不过你以后可不要叫我李小姐了,我听着别扭。如果你实在不想喊我姐,直呼我名字也可以,我是无所谓的,除去了那个称呼之外。”
红鸾终是点点头:“好,我听您的便是。”
李静欣然一笑,然而那一抹笑容中却隐藏着一抹萧瑟的落寂。
“李小姐”这个称呼对于李静而言,一下子就触动了她内心中最深记忆。
那是很小的时候,那个“李家”的老管家第一次这么称呼她,而且还是看在爸爸的面子上。
她永远无法忘记当时老管家眼中的那一抹深深不屑跟鄙夷。
少小的李静,她当时就不明白,为什么大家同是“李家”的孩子,妈妈,弟弟,还有她就没法进入那个“李家”大门。
只有爸爸进了去,而且很快就被赶了出来。
从那以后,直到爸爸妈妈过世,他们一家子再也没有踏入那一扇朱红漆大门。
那一扇豪宅的庭院深深,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门榄,时日至今,李静依然不能忘怀。
……
李不言决定去柳家走一趟,至今缺少的那一位药材可是他的心头病。
江城柳家是整个东江最大的医药批发,供应商,也许找上他们准没错。
柳家宅院坐落在北城街,章台楼阁,小桥流水,这般豪华又是大气的庄院,也是难怪他们柳家在几大豪门家族中地位并不算太低。
李不言的脸皮绝对敢以天下第二自居的“厚脸皮”,他说第二,没人自称第一。
呸!这斯把人家柳大少爷双腿都给打断了,他竟然还有脸上门来?
真是所谓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李不言的突然造访,一家之主的柳长卿一脸不淡定。
只是接待李不言的偏偏是柳如烟。
柳如烟已经从再造华佗医院递交了申请休假,手续已是办理妥当。
无端休假半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因为李不言啊。
可是这斯混蛋今天怎么还有脸来登门造访?
见到李不言那一刻,柳如烟的心情真的是很复杂。
厌恨?愤怒?或者还是别的什么?她一时间也茫然了。
大堂上,他们两人就是这般的目光对峙着,如同默契的没有打破那一份诡秘的死静。
最后是柳如烟败下阵来,她不得不问道:“你来我们家干什么?难道你来看我哥哥的笑话?呵呵,李不言啊李不言,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何你的心会是这么的狠毒?”
打断了哥哥双腿,下手一点都不留情。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是犯我,我必10倍还之。人敬我一仗,我还他一尺。你也别说我心狠毒,要我是个寻常的普通人家,想必那应该躺在医院的人就是我,或许直接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我只是为了自保,柳小姐,你说我过分吗?”
听闻李不言的自我辩解,柳如烟脸色随之扬起了一抹愤怒:“胡扯,现在躺在医院的人偏偏是我哥,你还把他的双腿给打断了,害得他人现在半死不活的。李不言,你竟然还有脸来说自己不过分?你凭什么?”
李不言面色一片平静:“我不凭什么,就凭我的拳头最硬。”
“你……”柳如烟已是气得无话可说。
“柳小姐,我今天不是来找你吵架的。你们柳家是东江最大的药材供应商,我想跟你们寻个药引,不知……”
“呵呵!李不言,你不觉自己这行为很可笑吗?就算我们真的有你需要的药引,请问我们为什么要卖你?你把我哥哥双腿都打断了,你竟然还能若无其事的款款而谈?请问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柳如烟的咄咄质问,李不言只是淡然一笑:“人若无心,心就不会痛。请问良心价值几何?能否论斤两售卖?”
疯子!这斯混蛋就是个疯子。
“请你马上滚出去,我们柳家不欢迎你令。
在没有来柳家之前,李不言就料定会是这个结果。
要是一般的寻常人,他是没有脸皮上门来款款而谈的。
可要是换了李不言就不一样了,混世魔王的他,血里都能走出带风的不羁男子。
试问谁可阻挡?
人家既是下了逐客令,李不言自然是不大好继续“厚着脸色”继续呆下去。
看着一脸因为愤怒而撑起圆鼓鼓眼睛的柳如烟,李不言自嘲一笑:“怒伤肝,你还是悠着点吧。哎,本来我还寻思着若是能找上个好药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