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漠臻也没有想着沐瑶会去他的房间,她没有直接理都不理他就直接甩上房门,就已经很难得了。

毕竟是在傅家,要避嫌。

管家得知历漠臻的伤口又裂开了,急忙准备去打电弧叫医生过来,却被历漠臻那一道警告的眼神震住。

“不要惊动董事长,把药箱拿过来就行了。”

管家斟酌了片刻,选择听从历漠臻房吩咐,“……是。”

快速的找来药箱放到客厅的茶几上,然后去泡茶。

因为今晚傅长声有客人来,佣人们都在厨房准备晚餐,客厅里就只剩下沐瑶和历漠臻。

沐瑶神色自然,落落大方。

可当她解开历漠臻手臂上的纱布看到那血肉模糊的伤口之后,心跳还是禁不住停了一拍。

“车祸不好玩,以后喝了酒就不要开车了。”

历漠臻靠坐在沙发,目光始终锁着女人清淡的小脸。

他就像是感觉不到疼。

“关心我?”

关于那二十七通未接来电,沐瑶不想知道背后的故事,也根本就没有在关心他。

她只是不喜欢麻烦。

“我的合约还没有到期,如果上司不幸意外身亡,我也会跟着倒霉的。”

她说完之后,眉目阴郁的历漠臻脸上终于有了一星半点的笑意。

低沉的嗓音似是无奈,“想让听你说一句真话,怎么就那么难?”

沐瑶没有再说话。

她不是专业的医生,就只会一些常识性的操作,也许是顾及加重历漠臻的伤,她所有的动作都很轻。

夕阳落山了,客厅里的灯光很柔和。

傅城深进屋的时候,看到的是:沐瑶坐在历漠臻身边,微微低着头,手里拿着消毒棉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伤口周围已经凝固的鲜血。

她精致的侧脸,在暖色调的光线下显得很专注。

而历漠臻……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看着她的眼神深邃静默。

客厅里多了一个人,虽然没有制造出任何动静,但落在沐瑶身上的目光以后让她察觉到。

沐瑶回头看了看,傅城深欣长挺拔的身姿立在客厅,冷峻的眉目淡漠如往常。

只有一秒钟,女人的脑袋就转了回去。

傅城深眸底底幽暗越来越浓烈,但表层依旧风平浪静。

他跟苏蔓说了几句话,她就来给历漠臻换药?

历漠臻当然也看到了傅城深,视线对视间,他无声的勾了勾唇。

这时,管家端着刚泡好的茶出来。

傅城深淡漠的视线扫了过去,“这也没有忙到腾不出手的地步,换药这种事都要沐瑶来?”

管家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解释道,“不是的,是历先生……”

他要怎么说啊!

傅城深也没功夫听他解释,直接迈开长腿走到茶几旁,拿过沐瑶手里的棉签随意扔进垃圾桶,并且把她也拉了起来。

“不愿意让佣人处理,那就让伤口烂掉吧。”

沐瑶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被男人握着手腕带着往楼上走,男人的步伐很快,她跟不上,好几次都差点踩空。

悠然坐在沙发上的历漠臻看着三楼楼梯转角的方向,唇角噙着的笑讳莫如深。

傅城深对沐瑶动了心思?

还是说……只是因为男人的自尊?

有意思。

……

三楼卧室。

被丢在沙发上的沐瑶蹙起了眉,“傅城深,你这又是在发什么脾气?”

傅城深简直想掐死这个女人。

看着温温淡淡,性子倒是一点都不弱!

“又不是残了废了,傅家那么多人都在,需要你亲自动手?”

这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做法,让沐瑶觉得好笑。

她揉着刚才被紧紧扣着的手腕,轻笑着反问,“大家都在忙,苏蔓也不在,你让我看着他的伤口流血?”

傅城深盯着女人这张寡淡无味的小脸冷笑。

他走近两步,捏着女人下巴,抬起。

“傅太太这是心疼了?”

犹如君王俯视众生的高贵,眼尾的讥讽也毫不掩饰。

“能不能不要借题发挥?”沐瑶扶着额叹气,“是包扎伤口不是什么亲密的距离,有必要吗?”

照傅总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跟历漠臻关上门滚上床红杏出墙被抓到现场了。

“亲密的距离……”傅城深咀嚼着这五个字,唇角带起的弧度像是深山泉水浸泡过,“说说看,什么才是傅太太心里‘亲密的距离’?”

觉得他借题发挥?

呵!

“界限大概也就和傅总和苏小姐刚才那样差不多吧……”

这句话脱口而出的之后,沐瑶倏尔反应过来,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她这样跟吃醋的怨妇有什么区别?

沐瑶拨开男人的手,原本底气十足目光开始躲闪,她也往旁边挪了半米。

飘忽的视线和微微泛红的耳垂。

傅城深糟糕的脾气莫名就放晴了,他盯着女人的侧脸看了一会儿,坐到了沙发上。

手臂抬起,自然而然的搭在女人肩上,把她往怀里带。

“吃醋?”

沐瑶不看他,也拧着一股子劲儿不往他肩头靠。

“没有。”

傅城深也不生气,心情反而还不错。

不紧不慢的开口,“傅太太今天的演技有失水准。”

沐瑶就算现在咬掉自己的舌头也于事无补,平时落落大方的一个仙女,现在竟然红着脸在故作镇定。

“那、那你不要当真就好了,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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