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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瑶几乎是下一秒就用力甩开男人的手，因为动作过大，她整个人都往后踉跄的两步。
脚上的伤口似乎是裂开了，忽然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让沐瑶秀眉蹙起。
“我真的不需要你关心，不需要你。”
历漠臻看着女人避他如鼠蝎的模样，又心疼又恼怒。
他还没有碰到她，她就往后退，白纱布上都隐隐有了血迹。
历漠臻抬起的手僵在空气里，深眸死死的盯着沐瑶，仿佛燃着火焰，但最后还是没有去碰她。
说到底还是舍不得对她狠。
“昨天我喝多了，是我混蛋……”
当初是历漠臻把吃了药物的沐瑶从高锋手里救出来，昨晚也是历漠臻让沐瑶再一次想起那种被人往地狱里推的恐惧。
沐瑶弯唇淡笑，然而笑意不达眼底。
“不要用这些理由来掩饰，让我觉得恶心。”
声音平淡，连讥诮的意味都听不出，似乎对历漠臻只剩下失望和厌恶。
历漠臻看着女人冷淡的眉眼，想起昨天她被他压在身下侵犯的时候那无助的荒凉。
历漠臻，你曾经对我好过，如果没有你，我现在也跟那些再也没有办法从肮脏的世界里爬出来的女明星们一样，所以……即使分开了，我对你也依然是感激的，你真的要把我们之间最后那一点点情分消磨干净吗？
他是怎么回答的……
谁在乎？
历漠臻的心脏忽然一阵抽疼。
他不否认，昨天的事确实是他有意为之，但没有真的强了沐瑶，他最后的善念，还是留给了她。
“傅城深娶你的目的没有那么简单，你心里肯定也知道，你利用傅城深，他也在利用你，微薄的感情在这些不纯粹的利益纠葛面前根本不算什么，他是喜欢你，但也没那么喜欢，至少比不过他对苏蔓的感情。”
沐瑶的视线终于落在了历漠臻脸上。
“我有什么是值得他利用的……”她浅浅微笑，眉眼的苍白被夜色掩饰，只余声音里的讽刺，“我在你心里的地位？”
如果这是值得傅城深拿捏历漠臻的底牌，那历漠臻也不会选择苏蔓。
爱情和利益，天平倾斜的反方向从一开始就没有变过。
也许当初是有那么几分爱，但现在也已经变了质。
曾经一无所有完完全全属于他的女人，现在对着另一个男人浅笑盼兮。
不甘心而已。
“傅城深娶我只是为了让你嫉妒？”沐瑶眼底的讥笑越来越明显，“你不觉得可笑吗？”
傅城深从来都没有把他当成过对手，更不用说这种把戏。
历漠臻插在西装裤口袋里的拳头渐渐收紧，嗓音淡漠，“你觉得我不爱你？”
“谈爱太奢侈，我有自知之明，”沐瑶真的不在乎这些了。
她迈开脚步，男人的身体挡了过来。
“让开吧，挺没意思的。”
历漠臻死死的盯着女人冷淡的杏眸，用理智压着心底的脾气，一字一句的说给她听。
“你要蒋家的人为他们曾经犯下的错付出代价，我可以帮你，你不喜欢娱乐圈我帮你找学校继续进修服装设计，蒋沐安的医药费你也不用烦心，我会安排好……”
他停顿了片刻。
“瑶瑶，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确定要跟我站在敌对面？”
沐瑶禁不住冷笑。
她什么都没有说，因为觉得没有必要。
别墅大门打开又关上，佣人的声音隐约淡去，历漠臻还站在院子里。
唇角慢慢带起的弧度，阴冷似来自地狱。
———
无形的压迫感。
沐瑶深呼吸，往客厅走过去。
“爷爷。”
傅长声抬眸瞧了她一眼，“脚没事吧？”
沐瑶点头，落落大方的回答，“皮外伤，过几天就可以正常走路了。”
傅长声指着对面的沙发，“站着干什么，坐吧。”
这是有话要说。
沐瑶提前有心理准备。
佣人把茶放在茶几上，退回到自己的房间，客厅就只剩下沐瑶和傅长声。
傅长声揭开杯盖，吹了吹。
“你们年轻人都很忙，十天半个月都见不到人，我也就没有追着你们啰嗦，今天难得有空，吃晚饭还有一会儿，我就跟你说几句。”
确实，从沐瑶嫁给傅城深到现在，老爷子都没有单独找她谈过。
无论傅城深在场还是不在场，老爷子对她都是一个样。
沐瑶捧着茶杯，眉眼温婉，“爷爷您说，我听着。”
傅长声放下茶杯，审视着面前这个只有二十三岁的孙媳妇。
“傅氏未来的女主人，我心里早就有合适的人选，不瞒你说，我调查过你。”
开门见山，没有任何虚假的客套话，很符合傅长声雷厉风行的作风。
沐瑶牵了牵唇，“可以理解。”
凭空跳出来的女人怀了傅家最器重的继承人孩子，他们这样的家庭，当然会调查。
傅长声观察着沐瑶的情绪波动，到目前为止，她都很平和。
“无论是家庭背景还是你的职业，都没有到符合要求的水准，但既然阿深娶了你，那你就得有傅家少奶奶的样子，如果把那些三道九流的风气带进傅家，我可能就要重新审视你到底能不能继续待着傅家了。”
沐瑶听懂了。
无论老爷子有没有查到关于她和历漠臻那些过去的蛛丝马迹，昨天晚上的的事他心里都有了权衡。
“我虽然老了，但没有糊涂，阿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