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一边的拓跋揽月,直接仰头将酒坛子倒灌着酒。酒顺着嘴角狂流而下。湿了衣襟。
都说酒入愁肠愁更愁。这一刻,拓跋揽月似乎是深深的感悟了。本来是想要借助酒来解愁,想要让自己沉醉不醒。
可是,酒入他的愁肠,让他心中的痛更加的清晰,那一双干涸的双眸,失明的这些年来,从来就没有流过一滴眼泪,今天,却让他眼角泛酸。氤氲起了一层薄雾,随即薄雾慢慢的越来越浓烈,湿濡的液体终于冲破而出。
顺着脸颊滚落下来。屏风一边偷偷关注着拓跋揽月的石清泉看到拓跋揽月眼角滚落的清泪。她的心好似在火上滚过一般,灼烧得很痛很痛。
男儿有泪不轻弹。拓跋揽月堂堂七尺男儿居然流泪。他的眼泪好似刀子一般,在刨她的心。让石清泉整个人都颓然的在屏风一般瘫坐在地上。
她的鼻尖泛着酸涩,一双布满哀哀戚戚的双眸里盈满了水汽。她石清泉究竟哪里不如人了?为何从小她所做的事情,他就只是说自己胡闹,而没有看到自己这胡闹背后对他的至死不渝,对他的倾心不移。
都说女人如蒲柳,蒲柳绕磐石,磐石铁心都能够化作软藤。她石清泉这么多年的努力,不如王云烟短短的相处。
在石清泉瘫坐在地上捂着嘴,揪着心,暗暗的落泪的时候,拓跋揽月已经是一坛酒干了。再度的开口要了三坛。
这样喝酒伤身,石清泉懂,可是现在的她不敢出现在拓跋揽月的跟前,只能够一边伤心的泪流满面,一边揪着一颗心,有心痛,心疼。
她和他只有屏风相隔,短短的几步路,她就可以走到他的眼前,可是她跨出了那么多的步子,却无法走到他的心里。她和他的心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距离是那么的遥远,遥远的让她害怕,让她痛苦,可是她却无法阻止自己去爱他,去靠近他。如若可以阻止,她早在一开始就阻止自己。她是飞蛾,他是她的火。明知道飞蛾扑火最终的结果是什么。她还是愿意去追求生命的意义。
她石清泉活着的意义就是追求爱。
屏风这一边的拓跋揽月合着眼泪,猛烈的灌着酒,屏风一边的石清泉默默的流着泪看着拓跋揽月这样伤身的灌酒。只能够疼在心中。
时间就在这样静谧的伤怀气氛之中悄悄的流逝,同样的流失的还有桌上的几坛酒。被拓跋揽月灌入了腹中。
终于醉意朦胧,眼前恍惚。房子都在倒转。唯有这一刻,拓跋揽月这才觉得自己的心稍稍的缓和一些,疼痛减轻那么一些,随即放肆的纵声笑哭着。近乎癫狂。
“哈哈哈……哈哈哈……”口中大声的狂笑着,然而脸上泪早已经布满了双颊。
屏风这一边的石清泉看到拓跋揽月这样痛苦,她心疼的不得了。捂着嘴,也是泪流满面。如若可以,她好像跪在他面前,求他不要这样了。看到他这样,她的心好难受。
然而,在爱情面前,她勇敢着,但是她也怯弱着。怯弱的怕看到他脸上的厌恶。她生怕他会指责自己。
石清泉直接听到屏风一般的拓跋揽月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口中哼哼唧唧的,这才敢把头探过屏风这一边来。又是悄悄的观看了一会,确定拓跋揽月是真的醉得不轻,这才深含泪深呼吸,走到屏风这一边。蹲在拓跋揽月的跟前,伸出手,试探性的推了推拓跋揽月。
“揽月……揽月……”石清泉推了几下拓跋揽月,拓跋揽月双眸沉沉的闭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地上冰凉,躺在地上会染风寒。而现在拓跋揽月醉得一塌糊涂。石清泉只能够叫了酒楼的酒保,在酒楼里要了一间客房,让酒保帮忙将拓胺坷镄菹ⅰ
酒保帮着石清泉将拓胺恐后,石清泉又是命酒保打来热水。另外又命酒保去买一身衣服来。
房内石清泉拧了热毛巾替拓跋揽月擦拭。附身这样伺候拓跋揽月的一幕在她的脑海里奢望了多少年了。她爱拓跋揽月,渴望他成为自己的夫君,自己就如一个平常人家的夫妻一样,伺候自己的丈夫。在家相夫教子,和夫君相亲相爱。可是,那么美好的一幕,她不知道,她石清泉今生有没有可能。甚至于,她其实心中已经知道了答案,今生,可能她石清泉永远都不可能。
就是现在这样近距离的伺候他,这也是因为他醉酒,偷来的幸福片刻。
石清泉替拓跋揽月擦拭着的手合着毛巾带起微微的颤抖。这一刻,是那么的不真实,然而又是那么的真实。
就算喝得烂醉,他如远山一般的墨眉也深锁。有万千的心愁攀绕不散。
不由得,石清泉用另一只没有拿着毛巾的手,轻轻的抚摸着拓跋揽月深锁的眉头,心痛的替他抚平。
她细细的用纤纤十指,描摹着他的眉眼,他俊逸的脸。还有那红唇。只是这样看着都让心痛不已,疯狂的让她想要就这样去偷亲他。
心中念头起,石清泉头慢慢的下移,红唇轻轻的落在拓跋揽月的浓眉处,小心翼翼的从眉宇一路顺着鼻梁,再来到脸上。最后,一颗心蹦到嗓子眼,看着拓跋揽月带着刺鼻的酒气的红唇,吞了几口口水,脸上悄悄的爬上两朵飞霞。羞红着脸,将红唇落在拓跋揽月的红唇上。
那么轻,那么轻。是那样的小心翼翼,她生怕他会醒来。不敢太过用力。这样偷来的甜蜜,成为她的回忆,此刻的她都觉得心满意足,不敢有太多的奢望。
随后石清泉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