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检察长和你家……和你家不是世交吗?他怎么能出卖你啊?”
陆靳城说:“梁法官死之前,有留下遗言。遗言里,他否认了是他泄露录音一事儿。”
将死之人,其言也善。
所以,不管陷陆靳城于不义的人,是不是梁法官,他赌上性命,证明了他自己的清白,就足以见得,出卖他陆靳城的人,不会是他梁法官,而是另有其人。
间里只有他们三个人,除去梁法官,只能是韩检察长。
不过,就现在而言,陆靳城已经不想再去追究到底是谁出卖了他,让萧家父子拿到了那端录音。
现在,他只想知道梁法官要供出来的大人物,到底是哪位“z”姓开头的大人物。
而且梁法官也说了,能指使他,让他卖命的人,是官衔和职位比他大的人。
如此来看,倒是可以缩小一定的范围来找寻这位所谓的大人物。
姜珂皱眉,不禁感叹:人心,太险恶……
想当初,她以为萧家和自己家是世交,萧莫宇是真心喜欢自己。
可是后来她发现,一切都是假的。
萧莫宇从来没有真正喜欢过自己,就包括萧家对自己家,也不是真心实意拿来当世交交往。
在他们看来,自己家,是他们耻辱的写照;自己父亲,是萧东升欲处之而后快的对象。
不然,不至于把眼线都安插到他们姜家内部,一再搞出来幺蛾子事情来陷害他们姜家的每一个人。
陆靳城抿了下嘴角,和姜珂说:“还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当初你父亲初审那次,应该有四伙人从中作梗?”
姜珂点头,说记得。
陆靳城当时和她说,在自己父亲的案子里,除去萧家父子,郝德勇和袁书記,还有一伙儿势力,从中煽风点火。
不过,那是一伙在暗,隐藏极深的一伙人,他根本就深挖不出来,以至于无法确定对方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号人物。
“不出意外,梁法官的死,和第四批人,有绝对的联系。”
姜珂:“……”
——姜小姐嫁到分割线——
虽然陆靳城说梁法官以死证明了他没有被自己收买,自己是无罪之身。
可是姜珂不信,还是不肯和陆靳城回海州。
她都已经答应了陆俞安,会听从他的支配,他不让自己回海州,自己就不回去,不能失信于长辈,所以,陆靳城怎么说,姜珂都不肯应。
“我都说了我要在这边查林晓媃的案子,暂时先不能回去,你怎么就不信呢?”
陆靳城反问姜珂:“你能查什么?一个六年前就结了的案子,你除了看看卷宗,还能查什么?”
姜珂也知道自己就算是查,也是回海州,找自己父亲当面对质,问他林晓媃是谁。
自己再留在这里,确实没有什么可查的了!
说到底,她会选择留在这边,还不是为了他陆靳城好,这个男人怎么就这么死心眼?
“陆靳城,你是不是和我不对盘?怎么就这么喜欢拆我台啊?”
“……”
“我再在这边待两天不行吗?就算是不查案子,我想在这里玩两天,不行么?你怎么就这么犟,非得和我抬杠啊?”
陆靳城略有些厚脸皮的说:“不抱着你,睡不着觉!”
“……”
见姜珂用古怪的目光看自己,陆靳城过去抱她。
当双臂把身材纤细的姜珂抱在怀里,男人说:“有几天没见到我了,不想我么?”
姜珂口是心非道:“不想,我不像你,不抱着你,我能睡着觉。”
陆靳城轻笑了下。
“那有我想你就够了。”
当男人再低首,用下颌蹭姜珂的发旋,他说。
“真是个不听话的小丫头,你男人就这么不值得让你相信?”
说到底,就算是没有发生梁法官服毒一事儿,他陆靳城也不会被萧家父子牵制住。
很多事情,他敢做,也做了,就说明他想好了后步。
他不是莽夫,做事儿不计后果。
姜珂说:“我没有不信你。”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不信任过他。
不肯回海州,是不想再给他带去麻烦。
自知自己对陆靳城瞒不住心事儿,索性,姜珂抬起头,正视男人深邃的黑眸。
“陆靳城,我不想你再有麻烦,更不想出现的麻烦,是我带给你的。”
“……”
“你对我这么好,就算是给你,我也希望我带给你的,是好事儿,而不是接二连三的倒霉事儿。”
陆靳城说:“你没有带麻烦给我。”
“……”
“不是你不存在于中间,我和萧家父子的账,就能算清的。”
抛去那些林林总总的事情不算,他孩子的一条命,足够他和萧家父子,一辈子对抗为敌!
再垂眸看姜珂,陆靳城笑着问她。
“怎么,拿你自己当一怒为红颜的陈圆圆了?”
姜珂用粉拳捶陆靳城心口,羞红着脸说:“没有。”
她还不至于成为祸水红颜,闹得民不聊生。
“既然没有,就安心和我回去。”
“……”
“敢把你领在身边,就没有怕你给我惹事儿。”
陆靳城的话,对姜珂真的很受用。
倘若说没有那么多横节出来的乱子,和他回海州,她丝毫不会犹豫。
眼下,她又到了当初在德国那会儿,要不要和陆靳城回去海州的两难境地。
姜珂正踯躅犹豫,陆靳城用好听,又格外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