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刻钟,秦夜便在山林中找到了一处溪流,韩萱见秦夜有好好地山路不肯走,却偏偏在这里左冲右突,心中暗道傻子。
“还不下来?难不成还赖上我了不成?”秦夜站了半天见韩萱没有动静,开口笑道。
“呸!谁想赖个傻子!”韩萱面红耳赤,赶忙从秦夜的背上跳了下来,却是光着右脚不知所措。
秦夜见她不明所以,暗道难道古人不知道冷敷的常识吗?只好一把将她横抱起来,顾不得韩萱在自己怀里挣扎。
将韩萱缓缓地放在溪水边,秦夜颇感无奈道:“把脚踝放进溪水中,这个时候冷敷能够收缩血管凝血,对控制伤势有好处。”
虽然韩萱不知道什么是血管,却觉得秦夜不似作弄自己,应该是什么治疗伤势的办法。
想到秦夜背着自己一路小跑,还不惜在树林里乱窜,原来是为了给自己治疗伤势,韩萱心中不由得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像韩萱这般没有见过几个男子的大家闺秀,与众不同的秦夜简直就是新世界的大门,对于韩萱来说,秦夜就像是黑夜中的皓月,耀眼的光芒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她。
“怎么还不相信我?这可是经过科学论证的好不好?”秦夜见韩萱半响没有反应,反倒是盯着自己一动不动,暗道莫不是觉得自己是胡编乱造的。
秦夜索性直接上手,将她的香足放进溪水中,也不知道是秦夜手上的温度,还是溪水的寒冷,总之,韩萱的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
“哎,听说你的父亲是冀州牧韩馥,要是我把你送回去,那能不能帮我个忙?”秦夜突然开口道。
韩萱却是有些不好意思,语气颇为严肃道:“虽然我父亲是冀州牧,但是奴家身份卑微,可能帮不上公子。”
秦夜却是眉头紧皱,疑惑道:“你父亲是州牧,怎么可能身份低微?”
“好吧你确实是个傻子,我母亲是小妾,自然没有什么话语权。”韩萱想到秦夜什么都不懂,索性也不在称呼秦夜什么公子之类的。
秦夜见她不似说假话,心中凌然,看来古人在等级制度上确实冷酷无情,随即好奇道:“那你与父亲的关系可好?”
“我在邺城待了许多年,母亲去世的早,所以与父亲关系并不亲切。”韩萱说话的语气颇为伤感。
话说到这两人的气氛瞬间低沉,秦夜也知道自己问了不好的事情,觉得自己有些多管闲事了。
“你把双手伸出来。”秦夜突然开口道。
韩萱不明所以,却还是学着秦夜伸出双手的举动,“再把双手举过头顶,眼睛不要看我,看自己的手。”
皎洁的月色下,韩萱红着双眼似乎要哭了出来,只是学着秦夜抬起头,似乎眼泪都不会落下了。
“如果有一天觉得自己累了,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落泪的时候,就抬起头,这样眼泪就不会落出来了。”秦夜低沉着嗓子道。
秦夜偷偷地转过头,望着韩萱委屈的俏脸,在月色映照下,容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如花树堆雪,美艳不可方物。
韩萱光洁香足落在溪水中,潺潺流水掠过,一袭长裙粲然生光,似有月辉笼罩,当真是从画中走出的仙子般。
“看什么呢?”韩萱双颊浅红,似乎被秦夜看得有些娇羞,听她吐语如珠,声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动听之极。
秦夜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收回可惜的目光,叹了口气,“将你的手掌缓缓放开,你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一朵美丽的幽兰,真的很动人。”
韩萱没有发现秦夜在看着自己,她也不知道秦夜是一语双关,只是耳根发热,心中莫名的被拨动了琴弦。
“这样也算是看到了含苞绽放吧。”韩萱望着自己光洁的柔荑,似乎真的看到了鲜花绚丽的模样,眼神痴迷。
简单的小游戏,却让秦夜重新认识了韩萱,而韩萱也似乎了解到了自己的心意,那种莫名的悸动。
“如果以后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就给自己开上几朵花,想必是极好的事情!”秦夜深吸了口气,望着波光粼粼的溪流笑道。
“你知不知道,世上没有完美的圆,有的只是一个自私的半圆,直到有一天,另一个愿意委曲求全的半圆与他相遇,所以世上的圆都是不完美的。”秦夜沉默了许久后说道。
“所以你是愿意当自私的半圆,还是委曲求全的半圆?亦或是已经成为了不完美的圆?”韩萱没有转身,依旧抬头望着夜空中的皓月喃喃道,也不知道是问自己,还是问秦夜。
······
幽州南边的范阳郡内,岳飞正大马金刀的坐在上位,下方依次是秦琼将,几乎囊括了留守幽州的全部将领。
而范阳郡内更是集结了近五万步骑大军,自从北面的乌桓人被迁入幽州后,秦夜部下所能调动的士兵数量大幅度上升,算上邺城内的两万大军,已经是发动了幽州的全部兵力。
岳飞盯着手中的信报面色波澜不惊,实地里却手掌颤抖,似乎在担心着什么事情,沉声道:“沈校尉,此消息可是属实?”
沈炼站在岳飞身后,连忙开口道:“禀告岳将军,锦衣卫从来不会出错,主公已经消失了近五天的时间,目前还没有什么消息!”
“既然冀州还没有发出什么消息,想必主公还没有被落在冀州军手里,尉迟恭已经攻陷邺城以及周边郡县,冀州已然自断后路。”
“此番为了主公,我幽州箭在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