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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听说你被炮弹的碎片击中了,流了好多血,总统先生用专用飞机把你带回来治疗的。”洪宝玲点头。
“真的是他?”顾云憬已经没有太多的印象了,不过听到是他把自己带回来的,她没来由地一阵激动。
可是这样兴奋的心情还没持续几秒,接着,她又被一股难以名说的感伤所湮没。就算是他救她回来的又怎么样?那也只能说明他有人道主义精神,而不是因为她在他的心里有多么特别的意义。
洪宝玲想到前两天她跟傅斯年解释了那么多,而他却仍然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她的心里也为好友感到难过:“哎,先别说这些了,你刚醒,我去叫医生来给你看看。”
“嗯,好。”顾云憬想自己安静一下,于是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点了点头。
好友走出去了。
房间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望着天花板,很小心翼翼地开始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她那个美梦的场景。梦里的傅斯年完全没有总统的架子,那时的他仿佛就只是一个单纯的深爱着她的男人,以为她快要死了,他的脸上露出那样惊恐慌乱的表情,似乎他的世界都要塌下来了一般。
想到这里,她不禁失笑。也只有在她的梦里,总统先生才会如此害怕失去她了吧!
如果可以,她宁愿一辈子都活在那个梦里,永远都不要醒过来。
又在床上躺了两天。
这天晚上,顾云憬好说歹说,终于把洪宝玲打发了回去,好友已经连着好几天没好好休息过了,她实在很内疚。
不知道迷迷糊糊睡了多久,她被风吹动窗帘的声音吵醒。
黑暗里,她看到那张令她魂牵梦萦的脸,此刻离自己就只有十公分的距离!
总统先生!
他怎么会在这里!
被他放大的那张帅脸吓了一跳,顾云憬有一秒的怔忡。
时间倒退回两天前——
傅斯年在内心里剧烈地煎熬了两天,终于还是沉不住气,派人去当时被拍到顾云憬和梁白庭一起出现过的那个酒店
调取监控。可是酒店那边的回答却是不知谁侵入了酒店的监控系统,将他们所有录存的监控全都删掉了。
他告诉自己,这就是天意,说明他跟顾云憬两人没有缘分。
明明他的心里是这样想的,但下班后,他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去了一品东尚。
这是国内最顶尖的私人高级会所,采取的是会员制,只有极少数上流社会的人才有资格进入。
“总……总统先生!”临时接到通知说是傅斯年已经来了,会所的经理赶紧带领着手底下的人出来迎接。
“我今天来这里只是为一点私事,不必惊动众人,”傅斯年双手插兜,眼神里带着倨傲,“听说梁白庭在这里,他在哪?”
“太子爷是我们这里的v会员,他现在应该在私人定制房间里打斯诺克。”经理诚惶诚恐地回道。
傅斯年看着前方,只说了两个字:“带路。”
“是是,我这就带您过去!”不敢对他有所怠慢,经理点头哈腰地应着,在前面引路,将他带到了梁白庭的房间门口。
他正要敲门,却被一旁的徐勇楠止住了:“这里没你们的事了,去做别的事吧。”
经理看了看傅斯年,然后赶紧点头:“好好,请问总统先生想要喝点什么呢?我们马上去准备。”
傅斯年抬起手,做了一个不必的手势,接着象征性地敲了一下门,便径自开门走了进去。
“哇,这……这不是……”里面几个玩斯诺克的公子哥听到声响,朝门口的方向看过来,见是傅斯年,顿时吓得有些失语。
对比他们,梁白庭倒是要平静很多。回头看了傅斯年一眼,他又转回身,继续玩起他的斯诺克来。
傅斯年也不含糊,直接把西服外套脱下来,然后递到徐勇楠手上,接着他又将袖扣解开,边挽衣袖边朝着在打斯诺克的人走去。
徐勇楠也是一个聪明人,知道阁下这是要找梁白庭谈事情,于是将这里的闲杂人等全都清理了出去。
一时间,偌大的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傅斯年、梁白庭和徐勇楠三
人。
“跟我比一场。”说话间,傅斯年已经拿起了一旁的一根球杆。
“筹码?”梁白庭不以为意,瞄准白球,往一颗红球打去,两颗球在桌面上奔跑了一阵,最后,红球稳稳地落入袋中。
“赌回答对方一个问题。”傅斯年回道。
“没兴趣。”想也没想,梁白庭便拒绝了他。
“我只是在通知你,你没有拒绝的权利。你先来,还是我?”傅斯年强势地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梁白庭这时才直起身,盯着他认真地看了他一眼。
“你会找斯诺克?”他的语气里略带一些嘲讽。在他看来,眼前的这个男人除了政治和格斗方面外,其他方面都很小白。
“略知一二。”傅斯年把领带松了一下。
“好,既然你想挑战,那我自然奉陪到底。我就让你先来好了,免得说我欺负我。”梁白庭向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其实这个赌注也好,等他一会儿赢了,他一定要问问他,到底对顾云憬是什么感觉。
“那我就不客气了。”傅斯年倒也不谦虚,在徐勇楠摆好斯诺克后,便俯下身,认真地选择了一个目标,就开始用力把球杆击了出去。
台面上,红球被打乱,其中一颗红球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