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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憬闭着眼睛,一边回应他的吻,一边流下幸福的眼泪。
不过最后,她并没有答应傅斯年的求婚,倒不是说因为他没有拿上钻石戒指来向她求婚,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早就把那些形式化的东西看淡了,而是她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别的不说,傅斯年的父母都还没有接受自己,她不想因为自己,让他夹在中间太为难。
当然,她没有把她的这些顾虑告诉他,只是很笼统地回答他再等一段时间。
见她回绝了自己,傅斯年的心里自然不悦,不过刚才听到她说她也很爱他,他才很不情愿地依了她的意思。
虽然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想让她嫁给他,并不非得经过她本人的同意,但因为他爱她,所以他不想勉强她做任何事情——包括嫁给他。
等顾云憬下班来到仁济医院,远远的,她就听到父亲的病房里很吵,似乎是有人在争吵。
听声音,她便知道,那是孙夏莲。
“姓顾的,我嫁给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休想这么轻易就跟我离婚!”隔着很远的一段距离,她都能听到里面那个女人吵得不可开交。
这几天,因为担心儿子,所以她暂时回去了一趟。可是她越想越觉得这婚离不得,现在顾云憬那个小贱人攀上高枝了,如果她离婚,就半点好处都捞不着了。所以思来想去,她又来了医院。
原本是想好好跟顾海成谈一谈的,一开始她也装出一副忏悔的样子,就是想取得他的原谅,可没想到顾海成却像是铁了心一般,任她好话说尽,也是一副坚决跟她离婚的架式,耐心用完,最终她便扯着嗓子开始破口大骂。
“你还有脸跟我提功劳!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在你跟云憬之间选了你,我原以为,你才是能跟我过一辈子的人,可你呢?竟然给我戴绿帽!我一想起因为你,而让女儿受了这么多年的冷落,我就感到羞愧!”顾海成捂着胸口,虽然身体已经感到严重不适了,但他还是勉强支撑着,大声地驳斥道。
“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吗?因为你女儿可是今非昔比了,她可是很有可能会当上未来总统夫人的人,你可不得好好地巴结她吗?”孙夏莲一副看透所有的表情。
“别以为世界上所有人的内心都跟你一样黑暗!”顾海成生气地回道。
“你也别把自己说得有多高尚,我们都半斤八两,谁也比谁好不了多少!”孙夏莲不屑地冷哼一声,“你识趣点,就给我断了离婚的念头,否则,别怪我把你的这些小心思全都抖到你女儿那里去,到时候,你觉得她还会认你吗?亲生父亲十几年对自己不闻不问,突然又对她关心起来,不是因为她有利用价值是什么!”
“我不是!咳咳!”顾海成情绪激动地大咳起来,“我告诉你,这婚,我是离定了!你想去告诉她,就尽管去好了!”
“哟哟,还想在我面前装慈父呢?”孙夏莲一脸的嘲讽,“不过我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好歹夫妻一场,如果你能一次性给我一千万,我就同意跟你离婚,否则,想都别想!”
“一千万?你还真有脸开这样的口!”顾海成此时被气得够呛,如果他没病,他一定会狠狠地扇眼前的这个女人几巴掌的!
谁说女人就一定打不得的?有些女人就是欠揍!
顾云憬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听到他们刚才的对话,她的心绪有些复杂。不过听父亲咳得很严重,她还是打开门,赶紧走了进去。
“爸,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我去请医生来给你看一下吧!”走到病床边,见父亲咳得厉害,脸色也不是很好,她焦急地说道。
“老毛病而已,死不了!”一旁的孙夏莲双手抱胸,一副很轻蔑的语气。
“孙夏莲,你还是人吗!不管怎么说,你们可是一起做了十几年的夫妻!”顾云憬很气,也为父亲感到不值。
这些年,父亲对她的付出,她都是看在眼里的。可换来的,却是连这个女人半点的感激都没有。
“你最好
给我说话放尊重一点,在我没有跟你爸正式离婚之前,我都是你名义上的妈!”本着这一条,孙夏莲很神气地回道。
“你只是我爸的后老婆,但不是我妈,你最好给我搞清楚一点!”顾云憬厉声朝她吼过去。
她的样子有些吓到孙夏莲了。她还是难以想象,以前她看不起的那个黄毛丫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变得这么厉害了。以前倒还有顾海成站在自己这一边,现在就只剩下她一人孤军奋战,难免在气势上输了一截。
不过她在表面上却还是装作一点都不怕的样子,将手摊出来:“既然你来了,那我就跟你谈吧,你爸想跟我离婚,我也是很好商量的,拿两千万来!见到钱,我马上就在离婚书上签字!”
“你简直是狮子大开口,你怎么不直接去抢银行呢!”顾海成气得想要下床去跟她拼命。
刚才还说一千万,现在见到女儿,她却又把价钱抬高了一倍,他真是想不到,自己当初是瞎了什么样的狗眼,才会觉得这个女人会是能陪自己走完后半生的伴侣。
“爸,你别冲动,小心身体!”顾云憬很担心他再气出个好歹来,赶紧制止他。
“两千万在总统先生眼里不过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我没说更多,还是看在以往的情份上。”孙夏莲说得很大言不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