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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意识到,这件事情似乎跟他父亲有关。他抿紧双唇,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洪宝玲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一字一顿地说:“那个侵犯了云憬,然后逼她生下孩子的男人,是傅建军。”
“什么!”傅斯年想过千万种可能,却从来都没有往这个方面想过。
“您现在终于能理解,云憬为什么要那么决绝地跟您分手了吧!”洪宝玲说到这里,早已泣不成声了,“云憬因为不想让您一辈子都活在对您父亲的怨恨和对她的内疚里,所以才选择独自承受这些苦痛的,您说不要她,然后决然转身的时候,您永远看不到她的心伤得有多痛。”
“不可能!”傅斯年摇头,“我父亲的人品我很了解,他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我相信云憬,就在前几天,她意外地发现你父亲出现在了当年她被软禁了大半年的地方,而且她亲耳听到,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叫他爸爸!”洪宝玲回道。
“有小女孩叫我父亲‘爸爸’?”傅斯年眼里满是震惊。
“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的话,您可以去找您父亲当面对质,”事到如今,洪宝玲也不怕把事情闹大了,“而且我怀疑,云憬的失踪,跟您父亲有关。”
傅斯年看了她一眼,她的眼神无比认真,更何况,她根本没有向他说谎的必要。
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转身,朝儿子的病房走去。
他并不想相信洪宝玲说的那个血淋淋的事实。但是,他派人去调查当年侵犯顾云憬的人是谁,到现在都还没有调查出一个结果,从中也可以看出,对方的身份并不简单。
他不敢再往深想。
病房里,孩子已经睡熟了,杨舒兰躺在一旁的沙发上,听到声音,她直起身来。
“斯年?”见是儿子,她喊了他一声。
傅斯年看了一眼儿子,然后压低声音向她问道:“妈,爸他人呢?”
提到丈夫,杨舒兰就一肚子的火气:“可别提他,没多
久之前他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就说是军委那边临时有点事情需要赶去处理,便急急忙忙换好衣服走了。”
“走了?”傅斯年的眉头蹙起。
“嗯,斯年,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杨舒兰隐约察觉到事情不对。
还好黑夜很好地掩盖了他的表情,傅斯年尽量语气平稳地回道:“没什么,就是想问爸一点军委那边的事情,您继续休息好了,我给爸打个电话。”
说完后,他便退出了儿子的病房,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军委那边的电话。
可是当他听那边的人回话后,他的背脊却是倏地一僵。那边的人说,今晚并没有什么紧急的事情需要处理,也没见傅建军晚上去过那边。
父亲为什么要向母亲撒这样的谎呢?
他拿着手机,不知道是怎么把电话挂断的。
他并不想把父亲往坏的方面想,但种种迹象表明,父亲的言行确实有些可疑。现在,一家人的心思都在一寒身上,他不陪在这里,却找借口离开,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想,我知道他在哪里。”一旁,洪宝玲说道。
“你知道?”傅斯年收起手机,眉心拧成了一个“川”字。
“我听云憬说过,她是在一处极为高端的海边别墅看到他跟孩子的,那里普通人根本进不去,只有少数国内的顶极权贵才有资格,或许,您应该知道那是一个什么地方。”洪宝玲回道。
栖山别墅区!
傅斯年忽然想起,父亲在大概一周前,是跟他提起过,他要在那里接待一个重要的朋友。
他抿紧双唇,脚步匆匆地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他的步伐迈得很快,皮鞋踩在地砖上,发出“蹬蹬蹬蹬”的响声,在这样一个寂静的夜晚听起来格外响亮。
一行车开了小一个小时,才来到了栖山别墅区。
虽然已是深夜,但别墅里依然灯火通明。
傅斯年看着别墅里亮起的光,心里非常煎熬。一方面,他很想马上冲进去,然后了解
事情的真相;但另一方面,他又怕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是他所不能承受的。
一直以来,他都把父亲当成是他的学习榜样,严于律己、宽厚待人。他不相信他的父亲会是那样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但另一方面,他又相信顾云憬不会拿这样的事情来开玩笑,她一定是有十足的理由证明父亲就是她口中说的那样的人。
或许,这里面有什么误会吧!
抱着这样的心态,他抬脚,走下车去。
“总统先生!”别墅里的佣人见到他,都十分诧异。
“我父亲呢?”傅斯年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冷冷地向佣人问道。
“老先生他在楼上第一个房间,不过……”佣人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已经转身,迈脚往二楼的方向走去了。
走到门口,他没有敲门,就那样直接闯了进去。
房间里,傅建军坐在床边,怀里抱着一个小孩子。
孩子看起来病恹恹的,额头上还贴着一个冰袋,见到进来的人,有些怯怯地抬头问:“爸爸,我是不是要死了啊?我好像看到天使了!”
眼前的这个人一定是天使吧,否则,怎么能长得这么帅呢!
小小年纪的她竟然完全被傅斯年的盛世美颜给深深吸引了。
爸爸!
她果然叫的爸爸!
傅斯年很不想相信父亲有一天会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