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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该不会出门了吧!
想到这里,她拿着才倒了一半的水杯走出来。
果然,客厅里哪还有梁白庭的影子,只有玄关大门处的风铃还在发出“叮当”的脆响。
他连洗漱都来不及,这么一大早是要去哪里啊?
拿着只装了一半水的杯子,洪宝玲怔在了那里。
…… …… ……
早上,傅斯年来到国会大楼。
“阁下,脑科专家那边有消息了!”徐勇楠朝他走过来,神情严肃。
“他还记得顾云憬?”一听他这么说,傅斯年立刻整个人都紧张起来。
潜意识里,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们的人找到他,向他出示了夫人的照片,那个专家说他对夫人有很深的印象……”徐勇楠正准备向他汇报,秘书朝他们走过来。
“总统先生,梁白庭先生一早就过来了,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您。” “梁白庭?”傅斯年很意外。
上次他去找那个男人,可他不是什么都不愿意说吗?今天他来找自己又是什么用意?
正想着,梁白庭已经走到他面前了:“傅斯年,你不是想知道前两天云憬跟我瞒了你什么事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对于他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傅斯年十分不解:“你那天不是打死都不说?怎么今天突然就改口了?”
“一句话,你到底要不要听?”梁白庭一副很没有耐性的样子。
傅斯年盯着他看了几秒,看样子,他像是随便套了一件外套便匆匆赶过来的,随后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进来。”
“阁下,刚才的事情我还没有向您汇报完,夫人她……”徐勇楠想插嘴。
“这件事情过会儿再说。”傅斯年打断他的话。
其实,有一部分原因,是他不想听到那个脑科专家的结论。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一种矛盾的生物体,在没有找到真相之前,拼命地想要去寻找真相,可是当真相就摆在自己面前时,他却又退缩了,因为他怕,怕结果是他承受不起的
。
而一向以冷静沉着著称的傅斯年也同样不例外——只是因为,这个结果关乎到顾云憬。
来到办公室,傅斯年解开西服扣子,率先在沙发上坐下来,手指了一下对面的沙发:“坐。”
梁白庭也不客气,走过去,在他指定的地方坐下来:“傅斯年,我今天来找你,是要你马上把云憬带到医院去!因为她的大脑里长了一颗肿瘤!”
“你说什么?”一听他说的话,傅斯年惊得从沙发上站起来。
“云憬现在的病情很不乐观,医生说,如果她不马上中止妊娠,接受开颅手术的话,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梁白庭想到自己做的那个梦,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他是真的怕,怕自己的梦境变成现实。
所以,他才不顾顾云憬的威胁,决定来这里告诉傅斯年实情。
“不可能!顾云憬怎么会得那样的病!”傅斯年怎么都不愿意相信自己听到的事实,下意识地选择不去相信,“更何况,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她要告诉你?”
“你以为是她想告诉我的吗?我也是在无意之中才得知的,云憬根本就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生病这件事!”梁白庭回道。
她根本就是想一个人独自承担,可是她都没有想过,后果很有可能是她承担不起的。
不可能!
怎么会这样!
一向冷静沉稳的傅斯年在听到顾云憬病情的那一刻,颓然地重新跌坐回沙发里。
其实,当他知道顾云憬那天去医院看的是脑科专家后,他心里隐隐已经知道,她的病情很不乐观了,却也没料到竟会严重到这般地步。
见他不说话,梁白庭又继续说:“那天你看到我去找她,是我刚得知了她的病情,想要强行带她去医院。”
“我不相信!”即使明知梁白庭不可能会骗自己,但傅斯年还是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除非让我看到能证明她生病的证据。”
“本来我是有的,但那天我不小心把她的病历袋弄丢了。”梁白庭想到自己前几天的疏忽,就很自责。
“这么说来,你就是没有了,空口无凭,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听他这样说,傅斯年回道。
似乎只要他拿不出能证明顾云憬真的脑袋里长了一颗肿瘤的证据来,她就没有得那样可怕的病一般。
梁白庭没有想到他也会有这样不肯接受现实的一天,生气地朝他吼道:“傅斯年,你别再这样自欺欺人了!只要你带云憬去医院检查,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正在这时,徐勇楠敲门走进来:“阁下,殷上校来了。”
还没等傅斯年作出回答,殷琴便径自走进来:“抱歉,斯年,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只是傅斯年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整个人都沉浸在巨大的打击里。
见他这样,殷琴又侧头,看了眼他对面坐着的梁白庭,心下便有几分了然:“你把顾云憬的事情告诉斯年了?”
“你也知道?”梁白庭很意外。
殷琴没说话,将顾云憬的病历袋放到矮几上:“斯年,这是顾云憬的病历,上面清楚显示着,她的脑部有一颗致命的肿瘤。”
这两天,她一直都因为顾云憬的事情吃不下睡不着,最后还是下定决心,在她走之前,把顾云憬的事情告诉他。
“原来那天拿走云憬病历袋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