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竟然有这等奇门学术,竟然还说凡人皆可学会?
云中子这下十分不淡定了,他神色探究的问:“敢问苏娘子,您这法术,呃,学问自何处学来?”
“仍是我少年时自一本书上所得,但是,那书在老家遭灾后就同家人一起没了,而我因此大难对以往的事情就记的不太清,唯独喜欢这书上所记之天像,时时观查天地变化,以求预测风雨,所以唯有这些识知记得十分清楚。”苏芷神色自若的说。
听她这般说,云中人心里不由感叹:果然是天道所眷之人,得此逆天机缘却不自知。
想通之后问苏芷:“既然你说那门奇术谁都能学会,那么,你可有传授他人?比如,你师父?”
“我的确有有教于他人,但是,大家可能因为没有系统的地理学概念,所以,大多都不会,就连我师父也是如此。”苏芷十分诚肯的说。
地理学?
云中子愣了下,这又是什么学术?
不过,听说连林庭芳都学不会,他心里也算是大感安慰。
还是上天眷顾眼前这个女子嘛。
不然,为何连林庭芳都学不会,偏偏只有她能出师?
“那之前南瞻洲的雨可是你请来的?”云中子对于苏芷一举成名的南瞻洲求雨解大灾这件事非常感兴趣,所以,遇到本尊自然是得问个清楚。
苏芷这回十分干脆的点点头:“没错,那场大雨确实是我用人工降下来的。”
是真的!?
云中子突然激动起来,他双目炯炯的盯着苏芷:“请问,你是如何请下大雨的?”
望着眼前好奇心极强盛的老道士,苏芷心里深然涌出一股无力感:要怎么解释呢?
真接给他解成雨的条件,这些老封建绝对听不懂,也不会认同的。
再说了,那硝石粉遇水反应什么的化学类东西,他们肯定往玄学上来想,根本的没法明白的沟通哇。
罢了,反正她有神器在手呢。
于是,苏芷就十分直白的说:“因为有神器相助才能成。”
“神器?!”这下云中子更激动了:“那神器是”
苏芷的答案都在他的设想之中,所以他更想知道,自己最后一步猜的对不对:是不是真的有仙人点拔,给了她神器造福于世?
谁知,苏芷突然神色暗淡下来:“是一位天才工匠帮我打造的。”
帮?
云中子一下子听出了其中的玄机:“你是说,神器其实是你”
“不瞒你老,那神器确实是我在书上看来的样子,然后请人打造的。”苏芷顺着他的话道。
果然,还是那本仙书之力!
云中子得到这些答复之后,不由对苏芷刮目相看:这真真是上天捡选出来的人贵人呐。
得到这样的结论之后,他对苏芷的态度也大为改变:立刻往园子里分派几位仆从供她使唤,更兼让府中赶紧给她赶出几套衣物,见她头上仅梳着一个道揪儿以一根儿桃林簪儿固定住半干的头发,于是又招人出去置买几盒首饰送来。
突如其来的盛情让苏芷心里直发懵,看在云缥缈眼中却是极刺心。
不过,由于她正病着,被父亲严令在自己院中养病不能出去,只能听仆女传达外面的消息进来。
当她听说设在大门口的阵法开启之后,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儿。
“看来,父亲是打定主意要全力支持她了。”云缥缈就着贴身侍女的手喝下汤药,拒绝了侍女递过来的蜜饯,抬手重重抹去嘴角的药渍冷哼声道:“也是防着我出去吧。”
她还没打算跟师父绝裂呢,父亲就把对头迎进了门。
现在更是连她这个亲生女儿也防着,连她放出去打探消息的眼线都给禁了。
如今,她生病在床,父亲却大肆为她的敌人采买衣裳,这让云缥缈心里愤愤难平。
因为心绪不能平静,饮食也不进,又多思不能眠,所以她的病竟然一天天加重起来。
但她就是这么闷着也不跟父亲说,只是偶然对着贴身伺候的小丫头抱怨一两句。
那仆女年纪还小,一心只想着好好侍奉主子,跟本没有几个心眼儿。
云中子眼看闺女病的越来越重,心知她是心中郁结难消,但是却不知她的心结为何会这般深。
他以为云缥缈不过是气不过自己身上龙女的名头,对于这一点他己经开导她无数遍。
那本就不是她的名头,再说她根本也没有这个能力去承担此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