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却是你们神族的做法。”祁渊将酒杯轻轻置在桌上,道,“我却不愿如此。我既是要她,便定要她做我的妻子,至于用什么法子,我不介意。”
我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几分阴险味来,莫名地心悸,警惕地向后退了两步,微皱了眉道:“你如此说,岂不是要拆散人家一对鸳鸯?人家姑娘心里头没你,你却非要她留在你身边,有什么意思?”
祁渊从位子上站起,似笑非笑地看我:“我若是不留住她,她在别人身旁,心里头照样没我,我又有什么意思?”
我脚步一滞,心里头没来由地一紧,向后连退了数步,背脊忽地贴住了身后的一堵冰冷的墙,丝丝冷汗从额际渗出。祁渊却不知何时已到了我的身前,双臂支着墙将我圈住,俊美得妖异的脸容离我仅有咫尺。他盯住我惊慌失措的脸,笑得又轻又低沉:“我若说我要的是你,又是如何?”
我手脚一片冰凉,脑子却仍是清醒,默念了个诀想化作小狐狸脱身,怎料这诀竟半分不起作用。我的心一沉,愠怒地问他:“你在酒里做了什么手脚?”
“祁渊是魔族之人,自然做不出什么良善之事。”
他眼底火光幽深而阴冷,身子逐渐向我倾过来,伸出双手来解我的衣带,我想伸手推开他,手脚竟如被缚住一般,半分动弹不得。想到即将要发生什么,我的脑海里忽地闪过那片绿意盎然的清幽竹林,眼眶一热,忽地便滚下大滴泪来。
“同我在一起,竟让你难过得想哭?”祁渊声音发凉,伸手去拂我脸上的泪水,却忽然止住了。
在他的颈边,是一柄皓月色的长剑。耳畔清晰地显现出隐着沉沉怒火的冰冷嗓音:“你放了她。”
祁渊冷笑了声,刚刚放开我,我的身子便狠狠一晃,软得几乎倒地。感觉到自己被一个熟悉的怀抱接住,我赶忙伸手紧紧抱住面前的男子,生怕一个疏忽他便会消失不见。
“溪竹。”
他唤我,是我熟悉的温柔嗓音。
我的脸上漾开一片水泽,脑子里却是混沌,所有的思绪都涣散开来,直至最后眼前完全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