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一开始江余并没有很生气,她只是把魇兽当做了必须要击败的敌人。可当她听到魇兽说出对师父的侮辱之词时,她的怒火根本压制不住,如火山一般宣泄着。
“我的师父比任何人都好,他不是你你能侮辱的。”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她的身形如同暗夜里前行的野豹,飞快而无形,转瞬间就到了浓烟面前。手中的簪子冒着浓烈的寒光,几乎是抵达的一瞬间,簪子刺入了浓烟。、
如预料那般,簪子穿过烟雾,什么也没有刺到。
她的身形急速后退,与此同时魇兽呵呵讽刺:“还以为你有多厉害的手段呢,现在看来不过是绣花枕头一个。狩灵师,既然你结束攻击,那该轮到我了。”
沉沉的嘶嘶声从浓烟中传出来,魇兽抬起巨手,手掌覆盖的阴影,没让江余产生半分惧怕。她仰起头,嘴角带着冷冷的笑意。
“那我倒要看看,你又有什么手段。”清浅嗓音飘落于地的一瞬间,魇兽抬起的巨手突然间颤抖了一下,他有点没反应过来,可巨手此时完全不听他的使唤,猛烈的颤抖着,手臂上的毛发也一点点的脱落。十几秒过去,手臂光秃秃的,一根毛发都没有剩下,甚至皮肤表面竟然出现了血洞,一个,两个,三个……
“你做了什么手脚?”魇兽愤怒的看着她,眼神之中的怒火快要实质化,恨不得立刻冲上来把她烧得连渣都不剩。
江余呵呵笑了两声,讽刺的意味明显至极:“我能做什么手脚,无非是往簪子上抹了点东西罢了。”
“臭女人,打不过就用这等阴险手段,真是狩灵师败类的代表。”话一说完,他猛地一吼,巨手收了回去,可同时却放出了朱印和芦西。
熟悉的面孔一出现,江余嘴角的笑容越发讽刺:“你还不是打不过就叫帮手,大家彼此彼此,谁也没比谁高贵。朱印,芦西,好久不见。”
听到招呼声,朱印和芦西对视一眼,后者啐了一声,道:“谁和你好久不见,狩灵师,别妄想和我们攀关系。我和朱印就是为了打败你而出来的,准备受死吧。”
声音落下的那一刻,芦西就一下子窜了出来,他的速度特别快,转眼间就不见了踪影。江余倒是不急,以前她和小酒酒经常做你跑我找的游戏,所以她的瞬间捕捉能力特别强。虽然芦西的速度很快,但再快也快不过小酒酒,所以芦西自以为傲的速度,在江余眼里不过尔尔。
“咻!”芦西忽的窜过来,尖锐的爪子闪着白色的光,本以为会在江余脸上留下永久性的伤疤,可当他的爪子即将抵达江余脸庞的时候,却被她抬起的右手轻轻挡住。
她的右手里明明什么也没有,可他的爪子却被死死的嵌在里面,无论他怎么挣扎都逃脱不了。
“你引以为傲的速度,在我眼里真的不算什么。芦西,聪明点。”魇兽是四阶后期,现如今大部分灵力被分配到维持枯瘦尸体上,那么朱印和芦西所分配到的灵力就很少了。三阶后期的实力,虽然她不至于完全藐视,但也不至于重视到多么严重的地步。
当芦西惊讶于她的反应速度之时,江余的左手已经飞快到了他的眼前。师父亲手交给她的簪子何其锐利,白光一闪,芦西小小的身体与头颅便分了家,没有流一滴血。
朱印的身体忽然颤抖起来,来自心底的恐惧让他不敢往前一步。
看到他的懦弱,魇兽气愤得怒吼:“给我上!”
猛烈的嘶吼,让朱印身体一震。他是魇兽创造出来的分身,必须百分百无条件的听从主人的命令,主人让上,他就必须得上。
因此他硬着头皮往前迈了一步,刀口之中的绿色浆液开始天女散花般的迸射,江余不怕和他打,但怕他这浆液。三阶后期的朱印,迸射出来的浆液腐蚀性还是很高的,如果她不慎被溅到,对她来说也是不小的伤害。
她右手一张,结界展开,挡住了来袭的大多数绿色浆液后,身体伏低,迅猛的冲到了朱印身前。现在的朱印是三阶后期,实力的差距让她不再惧怕他,簪子一出,直接朝他的腋下刺去。
朱印的反应速度很快,见到她攻击的是自己最脆弱的地方,连忙往后闪躲,用手臂挡住了她的致命一击。可江余的攻击何其尖锐,虽然这一簪没刺中他的腋下,却刺中了他的手臂。簪尖刺破皮肉,直直的刺在他的手臂骨头上,疼得他仰天嘶吼连连,江余却趁此机会接近他,簪子再度刺出,这次他没那么好躲。
身上的第七个刀口,江余找得很准,簪子稳稳当当的刺进了刀口里,他的身体瞬间僵硬,刀口全部张开,下一秒倒在地上。
做完这一切后,江余迅速后退,而后仰起头看着空中的浓烟,轻声道:“外面有食魇兽,你必须分出灵力与他抗衡,所以你打不过我的。现在摆在你面前有两种选择,一是和我继续缠斗,那么你的分身会被食魇兽一一控制完,然后到时候你失去所有灵力,成为砧板上的鱼肉任食魇兽宰割;二就是你放过我们,让我们出去,我保证北区的狩灵师不再参与你与食魇兽的争斗。无论你们打成什么样,我们都不会插手。怎么样,想一想吧。”
说完以后,浓烟里的魇兽并没有想思考的念头。魇兽与食魇兽是老对头,种族斗了这么多年都没结果,他与这只食魇兽更是老相识,彼此相斗无数年都没争出高下,凭什么这个狩灵师轻飘飘两句话就决定了他们相斗的结果?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