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萧天逸整日借酒浇愁,人也跟着萎靡不振。
罗晓站在房外,不知该如何劝解,想着是否应该通知孙廉恒以及黄奕两人。
突然,有脚步声传来,她皱眉看过去,只见步履匆匆的下属一脸急切的模样,看见罗晓,更是眼前一亮,脚步越发显得急促起来。
“首领,刚刚接到消息,汉国太子景玉领兵十万已攻破我国嘉州关。”
罗晓一惊,一把揪住下属的衣领,连忙急切问道:“景玉?你确定是汉国太子景玉?他没死?”
下属明显被吓到了,连忙回道:“正是。”
罗晓脸色铁青,原以为已经击杀景玉成功,可没想到景玉居然没死?
不行,这件事情必须得立刻禀告殿下,只是殿下如今的模样?罗晓抿紧了唇,思索再三,还是推开了房门。
房屋内酒气熏天,罗晓忍不住皱紧了眉。
“殿下,属下有要事禀报。”
萧天逸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脚步踉跄不停,声音嘶哑着问道:“何事?”
罗晓连忙单膝跪下,低下头来,“属下未能完成任务,汉国太子景玉并未身死,而且如今率兵十万攻打我国,已占领嘉州关。”
萧天逸眼神危险的眯了起来,声音冰冷,“此事可真?”
“是,千真万确。”
良久,萧天逸没有开口,罗晓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房间内只有萧天逸食指敲打桌面发出的沉闷声。
“起来吧,景玉虽然没死,但也达成了我们刺杀他的目的,汉国率兵来袭,我们正好也可以趁此机会向风君易讨要利息。”
说到最后,萧天逸声音里明显有些恶狠狠。
“罗晓,传我命令,所有人立即撤回江南,我们需要在风君易不留神的情况下给他一份大礼。”
“属下明白。”
五日后,江南,城主府,有门轻掩着,不是从房内传出讨论声。
萧天逸一手指着军事舆图,一边用沉稳的腔调说道:“我们的下一个目标便是新悦城,此城进可攻,退可守,一直以来便是兵家常争之地,就算军情与我们不利,我们也可以借助新悦城休养生息。”
“可是此城尚有驻兵一万,而且此时是战时,新悦城必定加强警戒,不许任何人出入,要想攻下此城绝非易事。”黄奕连忙说道。
萧天逸低含了下巴,目光深邃,再抬起头来却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驻兵虽多,但也并非无计可破,我知道一条密道直通城内,但密道窄小,不能容纳军队进入,所以我会带领云龙亲卫从密道进入,然后破掉城门守卫,再打开城门,放大家进去。”
“不行。”孙廉恒头一个表示反对,他眉头紧锁,“殿下,你身份尊贵,万不能冒此险,一旦进入城内便是落入了对方的手里,一个不察便没有后路可走,还是属下去。”
萧天逸却一摆手,不容拒绝,眼神如鹰一般,“我是首领,尔等应该遵从指令,新悦城想必也不知我们会偷袭,只要我们擒贼先擒王,抓住新悦城主,那余下兵力尚不足惧。”顿了顿,接着说道:“今夜子时,我会带人进入新悦城,看见信号,你们便带兵攻入。”
孙廉恒与众位将领对看一眼,纷纷抱拳答道:“是。”
月黑风高夜,孙廉恒坐立马身,马不停的喘息,连带着他人也紧张不已,距离殿下进入新悦城已经半个时辰了,可还是没有信号传出。
突然,他眼前一亮,新悦城的城门被推开,缝隙越来越大,最后已经完全打开。
“兄弟们,冲啊。”他大声叫道,率先冲向了城门,手中的剑直指前方,带起无限豪情,身后的士兵显然也受了渲染,于是乎,如水般的部队纷纷向着沉寂中的新悦城涌去。
黄奕和孙廉恒一人率领一只队伍,纷纷涌向城主府,都想亲手斩杀这巍峨府邸的主人,却在城主府门口相遇。
两人对视一眼,脚下不停,争赶着向前冲,却在门口顿住了脚步,有人从府邸深处走出,手中提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走上前来。
“将人头挂上城楼。”声音不含任何感情。
“是。”两人只得抱拳遵从,领了命令下去了。
主子果然是主子,破了城门之际居然还闯入了城主府,顺带斩杀了城主,两人心中佩服至极。
一处破败的房屋溢出一股药味,凑近看还能看见炊烟袅袅。
柳拂抬脚下了床,外伤已经痊愈,内伤却伤及了肺腑,落下了轻微的咳疾,近几日修养之下,她的咳疾稍稍减缓了些,已经能够行动自如。
阿贵推开房门走进来,递上一碗黑黢黢的药,示意柳拂喝下。
柳拂挣扎了半晌,中药的味道整日溢满了她的嘴里,她现在感觉自己味蕾差点都没知觉了,不过在阿贵的注视下,她还是乖巧的端起药碗喝了下去。
“阿贵,我告诉你啊,这个药……”柳拂很认真的想告诉阿贵她不用继续喝下去,但声音却在听见外面的谈论声时止住了。
“这是什么世道啊,北边打仗,就连南边居然也能在此时内乱起来,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生不逢时啊生不逢时。”一道沧桑的声音响起。
“哎,听说那有人率兵攻下了新悦城,将那城主的人头挂在城楼上呢,不知道是谁做的,不过好在军队没有在城内镇压,百姓们倒是没有什么事情,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什么万幸?哼,皇上也就是此时在与汉国交战,等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