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白跟师父一起来到现场,方家的外孙女也跟着一起来了,看着挺害怕,一直缀在外公身旁,当看到凶案的惨象时这个小姑娘还是吓得脸色煞白,惊叫出声,在一旁嘤嘤的哭了起来,柳小白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老道轻轻拍了拍小丫头的脑袋,将他拉在身后不再让他看下去。
方家的侄媳妇是被人一刀给横胸劈死的,这是致命的伤,刀伤狠厉,几乎将人横胸斩断,诡异的是女人的嘴似乎被凶手用刀尖刻意的戳烂,整个面部凄惨至极,画面惨不忍睹,这凶手真是一个残暴的人。
事发时方寡妇曾经凄厉惨叫过,惊动了四邻,大家赶到后就是这样了。方老头也被这惨烈的景象给吓呆了,站在最前面不知该如何是好。
村长告诉他已经派人报了官了,官府应该很快就来人了。众人都退到了院子外边,拍破坏了凶案现场。村民们把寡妇的院子围的水泄不通,人头攒动,在最外围有一个面目凶恶的汉子满脸的不安,也在瞅向院子。此时一村妇不经意间发现了汉子,脸上立马变了表情,汉子也发现了村妇望过来的目光,急闪进人群,想要走,村妇指着汉子厉声喊道:你别跑,然后告诉大家他是方寡妇的姘头,他嫌疑最大。
这一喊把汉子吓得面色煞白,想要争辩,却本能的拔腿想跑。青壮小伙们看他真的想跑,一拥而上将他给按趴下捆上了。汉子被捆后直喊冤枉。众人却不听他的辩解,只等官府来了交差。
天快亮的时候的时候,一个老捕头和四个捕快来了,众人闪出一条道来让官差进了屋,官差在屋中检索了一会儿,拿着一双鞋子和一件外袍进了院子,又向众人详细询问了一些细节后,这个老捕头吩咐村里人生了一大堆火,然后让人在火旁搬了把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下,四个捕快站在他旁边围在火旁跟着取暖,老捕头做捕快一辈子,什么凶案都见过,这次的在他的一生经历中也算是比较惨烈的,虽然死的人只有一个,但是手法凶残。
他吩咐村民将刚才那个被绑的汉子提上前来,这人目前是最大的嫌疑人,抓到这个人给自己省了大麻烦。几个烤火的捕快上去先给了汉子一顿拳打脚踢,打的汉子哭爹喊娘。椅子上的老捕头,冷哼一声,手下停了手,老捕头看着地上的怂包,心中有些动摇,这么个怂包真能犯下这么凶残的案子?
反复的拷问,汉子就是不承认自己杀了方寡妇,最后又是一顿暴打,汉子吞吞吐吐的招了自己跟方寡妇确实有一腿,二人相好已经小半年了,感情很好,但自己绝不会杀方寡妇!
老捕头将沾着鲜血的鞋子和外衫扔到汉子面前,问他认不认识,汉子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一口否认。老捕头找来与汉子相熟的街坊问他们识不识得这两件鞋服。街坊都说没见汉子穿过,又命人将鞋子和衣服让汉子试穿,果然都偏小,不是汉子的。这下子事情又变的扑朔迷离了。
这时候趴在地上的汉子有些吞吞吐吐的想说些什么。老捕头看他藏得还有话,忒不老实,招呼手下又是一顿暴揍。老捕快威胁道:再不说个底漏,就拿你上大堂,大刑伺候,那滋味可比我这几个弟兄狠多了。大老爷要是嫌麻烦直接定了你的罪就是秋后问斩。
汉子吓得直磕响头,磕磕巴巴的把自己和寡妇如何勾搭上,如何恩爱全都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官差和村民听得津津有味,方老头捂额叹息,家门不幸。讲到最后汉子提到他怀疑方寡妇偷的不止他一个人,为了此事他跟方寡妇闹了好几次不愉快。
有一次甚至让他正好给撞见了,那是一天晚上,他喝了酒,晃荡着想去找方寡妇解解闷,来到方寡妇家,刚推开门就见有一个小白脸迎面慌张地走了出来,汉子大怒,上前就揪住了对方的脖领子,抡起拳头就揍,小白脸一个劲儿的告饶,说打错了,自己只是来给方寡妇写一封书信,因为白天有事耽搁,才放在了晚上。
汉子当时喝醉了酒,头脑有些迷糊,就信了小白脸的鬼话,放他走了。事后想想,哪有他妈的大晚上去寡妇家里写信的。之后我打听了一下,知晓了这个书生是隔壁村子里的,本想去找他的晦气,但是这死娘们儿死活不让,还威胁我要断绝关系,我只能作罢!
汉子瞅了瞅地上的方寡妇,面皮上露出点该有的悲伤,不知道几分是真。老捕快问明了地址,差了手下去拿人,很快书生就被抓了过来,书生本来在睡觉,莫名其妙就被人给从床上揪了起来,啪啪两个耳瓜子给扇醒了。吓得面如土色,只喊冤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四个捕快将他拎了过来,仍在汉子旁边,汉子瞪视着书生,把今晚遭的罪都怪罪在了书生身上。书生瘫在地上冷汗已经把衣服给侵透了,寒风一吹,跪在地上直打哆嗦。老捕头一看有戏,这小白脸,满面惊惶,眼神飘忽不定,必有奸情。
老捕头狞笑一声:招吧!小白脸对上老捕头的眼睛,看到满眼的狰狞,赶快躲开了,看看身旁汉子的惨样,又看到了地上惨死的方寡妇,心中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两眼滴溜溜乱转,思索应对之策。一个捕快上前给他穿鞋子,一个上前给他穿衣服,一试,正合身合脚。
小白脸也不抵赖,承认这就是自己的衣服鞋子,自己和方寡妇是相好,昨晚……昨晚上落在方寡妇家了。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大老爷我冤枉呀,我跟方寡妇情投意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