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看着镜中的自己,湿哒哒的头发在脑后正滴着水,水珠顺着脖子划过脊背,在衬衣上留下一道性感蜿蜒的湿迹,他拿起刮胡刀,将冰凉锋利的刀片贴在脸上,对着镜中的自己微微一笑。
嗯,他刮胡子没有别的原因,只因为那只皮兔子喜欢。查尔斯想起那白白一团揪着他胡子不放结果被吊在半空晃悠悠的场景,鼻间逸出一声轻笑。
真是迫不及待看见那兔子大失所望的样子了。
“查尔斯,”汉克推着一个推车敲了敲门,他十分不解,“你让我把所有的花盆送来做什么”
从洗漱室出来的查尔斯看着那一推车的花盆,“就这些吗”他大概数了数,也就十来盆的样子,并不多。
“对啊,”汉克头,这些年他哪里还有心思去种花花草草啊,外面还有那么大片草坪需要他去修剪的呢。
“查尔斯,你要这些做什么”汉克看着查尔斯手中的小铁锹十分跳脱的想着,不会是查尔斯打算彻底放弃教授这个职业,去做真正的园丁花匠了吧
别啊,外面还有大批变种人的小花咕嘟等着查尔斯你呢一想到那些优质小苗被万磁王那个家伙收割韭菜似的拉兄弟会,汉克那叫一个气啊
“我找东西,”查尔斯看着那一盆盆被汉克养的没精打采的小苗苗内心还是感到了一mī_mī的愧疚,但是却按捺不住他跃跃欲试的小火苗。
汉克脑门上一排问号,花盆里有什么吗他怎么不知道。“需要帮忙吗查尔斯”
“不用,你去忙你的吧,我想自己来。”查尔斯摆摆手,期待的心情宛如刚越过地平线的太阳逐渐升起。
汉克有些不放心,但终还是选择相信查尔斯,他头,但关门的时候还是像叮嘱小朋友一样唠叨了一句,“查尔斯你要注意分寸啊。”
关上门后汉克这才反应过来,今天的查尔斯有哪里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呢他拳头一拍手,查尔斯的眼睛
宛若蓝汪汪的湖水,明净透亮,充满了活力,而不是过去那般沉郁颓丧,还有外表,剃掉的胡子,干爽的头发,整洁的衣着,汉克激动的捏紧拳头,他的眼前,仿佛看见了当年那个骄傲自信的少年朝他款款走来。
背后一片阳光灿烂,山花烂漫。
终于,有希望了汉克恨不得变成野兽围着学校嗷嗷大叫几圈,只要查尔斯能振作起来,他再去买几个花盆都可以
查尔斯可不知道汉克这曲折的心路历程,他戴着橡胶手套一手扒着花盆边缘,一手朝下一铁锹,蓝眼睛十分仔细的睃视着,没有一丝遗漏。
他倒要看看,花盆里还会有什么惊喜等着他去发掘。
贝拉兔不那是等着我呢你放下
跑了一早上一无所获的贝拉兔委委屈屈的窝在了某个角落里休息,我的嫦娥姐姐啊,我好饿,好累,腿好软
还什么都没找到
看来得去多吃两坨肉下午才有体力继续啊贝拉兔心中一边盘算着,要怎么让查尔斯那个邋遢大叔多喂她两块肉。
天空蓝的很虚幻,太阳早已高高凝望着这片土地了,草木被晒的醉醺醺的,小白团子贝拉兔慢悠悠的走在草坪上。
后她停在这扇高高的玻璃窗前,早上怎么出来的,现在她就怎么进去,月兔一蹦,宛若一只灵巧的猫当然那是不可能的。
蹦还是能蹦上去,就是姿势稍稍不雅了些。
两只前肢十分艰难的扒拉着窗舷,两只小后腿在半空十分努力的蹬着空气。
当然,后借助窗帘贝拉兔还是成功越过玻璃窗啪叽的落到了窗台上,已经啪叽习惯的兔子立马翻身而起,还若无其事的抖了抖自己的小耳朵。
“舍得来了”查尔斯眼睛淡淡一瞟,操控着轮椅缓缓过身来,嘴角带着摄人心魂的微笑。
来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贝拉兔懵了,她呆滞看着轮椅上的那个人。
查尔斯那个邋遢大叔
那个邋遢大叔
邋遢
大叔
仿佛能听见啪啪打兔脸的声音。我是谁,我在哪儿这个人是谁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嫦娥姐姐啊啊那个人是谁啊
不,那不是查尔斯,我不信我不信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
贝拉兔闭了闭眼,又抬爪用力搓了搓自己本来就通红的眼睛,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那个好看的她自愿做麻辣兔头的小哥哥
是查尔斯
我的嫦娥姐姐,你真的不是在玩儿我吗
你看他的蓝眼睛那不是蓝眼睛,那是蓝水晶
油腻的头发不,不存在的,那明明是充满光泽度的秀发
酒鬼不不不,那明明是散发着美酒香醇气息的绅士
我单猜到他是个美人,可是我没想到他这么美啊
嗷嗷嗷嗷,咕咕咕咕查尔斯,你想吃麻辣兔头吗焖锅兔肉了解一下
查尔斯看见傻在原地的兔子满意的挑起了眉,他抬手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皮兔子,没有你喜欢的胡子了,受打击的傻掉了吧
和查尔斯脑频率完全没在一条线上的贝拉捂着自己的心口,哦我的嫦娥姐姐他在冲我放电
查尔斯手里握着一棵淡紫色的植株,指尖轻轻拨弄着花苞儿,小小的花萼宛若粒粒编钟,风一吹,似乎能听见风过花落的声音,他在心底摇摇头,可真是不容易啊,二十多盆花里只挖到一株。
跑不动的贝拉兔我刨了一上午还一株都没有呢
贝拉兔呆呆的看着查尔斯的脸根本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