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巨大的冲击袭来,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嘿呦嘿呦!”
再次恢复意识,耳边传来一阵呦呵声,我缓缓的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轮弯月和满天的星辰。
“天黑了!”
我暗自嘀咕了一句,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身体好像被碾过一样,没有一处不疼。
唯一能动的是脖子和头,我勉强抬起来一点,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块门板上,身下的情况看不到,但是身后的情况看的很清楚。
身后据我十米左右,五个油光水亮的大老鼠人立而起,两只爪子高举着,抬着一块门板,叫着号子来劲的走着。
门板上绑着一个人,看身材和体形好像是徐老蔫,他的状况似乎不大好,这会还昏迷着。
“虎落平阳被犬欺!”
我苦笑一声,这是被绑架了,只是不知道这些老鼠要带我们去哪里!
现在唯一的好消息便是,我还活着。
“停!”
走了一会,我被抬着进入了一栋破宅子里,一道尖细的叫声响起,门板随之落下。
很快,一个柴火堆成型,橘红色的火苗燃了起来,将整栋破宅子点亮。
五只大老鼠凑在火堆前烤着火,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只烧鸡,架在了火堆上面烤着。
“嘿呦嘿呦!”
随着一阵号子声,另外五只老鼠也进入了宅子,借着火光,我看清楚了,门板上的确实是徐老蔫。
他昏迷着,脸色白的和纸似的,左胳膊上有一个用两块木板做的简易夹板,衣服上还有点点血迹。
进来的五只大老鼠放下门板后,径直冲向火堆,伸出了五双小爪子,烤起了火。
经过柴火的炙烤,烧鸡很快散发出一阵香气,这十只大老鼠顾不得烫,取下烧鸡抢着吃了起来。
我看了一会,也没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亮子哪去了,还有王寡妇,她又去了哪里?
“咳咳!”
想了半天,嗓子眼突然很痒,我没忍住,咳嗽了两声,本来注意力全在烧鸡上的十只大老鼠同时把视线放在了我身上。
“呵呵,你们好!”
被十双小眼睛盯着看,我一时间有些尴尬,勉强咧出一抹笑容,打了个招呼。
“能说话了?”
下一刻,一只穿着红马甲的大老鼠抹了抹嘴上的油,凑到我跟前好奇的问道。
“能!”
我点点头,开始打量这十只老鼠。
其实这十只老鼠很有特点,它们和人一样,都穿着厚厚的棉衣,手上还带着指套,明显是御寒用的。
唯有面前的这一只有些不一样,它穿着一件艳红色的马甲,酱色的小眼睛里闪烁着一抹灵动,看起来就比其他的九只老鼠聪明。
“你就不想问我点什么?”
和我对视了半响,它嘴边的那几根老鼠须翘了翘,带着一抹笑意问道。
“有吃的吗,我饿了!”我笑了笑说道。
“有!”
它咧嘴一笑,对身后那几只老鼠挥挥手,尽管有些不情愿,它们几个还是递过来一根鸡腿。
“自己能动吗?”
它接过鸡腿后,几下便将绳子解开,把鸡腿递了过来。
我努力了一下,身上虽然很疼,但吃一根鸡腿还是能做到的,便答道:“能!”
“把你绑在门板上,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固定好位置,怕你掉下去!”它指了指绳子,又指了指徐老蔫道:“他比你的伤要重,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另外两个人呢?”
我吃了一口肉,闷声问道。
“没抢回来,被人带走了!”它摇摇头道。
“被谁带走了?”我顿了一下问道。
“还能有谁,那帮野路子!”
它的气有些不顺,小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岔,又道:“对了,我叫灰锦江,你叫我灰头就行!”
我脑子一时有些乱,只是下意识的撕扯着鸡腿,直到吃光,才回过味来。
这只叫灰锦江的大老鼠透出来的信息很多,他说我和徐老蔫是被它抢出来的,那么问题来了,从谁的手里抢出来的?
是撞我们的那伙黄皮子,还是别人?
我一边想着,一边检查自己的身体,胳膊腿都没事,只是有一些淤青,特别是胸口位置,能看到明显的一大块於痕。
车是王寡妇开的,徐老蔫在副驾驶,我坐在徐老蔫身后,赵亮坐在王寡妇身后。
徐老蔫是骨折,我没啥大碍,也不知道王寡妇和亮子咋样了?
我不吭声,它也不吭声,而是背着手,在我跟前绕来绕去,还跑到徐老蔫跟前,伸出爪子试探了一下他的鼻息。
“这么说,我俩是被你们救出来的?”我想了想问道。
它眯着眼睛想了想,说道:“可以这么说!”
“为什么要救我?”我问道。
“不是我们要救你!”
它摇摇头,刚想继续说,外面便响起一个尖利的叫声,它的神色陡变,厉声道:“熄火,抬架子!”
说完,便把那几根解开的绳子重新绑上,其他九只老鼠也在同时而动,冲过来合力把我和徐老蔫抬起,迅速的冲向外面,重新上路。
“怎么了?”
刚才还没发现,这一次,一张口一股寒风直接灌了进来。
“别说话!”
灰锦江的语气很严厉,似乎遇到了什么坎。
相比于我醒来的那会,它们的速度很快,我能看到两侧的景物迅速的倒退,寒风吹在脸上,如同刀子在脸上割着,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