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戳了一下伤口说道:“你忍着点!”
“没事,妹夫,我都没感觉到疼!”黄小毛还挺欢快的。
“那我动手了啊?”我说道。
“动吧!”他无所谓的说道。
“那我动了?”我问道。
“动吧!”黄小毛语气没变。
“还挺硬气的!”
我又在伤口上摸了摸,硬邦邦的,质感挺奇怪的,就好冻上的猪肉。
“妹夫,你快动手吧,我在这运了半天气了!”黄小毛带着一丝哭腔求道。
“行行行!”
我连忙答应下来,其实对于解毒,我没什么好办法,知道的无非是放血排毒,在放点我的血贴上去,反正我的血算是万能血,一般的毒都可以解掉,即便是解不掉,也能缓解。
拔出匕首,我又摸了摸,在伤口上划了一道,滞涩感很强,就好像划在皮革上。
墨绿色的血液缓缓的流出,一股浓郁的腥臭味传出,弥漫在四周。
“疼吗?”
我皱皱鼻子,问了一嘴。
“不疼,就是有点奇怪!”黄小毛挠挠头,又带起一片白花花的头皮,散落的哪都是。
“哪奇怪了?”我嫌弃的后退一步。
“我能感觉到刀在我皮肉里划过,甚至能听到刀与皮肉摩擦时沙沙的声响,但是一点都不疼!”黄小毛比比划划的,说完了还问了一句:“这个你能了解吗,妹夫?”
“能!”
我想了想,吐出一个字,这个就和我小时候拔牙差不多,那会我拔大牙,就听到了牙根和肉分离时的声音,就好像是在撕破布,撕喇撕喇的,偏偏还感觉不到疼。
“了解就好,妹夫,我不疼的,你放心大胆的弄!”黄小毛说的很敞亮。
我摇摇头,现在确实不疼,可毒血放干净后,痛感也会恢复,那会才是难受的时候。
黄小毛背上的这道伤口很长,我用手比了比,横跨了半个背部,怎么也得有二十多厘米。
幸运的是,没伤到骨头,不然的话,他早完了。
毒血流出一些后,我摸了摸伤口,软化了一些,便又划了一刀。
“嘶嘶!”
这一次,黄小毛疼了,不住的吐着气。
“忍着!”
我拍了他一下,将切口又加深了一些,他疼的一哆嗦,倒是稳住了,话也跟着来了:“妹夫,你快点啊!”
“刚才不是挺大气的吗?”我笑着问道,刀却向下一划。
“啊!”
这次他挺不住了,嚎了一嗓子向前扑倒。
“忍着!”
我扳住他的肩膀,把他固定住,沉声道:“毒血不放干了,你就给我挺着!”
“还有多久了?”黄小毛带着一丝哭腔问道。
“马上了!”
我嘴上说着马上,手上可没放松,一边用刀割伤口,一边说道:“你中的这是尸毒,不放出毒血,割掉腐肉,你这个伤好不了!”
“还得割肉?”
听到这,他受不了了,挣扎了一下,想要回头。
“别动!”
我按了他一下肩膀,说道:“不割肉咋办,毒全在那些腐肉里呢!”
“那你轻点啊!”他可怜兮兮的说道。
“嗯,肯定的!”
我应着,刀子又来了一下狠的。
他疼的一哆嗦,这次倒是忍住了。
我冷笑一声,暗自骂道:“老子玩死你!”
这个黄小毛是假的。
我和黄小毛一共见了两面,第一面时他还是护林员,第二面是他带我们进入地下森林。
能伪装成护林员三个月,还没露出啥破绽,黄小毛应变的本事无疑很高明,但是有一点无法改变,那就是他的岁数不大,还不到三十岁。
可这位的背部一点也不像三十岁的样子,反倒像是五六十岁,老得很。
脸可以做伪装,带上人皮面具,可身体无法伪装。
为了欺骗我,这位特意中了尸毒,把大半个背部都弄成了青紫色,但毕竟还有完好的部分。
还有一点便是,蛊种起了反应。
我递给他压缩饼干时,他对我笑了笑,那会我的心脏跳了一下,虽然很轻微,但是我能感觉到,是蛊种在动。
自打上次那个蛊奴来找我,蛊种已经好长时间没动了,一直平静的待在我的心脏内,既不蜕变,也不吸我的心头血。
刚才的那一跳,是蛊种这几个月以来的第一次反应。
正是这一下,让我起了疑心。
否则的话,以现在昏暗的光线,在加上黄小毛背部的伤,我绝对会被糊弄过去。
不过能让蛊种起反应,我只想到一个可能,这位很可能来自苗疆。
至于他的身份,目前还不得而知。
事情是越来越奇怪了,本来这只是一次简单的探险,到了现在,牵扯出来的人越来越多。
首先是外八门,他们早在三个月前,就把黄小毛派来伪装成护林员。
其次是那位和我前世关系匪浅的女人。
最后便是无面女,她是鬼,还是什么,目前还不得而知。
现在倒好,苗疆的人也来了,这座地下森林内,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这么多人,这么多势力盯着!
“妹夫,好了没?”
割了两下,黄小毛又开始问了。
“马上了,毒血都快放光了,血有点变红了!”我随口应付着,刀却贴着他的后背向下割,准备割那些腐肉。
不管怎么样,伪装成黄小毛的这位是个人,只要是人,受了伤就会疼,我割的肉,放他的血,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