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啊?”
她想要将掉下来的肉安回去,却怎么也做不到,黑白分明的眼睛向外凸着,好像随时会掉出来。
“蛊毒!”
我缓缓吐出两个字,同时咬破手指,示意姜彩凤别动。
“姐姐就知道你办法多!”姜彩凤抛了个媚眼,血肉模糊的脸竟然让她演出了一抹娇俏。
“呵呵!”
可不管怎么娇俏,那张脸还是如能入眼啊!
我尽量以一种平常心面对她,将血小心的滴在她的脸上。
一滴血滴下,她的脸出现了一丝变化,一颗颗肉眼不可见的暗红色颗粒向着那滴血汇聚,最后形成一个血点,和那滴血融为一体。
“别动!”
我警告一声,小心捻起那个血点,一股针扎似的感觉传来,这个血点想要往我的手指头里面钻。
“蛊毒?”姜彩凤好奇宝宝一般的凑过来,甚至想要伸手摸一下。
“别动!”
我摇摇头,又挤出一滴血滴上去,那粒殷红的血点如同阳光下的初雪,几乎是瞬间融化。
“真的是蛊毒?”姜彩凤追问道。
“嗯!”
我点点头,姜彩凤中蛊毒,只有一个可能,那些人皮面具有问题。
之前在外面,无面女,也就是姜彩云,曾经化身为一个玩蛊的,当时我还以为是蛊奴来了,结果不是。
现在看来,情况没那么简单。
“竟然学会了玩蛊,我那位还真是不简单!”姜彩凤吧嗒吧嗒嘴,眼中闪过一丝愤恨之色。
“不一定是她在玩蛊!”我想了想说道。
其实很简单,姜彩云死之前,是萨满教的一个祭司,她擅长的是玩弄灵魂,而不是玩蛊。
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南疆的蛊奴来到了这里。
“管她是什么,有你在,姐姐放心!”姜彩凤娇滴滴的说道,身体有凑了过来,在我身上磨蹭着。
“凤姐,你带我去找我朋友吧!”我不着痕迹的躲了一下,尽量不引起她的反感。
姜彩凤被按在水坑里,种了二百多年的花,心里恨意有多强,没人知道,这种人,最好不要得罪,否则的话,一旦翻脸,她能干出啥,我想象不出。
“好,姐姐听你的!”她娇笑一声,手在我脸上捏了一把,摇曳着纤细的腰肢在前面带路。
我连大气都没敢喘,只是微微摇头,跟在她身后。
说起来,看着她的背影还是很享受的,可一旦她转过身,丰腴的胸部和血淋淋的脸形成强烈的对比,一般人受不了。
“当年我能自由活动时,没少在山洞里转悠,中间这一处,是姜彩云那个婊子的居住地和刑房,不过按照你朋友的情况,我估计,你朋友很可能会被拿去血祭!”
姜彩凤一边说,一边带路。
走出这条通道后,向左一拐,洞壁内又变的粗糙起来,不过可以看到,粗糙的洞壁上,有三扇相距两米左右的铁门。
“这就是刑房,那个婊子大部分时间都在这里度过!”姜彩凤来到边上的那扇铁门前,轻轻一推,铁门吱嘎一声开了。
几缕昏黄的灯光漫了出来,同样漫出来的,还有一缕微不可闻的呻吟声。
“进来吧,提前见识一下那个婊子的手段也好!”姜彩凤率先进入,走进去后,她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我沉吟片刻,跟了进去。
走入的那一刹那,我的眼睛缩了缩,洞壁上,吊着十余具尸体,而呻吟声,是从最右侧的一具尸体上传来的。
我没急着过去,而是从左到右挨个看了一遍,这些尸体有一个共同的特征,他们的脸都被扒了下去。
靠右侧的那具尸体尤其掺,那张脸是一个平面,他的鼻子,眼睛,全部被毁了。
“堂主,这人没死!”
沉寂了半天的灰老大冒出来,伸着小爪子指着他说道。
我没吭声,缓缓走过去,在这个人的身上,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心里也起了一丝悸动。
“你是蛊奴?”
走到他身前,我沉声问道。
他的头仰着,眼睛是两处血窟窿,鼻子被削掉了,嘴唇也被割了下去,牙齿全部被拔掉,舌头倒是还在,可也少了一截。
对于我的问话,他什么反应也没有。
“得刺激他一下才行!”
姜彩凤伸手摆弄了一下他的头,他猛地痉挛起来,眼窝中渗出一缕缕黑红色的血。
我这才看清楚,他的头被钉入了石钉,石钉一头在洞壁上,一头在他的头中。
“看,有反应了吧?”姜彩凤得意的一笑。
痉挛过后,他那几乎被削平的鼻腔中发出一阵呻吟声,喷出了一行黑乎乎的东西。
“还来?”
我稍稍闪身,避过了这些黑红色的血液。
血液落在地上,好似有生命般,蠕动了两下,又迅速的干枯,散发出一股腐败的味道。
“这是什么?”姜彩凤问道。
“蛊虫!”
我蹲下来,摸出一张符纸,将那团东西捻起,能够看到一颗颗米粒大小的虫子。
这么一会的功夫,这些蛊虫已经干枯。
“手段还真是多!”姜彩凤砸吧砸吧嘴,说道:“可惜这东西对姜彩云那个婊子没用,顶多毁掉她几具肉身。”
“不过我倒是挺佩服你的,被玩了这么久,祸害成这样,你还没死!”姜彩凤扫了我一眼,说道:“弟弟,姐姐在这下面待得太久,你给姐姐讲讲,这蛊是怎么回事!”
“本命蛊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