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全身一颤。震惊的回视着他。目光充满了难以置信。
左临沂抬高了声音,“岳大人,本皇子问你话,你看别人做什么?”
岳鸿重重的在地上磕头,“回九皇子,下官实在不知情况。这件事虽是是下官处理,但是具体却没有经过下官的手。都是由孙大人全权处理。”
“哦?”左临沂挑了挑眉,看向地上跪在岳鸿身旁的一人,“孙大人,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那人攥紧了手心,不甘心的在岳鸿的眼神下,忽然磕头。
“是下官鬼迷心窍,看到有这么多的银两,动了歹念。下官知错,求九皇子饶命。”
“可有同伙?”左临沂扫了他一眼,犀利的目光像是能够穿透过去。
“没有。是下官一人。”他坚定的跪在地上,不为所动。
左临沂嘴角微微一勾,“可真是大胆,一而再,再而三的戏弄本皇子。来人,将他带下去,严加看管。”
“是。”
等到有侍卫拖走了孙重。岳鸿等人依然跪在地上。
左临沂没有看他们,径直向前走去,在高台的边缘,看着台下堆积的百姓。
“朝廷建造的堤坝高桥,没能抵挡住天灾洪水。让诸多百姓流离失所,更是失去亲人远走岳城,对此朝廷深表遗憾,更是悲恸。本皇子奉圣上之命,携带五千两的银子前来岳城赈灾。没想到事与愿违。让大家空欢喜一场。”
台下早就看到了上面发生的事,喧闹不已,骂着一口一个狗官。见到左临沂就如同看到了救星。听了他的话更是肯定,纷纷嫉恶如仇的附和。
“没想到这些狗官竟然真的敢贪污。我就知道当今皇上英明,不会对我们见死不救。”
“是啊,是啊,朝廷就是因为有那些狗官。胡乱收税也就罢了,如今九皇子在这里,竟然也敢贪污,简直见识胆大妄为。好在今日来的是九皇子,否则这笔赈款,一定被他们贪污去了。我们这些难民在他们眼里草芥都不如。”
左临沂听着下面嘈杂的声音,微微皱眉退了一步,继续说着,“对于这次赈灾本皇子会严查。在此期间,赈款会被封存。”
众人一惊,唏嘘不已。
其中一人大喊道:“既然是九皇子的决定,我们大伙都相信九皇子,大不了再饿几天,我们有胳膊有腿的,进不了城,打猎也能互相照应。我们相信这件事九皇子一定会给我们解决的。”
其他人立刻轰动的举起手附和。
左临沂扫了一眼,“你们放心,今日竟然是发粮之日,就不会让你们空手回去。”
左临沂说着,转身吩咐一旁的木全,“去准备。”
木全点了点头,向台下走去。灾民纷纷拉住了他的手,“刚才九皇子说了什么?是不是让我们等在这里,难道是要发赈灾的粮款吗?”
木全皱着眉头,拉开他脏兮兮的手,嫌弃的说,“大肃的律法就是封存。九皇子怎么可能破了规矩。九皇子是让我将他随身带的银两拿出来准备。都退回去,这拦着路,怎么走。都退到那边去,等着发粮。”
“是,是,是,军爷请。”
众人大喜,纷纷大喊着千岁。
宋清俞紧跟在左临沂的身后,看着如同潮水的难民,又退了回去,满眼的不可思议。
左临沂转过身,看向跪着的几人。
“既然孙重都招了,也没你们什么事了,都回去。将赈灾的粮款和账本,全部准备好,本皇子回去立刻核查。”
“是。”
众人应声。
这时一个小厮,趁着难民离开,从道口上进来。正迎到岳鸿离开。
“知府不好了,刚才小人去换碎银子,发现三箱子的银子全部都是镀了一层银子的石头!整整五千两,结果凑起来真正的银子只有五十两。”
岳鸿脚步不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没有人提前开过箱子?”
“小人不知,这些事都是孙大人管理的。连库房的钥匙,也是刚刚才到手。真是奇怪真金白银怎么变成了石头呢。”
“带本官立刻去看。”
这些话,一字不落的落到宋清俞的耳中。
宋清俞侧目看向左临沂,“是你动的手脚?那日早上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故意开箱检查,吓唬他们,将三箱子石头给他们送了过去。”
左临沂轻轻一笑,走回位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对付这些贪官污佞,就比如刚才,永远有这些替罪羊。最好的处置就是让他们退一层皮。不仅让他们吞不了这笔钱,还要他们吐出来一份。”
宋清俞认真看他一眼。似乎有些看懂他了。
倒是这一招黑吃黑,确实是他的风格。
“九皇子让我来帮忙,看来这里根本就用不到我。”
“不不不,你以为我的名号是白给你晃悠这么久的。等一时,发粮,你替本皇子去控制局面,还有那些破帐篷,怎么能住人。本皇子看这本城门向难走十里有一处小村落,土地挺好,你带他们去那里建造房屋。”
“所以,你特意让我一直跟着你,是大家都以为我和你很熟?”宋清俞睁大了眼睛,“你考虑的这么周全,怎么不去?”
左临沂挑了挑眉,感叹一声,“岳鸿说的很多事都是假的,唯独有一件事是真的,就是难民又脏又臭。还有啊,那句话,不是‘以为’,我们是好朋友,好朋友就该互相帮忙。”
宋清俞一张脸蛋变化的煞白,瞪了他一眼,应声转身离开,“九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