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亦妍惊恐的盯着宋清俞,全身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卷缩一团的同时抱住了肚子,双目流泪,“我的孩子……都是宋清俞嫉妒与我,害我如此。”
宋清俞懒得看她,已然跳出了马车。
沈氏急匆匆的追着马车赶来,先是见到了宋清俞。
“我的阿妍呢?”沈氏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不敢想象外面流言的真假,可是分明之前根本就没有怀孕。
宋清俞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二妹在马车里,为了顾及二妹的脸面,我没让马车停下,直接到了住处。”
沈氏直接一把挥开站在马车右侧的宋清俞,碍眼的想让沈氏直接将她杀死。
宋清俞被推到一旁,被阿囡扶住。阿囡犯了一眼白眼,“小姐,你看看她们一个两个的都是什么态度。这般,也是她们活该,她们怎么不去死!”
沈氏撩开帘子,心疼的看这宋亦妍,随即张罗着让人将宋亦妍抬回屋子。
闹腾了许久,老夫人和二房都听到动静,急忙的赶来。
来的时候,大夫正把这脉搏。
宋亦妍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一张原本红润的小脸早就失去了光彩,如同一个久病迷离的病人,恳切的看着胡大夫按在脉搏上的手。
刚才她从婆子口中听到了一个天大的消息。
她流产了。
而且因为这次流产,她可能终身都不可能怀孕。
宋亦妍不相信,还抱着一丝希望的等着大夫的回应。
老夫人又气又急。
恨不得抽打这个沈氏。怎么照顾的女儿,说什么流产了,却还怀着身孕。
胡大夫半晌终于收回了手,叹息一声,“二小姐的脉象看来,身体没有大碍……只是确实可能不易怀孕了。”
大夫给的答案是中肯的。
宋亦妍却由于一道惊雷披在了头上。蹲着龇牙咧嘴,愤恨的盯着宋清俞。声音流转着万分的悲切。
“宋清俞你好歹毒,你竟然在马车里算计我!”
宋清俞神情没有一丝慌乱,在众人投过来的目光下。她一改反常的冰冷,那双平静没有任何波澜的眸光,仿佛不会受到浊世的任何纷扰。
却让人不寒而栗。
连老夫人都觉得,今日的宋清俞太奇怪了。
“宋清俞,你心虚地不敢说话了是不是?你好歹毒!煜王和宸妃不会放过你的!”
宋清俞挑眉,“二妹,你说我在马车里算计你,但是那马车原本是为我准备的。我今日早上等了二妹半个时辰,就是一直坐在马车里,也没有任何的不适。是二妹说生病,让我照看,随后抢先坐上了马车。甚至命令车夫加急赶路。才因此出了意外。”
“这不是意外,是你蓄意。”
“若是蓄意,我怎么可能会猜到二妹会坐我的马车,会知道二妹会让马车夫加急赶路?若是马车真有问题,我却是奇怪是不是有人想要加害我,却无意伤了二妹。”
宋清俞说着,目光挑动,看了一眼沈氏。
沈氏气急,却忍耐下来,心疼的看了一眼宋亦妍,随即疲倦的招着大夫出去。
胡大夫躬身一礼之后,准身欲走。
“胡大夫请留步。等会可能还需要你的证词。”
宋清俞声音轻轻的甩了一句。
沈氏恶狠狠的看向宋清俞,“你还想做什么,阿妍已经如此,你还不想放过她!宋清俞,我竟不知道你如此歹毒。”
“母亲,我说了,这事与我无关。但是母亲是不是忘了一件事,五天前她分明已经流过产了。当日是胡大夫的肯定,婆子的帮忙。”
宋清俞说着。
众人本来心里都知道这件事,都因为沈氏的质疑和悲恸而忘记,如今被宋清俞提醒,如同自上而下,被淋了一盆冷水,现在是无比的清醒。
田氏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在宋清俞说完的时候,暗自拉着宋淑退了半步,示意隔岸观火。
胡大夫闻言,不禁汗流浃背,瞬间仓皇,转身禀复着老夫人,“老夫人,老朽还有几个急诊,就不先打扰了。”
不等老夫人的肯定,胡大夫急匆匆要走。
阿囡向前一拦。
宋清俞的音色清亮,在屋子里,显得格外有力,“这件事总要有一个水落石出,给二妹一个交代。既不能冤枉了一个人,也不能放过一个人。”
沈氏捏紧了手心,这言下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确。
老夫人皱着眉头,立刻瞪了一眼沈氏,“你还不将此事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氏欲言欲止,喃喃说不出话来。
“祖母,还是让阿俞来给大家理一理。”宋清俞恭敬一礼。
随即正色的开口,“母亲看不惯我,见到我和三妹走的亲近。就拿着二妹肚子里面的孩子,假装出事的陷害三妹。让大家以为,三妹害二妹,是我的指使。却没有想到会发生今天的意外。本来二妹大婚,还是想给煜王一个惊喜的是不是?”
沈氏面色大变,“你胡说,我根本就不知道阿妍怀孕一事!”
宋清俞眉目微挑,“母亲,你说什么,怀孕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吗?但是五天前,孩子还在。是你们唆使胡大夫,假装滑胎。还有明禾,明禾当日一口咬定香包有问题。当日我还以为母亲不请第二个大夫,就是因为担心二妹的名声。殊不知,是和胡大夫串通一气,若是被别人发现就不好。”
“你还胡言乱语!”沈氏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说的熟对熟非,大家心中自有定夺。一切等父亲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