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上前准备扶住宋淑,被宋震华直接拦住,“一而再再二次的撒谎陷害自己的长姐,又在屋子里面寻死觅活,丢尽了脸面。就让她在这里跪着,不是要死吗,就在这里自杀。我全当没养过这个女儿。”
宋震华说着,将宋清俞放回在桌子上面的椅子,直接扔在宋淑的面前。
宋淑忍不住已经泪流满面,“爹,不是我,我没有撒谎,我真的是被推下去的。”宋淑说着,忽然想到当时宋清俞坐在最里面根本动不了手,反而是自己带去的丫鬟离自己最近。
宋淑反应过来,擦了擦眼泪,“爹,娘,是那个丫鬟推的我,她们早就串通一气的对付我,为我就是让我嫁到比宋云玖更惨的地方去。是我中了宋清俞的圈套。”
“那是你长堂姐,就算你在家中不称呼她为郡主,也要恭敬的称一句大姐。我真的没有想到我一向懂事的女儿,心思竟然这么复杂可怕。接连撒了一个有一个的谎言。”
宋淑眼睛又一次湿润,“爹,你怎么能不相信我呢。我是您的女儿,身之发肤受之父母,我自小受您的恩情,怎么敢欺骗您。”
田氏看到宋震华根本就不相信宋清俞,焦急的帮着宋淑解释,“淑儿是我们自小带大的,她的性格你还不清楚吗?自小和那个姐妹发生过争执,这件事一定有蹊跷。最近采儿生病,临时让一个二等丫鬟素儿照顾着淑儿。说不定就是她们合起伙来有意设计淑儿。”
宋震华紧绷着脸皱着眉头,气的青紫了脸,“我当时是亲眼见到她着急的往马车外面跑,匆匆忙忙的直接摔下要找一个道士来给淑儿算命,我就碰到了那个道士。结果那人将大丫头打了一顿。”
田氏面色一顿,吞吞吐吐,“那件事不是已经清楚了吗?是大丫头房间的喜鹊贪慕大丫头的钱财,和那个道士才会串通一气。”
“事到如今还在撒谎。你当我是个傻子是不是?这件事我一定知而不说,就是看在夫妻一场的情面。你一来作为母亲,没有照顾好承修,如今又让淑儿走上了这条路,二来当初你和先大嫂是闺中好友,她的女儿你自该看重。如今的局面,大丫头无心追究,嫁过去保全了淑儿的名誉已经皆大欢喜,你们还要撒谎,弄的人尽皆知是不是?”
田氏哑然,说不说上来话,哽咽一声拿着帕子擦着眼泪,坐到了一旁。
“爹,这一次真的不是我。我之前确实有和大姐一争的意思,可是我知道大姐的本事,就不敢了,这一次真的不是我,请爹相信我。”宋淑委屈的声音颤抖,两眼汪汪的看着宋震华。
宋震华见到宋淑仍然不承认,气得手一直发抖,指着宋淑骂着,“事到如今你还死不悔改,写密函的人难道不是你吗?无缘无故被贬,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若不是我发现我呈上去的奏折上面沾上了墨迹,那天晚上你又在我书房里面收拾。你简直是唯恐天下不乱。”
宋淑咬牙,直愣愣的看着宋震华。哽咽一声,“爹,那件事,我是真是知情,若我没有证据,皇上也不会派那么多人去抓宋清俞。是煜王救了她,否则她此时就一定被处死了!”
宋震天彻底面色冷下来,“冥顽不灵。杨家的人再不成器,那也是你自找的。不管你认不认错,杨家你是非嫁不可!杨家的人明日会来商量婚嫁吉时,再次之前你想清楚。你房间里面的利器我也一样不会收。”
田氏一愣,攥着帕子,控制不住眼泪的看着宋震华,“你这是逼着女儿去死是不是?你好狠的心!淑儿说的有理有据,你既然知道被贬的理由,就应该知道就是你的亲大哥做的手脚。贬到永县,就是想让你一辈子回不来。”
“这样的局面难道不是因为你们造成的吗!还是要因为她是我的女儿,我就要偏颇与她?我已经饶恕过她一次又一次。这一次绝不姑息!”
宋震华说完,直接拂袖离开。
留下忽然大哭的宋淑。宋淑回头抱住田氏,放声的大哭,“娘,这一次我是真的中了宋清俞的陷阱。娘,我不要嫁给杨子凛。”
“这件事我也没有办法。唯一的希望,我们只能去求你祖母,她心肠最软,但是杨家已经上门求亲,这件事已经成为了事实,是无法改变。”
宋淑哭的更惨……
次日杨家和宋府商议了婚事。田氏在老夫人院外跪了整整一晚,老夫人也没有去见她的面。
宋清俞对此毫不在意,在这不冷不热的季节里,宋清俞便在亭子里面逗着银球。
银球喂的越来越胖,走起路来都没有以前的敏捷。宋清俞打算让这个懒腰多走动走动。正将银球放到地上,罚着它往前走。
银球忽然向上一窜,窜到了宋清俞的怀里。
宋清俞正奇怪,兴儿一步作两步的过来,“小姐,四小姐来了,跪在院子的外面,请求着大小姐的原谅。”
宋清俞眼眸微微一抬,“倒是有趣。随她跪着去。”
兴儿点了点头,没继续管宋淑。
阿囡告诉宋清俞,宋淑和杨子凛的婚事已经确定下来,定在腊月十二,是一个寒冬的日子。
没想到此后每一日宛清苑的院子的大门一打开,就能看到宋淑早早的就跪在了地上。秋日早晚凉,她穿得单薄,在风中冻的惨白了脸。
过了一个月,天色渐渐转凉,树上的一片一片的叶子都吹落在地。被风一卷,缓缓的坠地。
就算是如此,宋清俞也没有任何的情绪。隐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