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全语句一顿,立刻改口解释道,“王妃,我的意思不是希望王妃同意迎娶侧妃的事。我只是觉得王妃多相信王爷。”
木全低着头,语无伦次的说不清楚话。心里琢磨着宋清俞能不能懂他的意思。可是他却表达不好自己要说的话,头上急得焦头烂额,当下流出了冷汗。
宋清俞定神看了看他,“去南边……就不回来了?”
木全一愣,没有完全理解宋清俞的话,由于宋清俞的声线平缓,木全一时分不清是疑问还是肯定,“王妃您可能平时身在其中不得清楚。如今王爷手上有三军的兵符,朝堂上有大半以上的人支持。论比这些,煜王完全不是对手。但是关键苏家……”
宋清俞眼眸弯弯,“你的意思,是让我劝王爷娶苏家的姐吗?”
“不不,属下不敢有这个想法。属下只是……”
宋清俞打断他的话,“这些事本王妃知道了。”
宋清俞说完,柳眉微微一蹙。心不在焉的退回了屋子当中,一抬手,门忽然砰的一声合上。
宋清俞背对着门。
正如木全所说……
苏家确实棘手。
若是让左临沂离开于都,左临沂运筹帷幄的计划全部就成为过眼云烟。难道要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左右左临沂的前程吗?
苏司宁说的条件,对左临沂百利而无一害。
换另一个角度而想。
若是苏司宁进府,可怜的也只会是她而已。
宋清俞想着,稳定了心神,走到了梳妆台前坐下。在抽屉当中拿出当初左临沂送的那支玉簪。玉簪就是和人不一样,无论什么时候都能保持着一个模样,晶莹剔透。而人心却最难琢磨。
上面的玉珠发散幽幽的光芒,珠花晃动,轻触在一起发出着好听的声音。
外面的木全煞白了脸色。
暗自懊悔不该来此处找宋清俞,唯恐宋清俞误会了他的意思。急急忙忙的到了府门前。
左临沂到傍晚时分才回来。
风尘仆仆的下了马,直接朝着府门跨来。
木全立刻急急忙忙的迎上去,蓦然在左临沂的面前单膝下跪,“王爷,属下知罪。请王爷惩治。”
外面冰天雪地,大雪如同鹅毛一般风风扬扬。左临沂对木全的行为见怪不怪没有多想,眼下正愁着南边之事也顾不及他,匆匆的直接绕开走过去,“书房。”
左临沂落下几个字。
木全立刻跟在后面,忍不住说道,“属下今日同王妃说了南边之事,王妃似乎有些不太高兴。”
左临沂闻言脚步一顿,目色忽然变化,一瞬间皱起眉头,斥责一声道,“你说了什么?”
“属下今早看到王爷和王妃闹矛盾,属下一时没有管住嘴,请王爷处罚。”木全自知自己闯下大祸,立刻在左临沂面前,低眸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她怎么说?”
“王妃她什么都没说,就将门关了。属下看好像是生气了。”
“废物。”左临沂瞪了他一眼,气冲冲的直接转身朝着另一条路而去。
左临沂许久没有呵斥过人,木全将头低下,一句话都不敢多言。
左临沂原本打算走西边的道,直接绕去书房。因木全的事,立刻朝着主屋而去。院子里面的丫鬟见到左临沂来了,纷纷靠边行礼,给左临沂让开一条道。
屋子的大门直接被左临沂推开。
四下不见人影。左临沂直接走进了里屋。
左临沂见到宋清俞一身素雅的长袍,头上用一玉簪简单的束着。婉约的南方美人,站在书案前,垂眸整理着什么纸笔。对他的到来,并没有看过来一瞬。
“今日木全同你说了奇怪的事,你不必放在心上。去南边也是为了走动。再且南边的气候也适宜。”
宋清俞动作一顿,最后将笔放到了架上。眉眼弯弯的抬眸向左临沂看着。
“虽然是过了年,但是这几日外面还是冰寒刺骨。我寻思着王爷从书房到里面有一段路,便做主将王爷平时用的笔砚都移到了此处。还有王爷喜欢的书卷都一同命人移过来。”
宋清俞的声音好听温和,一双潋滟澄澈的双眸,若是动人的能够说话。
前日扔了他的书卷,如今又全部取了回来。左临沂想到宋清俞是有其他的主意。定是为了木全今早说的那些蠢话。
左临沂皱紧了眉头,“本王知道你是觉得是因为你的缘故本王才会提出这样荒谬之事。但是本王的主意已定。等确定了,便会恳请父皇降旨。”
宋清俞将桌子上面的糕点盒子打开,端到手中,朝着左临沂走来,“可是我希望……我希望王爷会成为太子呀。”
宋清俞眼眸干净,直视着左临沂。
左临沂在她的眼眸中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无可奈何的呵斥一声,“可是本王不希望。”
“我说的是实话。试问天下有哪一个女子不希望自己的夫君成为人上人呢。”宋清俞一改常态,说话的声音细腻温柔。
左临沂彻底的恼了,直接走到书架前。
信手将书架上面自己的书卷一一取下,捧在怀里,一边说道,“这件事你不必再说。本王的主意已定,就算你怎么说本王都不会信。等到正月过去,便做去南边的打算。”
宋清俞不恼,反而将脚尖一踮,环住左临沂的脖子,“相公,你实诚的告诉阿清,你想要成为太子吗?阿清要听实话。”
宋清俞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特有的香味。
莫不说平时宋清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