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临沂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但是今晚分明有些心神不宁。直到华璟帝赞成了左临沂,皇后才笑着开口道:“沂儿也二十二了,是该严格管教了。”
华璟帝冷哼一声,对左临沂也是恨铁不成钢。
早年皇后前面几个皇子皆是夭折,导致只有这一个嫡亲,却是最小的。加上他不成器,以至于华璟帝一直揪心这左临煜和左临沂。才迟迟不定太子,甚至将明亲王、定北王早早的赶了出去。
定北王这几年,建功有成,在朝中也有了一定的势力。明亲王势力虽弱,但是宽以待人,他管辖的封地百姓安家乐业。
华璟帝干脆让他们自己竞争。
“还不是给你惯的。成天无所事事的,明日就给他找些正经事做,免得到处惹是生非。”
皇后应着,心里也愁。她比谁都更加清楚,自己的儿子不可能是碌碌无为之人,但是他性子确实顽劣难治。行事我行我素,谁都劝不了。
……
宴会接近尾声,于都皆知宋家大小姐茶艺惊人、擅长医术,又深得皇上的喜爱。煜王甚至当众起誓,以后定然不会有任何变动,这以后的煜王妃,宋清俞是稳当当的。至此,大家都对宋清俞不得不恭敬了几分。
烟花四起,众人移步出去。
宋亦妍总算有了机会靠近了左临煜,就算是左临煜亲口要去宋清俞,宋亦妍也绝对不认输。
“煜王爷,新年礼物。”
宋亦妍嫣然轻笑,明媚的眸子里映照着五彩夺目的烟火。她一笑,灿若星空。
左临煜没有注意到她的美貌,只是在人群中找着宋清俞的身影。在他看来,宋清俞今晚过于反常。
定北王打趣一笑,“宋二小姐,怎么唯独七弟有礼物?”
宋亦妍的眼里只有左临煜,在听到定北王的玩笑话后,直接回头瞪了一眼,继续找着话题和左临煜说话。定北王面上难堪,只好一笑而过。
而另一边,宋清俞站在人群的最后面。而左临沂靠在宫殿门前的石狮上,抬头看着烟火。
宋清俞回头轻笑,语气却全然冰冷,“那日救我的人不是李大人,为何故意骗我?”
左临沂听到她说话,目光从烟火上转移回来,“本皇子似乎只说了那人在赛马场,并没有说其他。”
宋清俞一怔,他确实没有说过。宋清俞心想,听阿晚说那夜当值的李奕洵和禁卫军首领都被罚了,但是还会有谁可以轻而易举出入皇宫呢。
赛马场,赛马场。
宋清俞一边默念,一边想着赛马场见到的人。想着有些烦躁,直接从旁边的石阶上一路往宋府的马车方向过去。
左临沂负手而立,看着她气愤离开的身影,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木全从来没有过这么忧心忡忡,“主子,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我看的出,宋小姐对主子,绝对是深恶痛疾。近距离接触,小心性命。”
左临沂回头瞪了他一眼,“交代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木全一愣,连忙反应过来,“和主子推测的一模一样,定北王北边确实积攒了一股力量。慕容府那边传信说,定北王多次想拉拢他,甚至在朝中企图结党营私。”
“你回去让人支会慕容衍小心点,现在盯上他的不止一个人。过于板直,小心杀身之祸。”
木全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一件事,“主子,你上次跟属下提的事,属下特意去岳城跑了一趟,因为是主子再三交代,所以属下擅自动用了山庄的势力,得来的结果不是表面所见。果然当年李家不是败落,而是被宋家和镇国府灭门。”
左临沂目光微冷,冷声打断,“回去说。”
……
烟火过后,宋家的马车也回到了宋府。宋府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只是宋震天下了轿子,微微有些怒意。宋亦妍被左临煜拒绝的无精打采。
加上宋承修今年也没有回来,宋震华大怒,一场年夜饭不欢而散。
宋清俞这也是第一次见到宋震华。宋震华没有什么建树,平时外出公务,极少归家。今天也是匆匆见上一面,随即宋震华便生气离开。
至于宋承修,宋清俞已经和田氏提过醒,不知道为何宋承修为何还是没有回来,只是看到田氏魂不守舍,就知道发生了意外。碍着众人都在,她是大房子嗣,也没有去问。
众人一一回去,宋清俞见老夫人闷闷不乐的离开,也跟着离开,被宋震天忽然唤住。
“阿俞,你跟我来。”
宋清俞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阿囡本来高兴宋清俞回来,听到宋震天冰冷严肃的声音,吓的一惊,扶着宋清俞小声问道:“小姐,老爷这是怎么了?”
宋清俞猜到宋震天是为了今天宴会的事。早就有了对策,但是阿囡这样一问,宋清俞却有了新的打算。
虽然婚事已经确定下来,但是眼前就是一个能够绊倒镇国府的契机。只要让左临煜对宋亦妍彻底没有了想法。继而挑起镇国府和左临煜的关系,那么自己的第一步计划也算是成功。
毕竟绊倒镇国府不是一夕可成。想到此,宋清俞咬住下唇,决定赌一把。
“为了我拒婚一事。今日拒婚,我必须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个解释只能拿宸妃和沈氏赌一把。就赌沈氏不惜一切代价的想要除去我。”
阿囡听了大吃一惊。
“阿囡,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要慌。相信我便是。”
这时,已经进了大堂,只见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