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座大陆都有一座大陆的灵魂。
风气,习俗,人们,都不相同。
这是哪位大诗人的话来着,韩珞忘了,看的书跃五千余本,杂七杂八的书籍断续的篇章看了几万篇。有些诗句,早已忘了出处。
韩珞倒也并不在意,因为读书读的就是一股子意气,就是一种感觉,千里快哉风的豪爽,有一种酒后微微酝酿端酒的意感,这就是读书。不是死读书,抱着书本在那苦读,吃苦就错了,感觉乐才是书生。
书里自有万里江河。
大魄风景!
我书生哉,乘字舟而行精神。
精神世界任我游。
韩珞负剑,晚归,像一名古典的剑侠,但他始终不把自己看作一名剑侠,他只把自己当作一个武夫。一个低首寻道问由也问己的武林中人。递一拳,递一剑,就有一剑一拳的快感。他读书,数年精进读书,已经在攻读哲学领域的硕士学位,从不把自己看作一名书生。只把自己看作一名书门下的走狗,在那无尽的海洋书堆里,爬来爬去,不知道哪天才能爬出去。
没读书以前,道理很简单。
读了书以后,道理就复杂了,把整个世界的现象,剥茧抽丝,寻根问祖,追朔了无尽的尽头。可如此,越来越复杂,仿佛在穿越时空海洋返回过去,在古时候,发现构成现代问题的原因。
越如此,越复杂。
所以说,读书人最笨。手笨脚笨,像被束缚住了。反而是不读书,任由己心畅快的人,反而更自在。
世人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圣人知其然而知其所以然。
这又是哪位贤人说的话来着,韩珞又忘了。
他只相信一句话,终日学问,终有道理贯通一日,大彻大悟,明白万物的运转规律,那冥冥中决定左右一切的力量。
称为‘规则’。
那个时候,学问的人,叫做‘圣人’。
其实韩珞不觉的圣人两个字多么高大上,其实是对比出来的。没有不学习的人,怎么对比的出来学习的人
韩珞喜欢读书,更喜欢书籍对他的心灵共振,那种特殊的感觉,被召唤的感觉,特别舒服。
因此当作一个读书的啃书虫,书海茫茫,每本书都是书幕后人物的精神,要把无尽的片段连接成一片畅通无阻的海洋。
那个时候,什么思想障碍,迷惑,都困惑不住那个精神。
韩珞走路,回到家中,反而忘了路上的一些灵感,因为剑器修炼之中,剑人合一的感觉在此刻,是如此的突出。
那种剑气增长,我气融剑气,剑我融一的感觉,更为舒畅。
仿佛我心映照剑心,剑心映照我心的共鸣。
那种共鸣,仿佛剑在手中是活的。
剑气长!
韩珞把视为与师尊同尊的剑器,斜挂在北面墙壁,犹如北斗七星挂墙壁。
这个古怪的规矩,正是师尊柳宗元所授,无论何时何地,都要挂北,炼剑之时,更是面北。剑尖所指,更是自北起,经由西,然后慢悠悠转南,在徐徐递东,在轻轻划回北方。这就是剑器的巡天。
所谓‘一巡天’。
这就是一剑。
师尊口中的庄子有三剑,人剑披头散发,剑器争斗,血流衣破,最为难看。地剑‘以诸侯为器,仁义为剑,’所向睥睨,唯有天剑,最高一层,向上举,无所睥睨。向下落,无所睥睨。
而剑尖巡天一次,剑柄就转地一次。
人就在其中。
只见剑气长!
韩珞于夜中静坐,达到‘大暗劲’之后,精神夜夜饱满,丝毫不瞌睡。
韩珞回幕起了三年前,沿长江线一路西上,跨过了西藏高原,穿过了厚厚云层,韩珞登上了暗劲。
这一年。
青年知道自己暑假的余后该去哪了。
在清晨。
韩珞简单收拾了银行卡,背包,一身换洗的衣服,悄悄的踏上了徒步德克萨斯州的行程。
一路流星。
见过了北美的辽阔无人,公路人烟稀少。
见过了村庄小镇。
见过了美国人的打打闹闹。
见过了企图侵犯别人的人。
见过了善良帮助别人的人。
一路西行,走到德克萨斯州的最西陲。在山巅看了一次万物苏醒的日出之后。
下山东返。
………………
东返的路上,一夜。
韩珞望着方圆几百里无人烟的公路,知道今夜要露宿野外了。
他趁着天色未黑,找了一堆在去年枯朽掉的粗壮树干。
韩珞抬头望了一眼,天边的西落夕阳,暮色已染,像一条斜挂于天边的火焰。映照得大地远方的一条小溪,染出了一抹浅红在缓缓舞动。远处的草木树林,仿佛色泽更深。成了墨绿色。
不时偶尔还有几声莫名动物传来的叫声,从远处的山丘森林下的树林中。
韩珞蹲下来,伸手捏住如手臂般粗壮的树干,寸劲发出,捏断树干,然后轻折小枯树干,然后一节节叠放起来,垒成宝塔形,下边又塞进干枯野草,上边搭上粗壮的裂缝树干。取出打火机,点燃野草,火星闪烁一下,开始一股子小火焰撺动,然后沿着野草的茎秆,上升攀爬,顺带燃烧枯叶,火焰瞬间燃烧。
韩珞等待着火焰长大些之后,开始加入细小易燃的枯树干,喂着火焰。
韩珞的眼眸里,映照闪烁的火苗。
韩珞抬头望了眼天空,最后那抹嫣红,落入地平线的那一刻,被他捕捉到了,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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