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大家都是为主子办事,这俞红绵每次都一副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样子,松芝可不觉得这个老女人比自己强多少,这话她没敢说出来,毕竟她肚子里的孩子还要仰仗着老女人。
俞红绵皱了下眉头,她哪里看不出松芝的意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你我都是为主子办事,切莫忘记了主子的事才是首要的大事,若是出了什么纰漏,主子可不会心慈手软。”
用主子来压她?
松芝心里冷笑一声,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不怕托大了去,被风闪了自己的舌头,她原本就在九王府受了不少的委屈,一个人担惊受怕又孤苦无依的,如今来了俞红绵这里一句好话也没听到,心里自然是不痛快的。
不过她觉得自己和俞红绵是不一样的,不能说那些不着调的话,只是若要她咽下这口气,又有些不服气,若是论身份,她的身份可比这个老女人的身份要高明的多。
要不是主子曾经说过这个老女人还有大的用处,若不是为了主子的光辉大业,松芝哪里会这般低声下气地好言好语,她才不会同这个轻重不分的老女人为伍。
她反驳道:“既然你说到了主子,那便知道主子对我这肚子可是极为看重的,若我的孩子出了什么问题,你也难辞其咎。”
松芝先是厉言了一番,顿了下又放轻了声音道,“你别忘了,我这肚子里面可是未来的太子,主子说了没什么比我的肚子要重要,我自然是要千万小心,且不能出了任何差池。”
主子说过了,她肚子的孩子是将来的太子,这名份是早就许下来的,她是将来的太子母妃,是这天下的半个主子,这个俞红绵又是什么身份,敢如此对她,等见了主子她一定要好好参上这老女人一本,叫她知道厉害。
心里想着些阴谋诡计,脸上却是带着一股羞涩,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掩住了眼里那一抹而过的狠戾。
俞红绵有些不屑,她对松芝的豪言壮语没有丝毫兴趣,若是主子当真把这个女人放在眼里又怎么会将人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只是有些话现在还不能说,至于松芝的白日梦就让她做下去吧。
也算是主子对她的一点仁慈了,不过任务却不能出一点错误,她压下眼里的神色,淡声道:“既如此你自己小心些就是,九王府看着风平浪静,实际上却是最为激荡之地,里面你最是要防备那九王妃,如今九王妃真正能说的上是主子的也就是她了,能在九王爷去的情况下还能守住九王府的,不是个普通人。”
主子折了不少人在九王府,俞红绵不敢掉以轻心。
如今好不容易安了一步棋进去,她和主子都不希望这步棋折的太快。
松芝靠在榻上摸着自己的肚子,沉吟了一会儿,才微眯着眼道:“你不用担心,宋青萝那女人不足为惧,不过是在狐假虎威罢了,她与我如今是姐妹相称,哪里有你说的那般厉害。”
原先就在宋青萝那里吃了不少的亏,心里本来就不得劲,松芝是个心气高的,怎么会承认自己技不如人,再说那些小把戏她早就看穿了,那女人有什么可怕的。
昨夜若不是她传了消息出来,这俞红绵守着个破药铺又能有什么作为,还当真把自己当成根葱了,一而再再而三地教训自己。
俞红绵见松芝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有些恼怒这女人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自己立了个小功就能把尾巴翘上天去了,正要再劝说两句时,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动静。
“哎哟喂!”
是伙计的声音,俞红绵和松芝二人对视一眼,都开始警惕起来,她二人刚刚说的话莫不是叫人听了出去。
沉鱼在听了这伙计倒地的声音,心中暗骂一声,脚步却是飞快地点了一下,如鬼魅般离开了这密谋的密室门口,正在沉鱼刚刚飞身跃起,内室的门就被人一声打开。
若是再慢一步就会被抓个正着。
俞红绵打开门就见到伙计躺在地上叫个不停,她脸色立马就黑了,这伙计不好好看着门爬上药柜做什么。
“怎么回事?”
伙计听到这声质问,立马就提溜地站了起来,身上虽然还是酸麻不已,脸上却已经挂上了一副狗腿样:“东家,您好了,刚刚有人来我们药铺抓药,我瞧着您在忙就没去打搅,您看这是药单子和那人给的锭金。”
被人抓包,伙计立马打消了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将着单子和金子都一起拿了出来,心中虽然可惜这点小盈利没有吃到,不过到底是药还没送出去,也没那个胆子敢胡说八道。
俞红绵虽然是个女大夫,可好歹也是出月银的东家,他还想在这里干个清闲的活儿,没打算断了自己的生计后路,伙计这边心里想的清楚,却是没注意到俞红绵看到单子后脸色变的漆黑。
俞红绵看了单子后眉头便蹙起了眉头,她转身看着药铺四周,冷着脸仔细的搜了一遍,似乎凭着她那双火眼金睛能发现什么异常似的,可惜,失望了,她并没有发现在场还有他人。
可伙计的话说的又是言之凿凿,那之前肯定就是有人来过了。
俞红绵压住怒火,道:“那人呢?”
伙计想也没想就抬手指着沉鱼原先站着的角落,道:“不是在……”那吗?
说到后头便自动消了音,有些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