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在屏风外面告诉我穴位,我来。”
楚骁河打断了彦靖的话,他怎么可能让另外一个男人来为自己的王妃宽衣解带,就算是大夫也不行。
彦靖这时候脸是真苦了,他张了张口,还是没忍住:“王爷,您厉害我自然是知道的,但是您到底不是大夫,要是……您真行吗?”
这话说的他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冒冷汗,楚骁河动手,他可没什么信心。
彦靖很想说一句,人命关天,他的眼里只有穴道和生命,其他的都是浮云。
楚骁河也不回答,直接道:“扎哪里?”他虽然不是大夫,可常年习武对人体的经脉运行自然是了解的,而且体内的狼毒压制的法子近来也学会了一套针法,简单的穴位不会搞错,不过这些不用替旁人解释就是。
见状,彦靖只得绕到屏风之后,集中心神,准备万一若是出了什么差错他可以及时挽救,是以两人精神都绷的很紧。
“内关穴三转针!”
“鸠尾穴五转针!”
“璇玑七转针!”
“膻中一转针!”
彦靖在屏风之后每喊一句神经就绷紧几分,可到底楚骁河都完成了。
不由得,彦靖对楚骁河更是佩服了,真是胆大包天啊!他抹掉自己头上的汗。
“王爷?”
回答的不是楚骁河,而是宋青萝那喷涌而出的鲜血,彦靖听到里面的动静,自发道:“淤血吐出来了,毒效也出了大半,接下来好好疗养便是。”
宋青萝一口黑血恰好吐在了楚骁河的衣袍上,他不闪不躲地人献血在自己身上流淌,听了彦靖的话这才出声道了声:“恩。端清水进来。”
沉鱼在外面听到吩咐立马进来帮忙,楚骁河摆了摆手让她退到和彦靖一处去,沉鱼还没反应过来,彦靖已经从屏风之后手一伸把她拽了过去,低声道:“你猪啊,这都看不出来,咱九爷可要亲自伺候自己媳妇儿。”
沉鱼一噎,赶紧伸手捂住眼睛。
楚骁河面不改色的给宋青萝宽衣,亲自动手为宋青萝擦干净了身子,又换了干净的衣服。
做完这一些,楚骁河开口道:“都过来。”
彦靖和沉鱼对视了一眼,两人连忙从屏风之后匆匆的奔过来。
他上前为九王妃把脉,道:“方才王妃经脉俱损,眼下都已经接好了,体内淤血出了大半,不过还是伤了些底子,需得好好在床上躺些时日,再加之用珍贵的药材疗养着,不会有后遗症的,王爷请放心。”
楚骁河点了点头,瞥了眼彦靖额头上的汗水,难得出声道:“幸苦了。”
彦靖心道哪敢,脸上笑道,“不幸苦,应该的。”
楚骁河,“也是。”
彦靖:“……”
他的汗水都是白流的吗,楚骁河像是看穿了彦靖的想法一般,淡漠的话锋一转道:“现在九王府是什么人都能来的了?今日防卫那边是谁在负责,你查清楚了整理出来,今日还有事要做,有些事也是该要好好算算了。”
彦靖听了这话未免有点心虚,楚骁河不在府内,宋青萝的守卫都是他在安排的,最近也不知道那些兔崽子搞的什么,竟给他惹出这么大的乱子。
“是,王爷。”
“你好好守着,寸步不得离开。”楚骁河淡淡地看了一眼沉鱼,倒是没有出口责骂。
他既答应了那丫头把暗卫交给她处理,若他擅自作主,只怕自己的王妃又要闹别扭了,心底的嗜血因子在叫嚣,楚骁河转过头去不再看着沉鱼,带着彦靖出了屋子。
沉鱼脚下一虚,差点就跪了了下去,楚骁河刚刚的气息,还是那般恐怖。
她三番两次的让主子被人威胁,沉鱼知道是自己的失误,主子绕过了她并不代表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等着王妃娘娘养好身子,她自然当是受罚的。
沉鱼低眉候在宋青萝的床边。
彦靖跟着楚骁河一同出门,像以前那般离着半步的距离走在旁边,九王府内的人看着又是一阵琢磨,觉得彦靖今天看着怎么都有些无精打采,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般,瞧着气势弱了不只一两分。
来到院子里,府内的所有侍卫下人早已经得了吩咐在台下等着,排成一排站着,倒是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楚骁河走上高台,冷眼看着下面的人,开门见山道:“今日巡防是谁在负责,自己站出来。”
地下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看着彦靖。
彦靖苦着脸不敢看旁人,只眼观鼻鼻观心的装死。
他自己都顾不上了,哪里还管的了这些侍卫,彦靖突然觉得若不是他刚刚救治宋青萝还算是用心,只怕楚骁河第一个要开刀的就是自己了。
若是等宋青萝的病好了,那后果简直是不敢想。
彦靖后背一凉,身子不禁抖了抖,心道这也还没到寒冬腊月,他怎么就觉得冷了呢。如今看来跟着楚骁河的确是前途无量,不过跟着宋青萝似乎比较稳妥一些。
楚骁河冷笑了声,右手运劲,猛的一掌拍出。
“啊!”
排在后排的一个不起眼的侍卫竟然想着趁着人多溜走,楚骁河掌风一出,那人惊叫了声,咣当的倒在地上。
有侍卫上前去查探,这才发现,死了!
“哇,王妃这表弟功夫这里厉害!”
“很有当初咱们九爷的气势啊!”
“若是将面具戴上,还真与九爷差不多啊!”
九王府的侍卫被九王妃这表弟的气势镇的连大气都不敢多出一个。
楚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