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霜这样的行为不仅仅是在打他们的脸,更是给脸不要脸。
一切都是源于苏明成,如今不仅欠债的人找不到,还债的人也消失了。
这些讨债的人从一早上便来了宋南霜家里,倒是什么都没有捞到,只吞了一肚子的气,便开始动手对这院子屋子里所有的东西拳打脚踢,用来发泄怒气。
前因后果大概都是如此,宋青萝看着这些人翻墙倒柜的举动,倒是没有说什么。
苏明成如此堕落,这家里怎么会还有任何值钱的东西,这些人守在这里只怕是为了抓人。
她倒是不知道宋南霜竟然有这么大的口气去答应帮还苏明成那两千两银子,看着院子四周一贫如洗的干净模样,宋青萝觉得只怕两钱银子宋南霜都掏不出来,这院子四周根本没有必要的物件,更别说多余的值钱的东西了。
他们翻来覆去也不过是砸着那几块木条玩,谁又会在乎这几个死木头。
宋青萝正在听沉鱼说话,有一个讨债的人看到角落里滚出来的一枚珠花,只见那人一脚踩在珠花上,骂了句脏话将那白色的珠花弄的粉碎,直接被人揉进了泥土里。
这珠花掉在角落也不起眼,这会儿才被人翻出来,看着虽然不值几个钱,可它代表的意义却好似非同一般的。
一文钱的珠花在富裕人家的确是不会让人多看一眼,可若是在什么都没有的宋南霜家,这只怕是这个小破屋子里面全部的财产了。
苏明成嗜赌嗜酒,宋南霜的嫁妆早就被他给败了个精光,上回见到宋南霜的时候她身上一件装饰品都没戴,可见日子过的是何等拮据,依照宋南霜的个性,一文钱的珠花怕这已经是她全部的财产了,她如今正是缺钱的时候,这一文钱也不会浪费,只是这珠花既然被留下,那就说明她找到了其他的法子去弄到更多的钱。
如果弄到了钱,为什么人会消失不见?宋南霜可从来没有放弃过在隆京搏名的野心。
宋青萝看着眼前的景象在脑海里整理所有的线索,讨债的人还在不断地咒骂和指责苏明成和宋南霜,从他们口中可以得知这些人是故意这么做的,故意败坏宋南霜和苏明成的名声。
不过丧家之犬,哪里还有什么名声可言,隆京里干这样勾当的人不知几何,没想到宋南霜居然有这个本事将这些人耍的团团转,她相信这些人不是毫无准备的,只怕早就将宋南霜和苏明成的身份给打听的一清二楚,只怕也是这样才会利欲熏心,落得两手空空。
隆京内外都是这些人的身影,即遍是宋南霜有本事溜出去,可苏明成又到底是怎么消失的?
这里头透着一股古怪,宋青萝直觉宋南霜一定还在隆京,不为别的,就因为她还在隆京。
宋南霜三三番两次地找她报复都没落的好处,这人记仇的个性并不会因为此而改变,只怕心里的怨气早就冲天了,宋青萝可以毫不自恋地说宋南霜不知惦记她有多深。
是恨,也是执念。
“王妃。”沉鱼打断宋青萝的思绪,指了指旁边。
宋青萝这才发现楚骁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她正要问话就感觉到自己手心被人捏了一下,回头只见某人笑盈盈地站在她身后:“有什么发现?”
这么多人,真不愧是楚骁河,来无影去无踪。
不过有这么好探子在自己身边,不用白不用。
楚骁河低声道:“有血腥味。”
一靠近这里的时候楚骁河便闻到了血腥味,他在周围查看了一番,一时间倒是没有找到血腥味的来源。
那股味道很淡,但是楚骁河还是一下子就发觉了,皆因这屋子周围并没有其他的味道来掩盖,是以血腥味便极为突兀,而且楚骁河体内有狼毒,嗅觉一向比普通人更灵敏些。
“我们走吧。”
这屋内的人不走,他们是进不去的,若是这时进屋只会被那些流氓缠上,宋青萝并没有打算为宋南霜背这个锅,而在大庭广众之下更不可能将这些人赶走就是。
宋青萝同楚骁河对视一眼,两人很有默契地远离了人群绕道后边的院子,那边没有人。
此地周边所住的人家并不是很多,若是有人半夜杀人放火什么的都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
讨债的人没有找到人,苏明成和宋南霜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怕是遭遇到了不测。
她之前所做的梦都有示警的作用,而昨晚的那个梦到底又代表什么?
她倒是不担心宋南霜来找自己报仇,只若是因她而伤害了其他无辜之人或者是牵扯出一些是非出来,她便不能作壁上观了。
该出手时需得出手,这一直是她的原则。
宋青萝和楚骁河各自将毒蛊小蛇放到地上,任由它们在院子里钻来钻去。
两个小家伙的嗅觉比一般人要灵敏许多,放出去一会儿便找到了主人想要的东西,在草垛上面吐着蛇信子。
沉鱼上前俯身查看,道:“主子,是血迹。”
血迹?
宋青萝和楚骁河快步上前,果真看到稻草上面残留的已经干涸的血迹,看着很淡。
若是不仔细查看的话根本就没办法注意到,看来是有人用这稻草掩护或者是身上有血迹的人靠近过这稻草,不然是不可能只会磨蹭到这么一丁点儿的血迹的。
且稻草明显是被人故意搅翻的,若是正常抽用的话不会如此杂乱,宋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