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不完全是宋青萝自作多情,显然是隐患是不可忽视的,水牢关着这么多人,时不时有逃跑的人,若是那人熟识水性又恰好看到此河,这水牢还能关得住多少人,所谓坚固也就成为了一个笑话。
扎伊听闻此话,只微微点头道,“的确,这河通往外面的世界,普通人若跳入这河中边会冲到太庙,多么好的通道啊,不过你却知道为何这小河无人看守吗?”
“小河湍急,只怕是熟识水性的人跳了进去也会被卷到河底,难以呼吸。”宋青萝接着话头,说出那极小可能的原因。
她内心深知绝不可能简单至此,若是如此,这水牢又何以用固若金汤来形容,旁人虽喜夸大,却不可能留下这么一个大的缺口。
其中莫不是藏了什么东西。
宋青萝仔细观察扎伊的神色,却只见她笑而不语,心中疑虑更深。
故弄玄虚的姿态看的实在是叫旁人恼火,可宋青萝却只能静等扎伊说话,别无他法。
“不知大巫师为何笑我,难不成属下说的不正确吗?“
扎伊大笑一声,见小侍卫神情焦躁,才将实情告知,这水牢的河道里面的东西却已经不是秘密了,只不过水牢里面的人不会随随便便说,以免少了一道天然的屏障。
”小河除却水流极速,下面却是藏了不得了的机关。”
那龙君阳岂不是凶多吉少?
宋青萝闻言,不由问道,“什么机关?“
龙君阳功夫不错,若是一般的机关说不定能逢凶化吉,可若机关不一般,便要打听清楚以便施救。
小侍卫呆头呆脑,看着实在是有些令人可怜。
宋青萝不知道自己这一问一答让扎伊觉得她是个呆子,只仍旧盯着扎伊,等她回答。
“这机关却不是寻常的物件,而且琢磨不定,是会吃人吃东西的家伙。“
扎伊故意不直接说出来,吊着胃口,等着小侍卫的问题。
“那定情信物掉到河里莫不是也被吃掉了?”什么东西会吃人,宋青萝想着河里面难不成养着扎伊的大蛇一般的水蛇,若是如此,龙君阳也是倒霉到家了。
“食人鱼你可听说过?这河底下原先只有数十来条食人鱼,后来有不少的犯人从河边逃走,却是都成了食人鱼的腹中餐,你若是仔细耐心瞧上一刻钟,隐隐约约还能看到那河底食人鱼的影子。”
从这小河走的人都被食人鱼吃了?
想到此处,宋青萝倒吸了一口冷气,要是龙君阳真的被食人鱼给吞了,那只能说龙君阳前世今生坏事做太多,报应。
扎伊说这还拉着宋青萝到窗户边去看,果然影影约约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水底下游。
”现在这河里的食人鱼却是统计不了了,往日那些做不了花肥和毒蛊人的犯人死了,大多都被丢到小河里面了,这食人鱼越来越多,倒是有些出人意料。也就省了寻访的侍卫,倒是巧妙。“
扎伊详细地介绍这食人鱼的生长历程,宋青萝听的却是心里发冷,用尸体来养育养花,这女人的口味简直是令人做恶。
——
另一边,碴玛一路追踪,发现龙君阳消失在扎伊的屋前,抬手让众人停下。
扎伊如今是得来皇上的看重,越发肆无忌惮,今日这两件事都与扎伊有关,若是扎伊说她什么都不知道,碴玛绝对不会相信。
下属见碴玛站在门前沉思,担心那刺客就此逃脱,错过最佳的抓捕时间,上前问道:“毒师,我们是否要进去抓人?”
“你的眼睛是长在脚底下吗,这地方是那巫女的地盘,且容我想想。”
如今扎伊风头日升,这事若是闹到皇帝那里的话自己却不一定有好处,手里证据不全,扎伊炼制的长生不老药又是皇帝最近颇为看紧的,若是莽撞行事怕是如之前一般只能闷头吃亏。
想到这里,碴玛收起冲动,招来一个下属吩咐道:“你且过去问问那边的侍卫,叫他传话给里头的主子,问问是否有窝藏逃犯?”
那逃犯和黑衣人他们是一伙儿的,把藏经阁那边闹的是天翻地覆,扎伊根本无理由去包庇,若真是如此的话,他两之间就不必再此大动干戈。
碴玛身体尚未恢复到鼎盛,实力大打折扣,当然是想以和为贵在,只不过碴玛此举,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因为他早已暗中去叫帮手了。
只要守住这出口,那人除非跳到河里喂鱼,不然是插翅难飞。
侍卫很快就回来了,回道:“大巫师说她不知晓此事,若是碴玛要抓逃犯,去别处找便是,不必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这地方没有碴玛要的逃犯。”
碴玛见状,冷笑道:“我亲眼见人闯进她的屋子,我身旁这些侍卫也看到了,他们都是皇上派给我的助手,若我一人看错便是错了,可这一群人看到囚犯逃到此处,难不成也是错了,若如此,便是对皇上大不敬。”
侍卫听到此话,便又去屋里传话。
宋青萝站在里屋,倒是将外面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眼下扎伊拉着要她试喜服,却是一再被打断。
扎伊不欲理会这碴玛的胡搅蛮缠,只叫人不要放人进来便是。
可这碴玛岂会轻易放弃,这钉子钉在了板子上,还叫人假装不见,碴玛又何会善罢甘休,他吞了两颗丹药,顺了顺体内紊乱的气息,张嘴大喊:“大巫师若是执意包庇逃犯,我这便去请示圣上做裁决。”
碴玛的声音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