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既然已经毫无反抗之力,还不如就这么跟着师兄一起去了,要是师兄知道自己是被这个女人害死的,化成鬼也不会放过这个女人的。
满目的自信只会叫人可笑,尤其是纳兰雪鳶这般。
“睁开眼睛!”宋青萝不耐烦地道,把手里的玉佩在纳兰雪鳶的眼前晃了晃。
这恶女不是要自己的命?
纳兰雪鳶心想道,却还是睁开了肿胀的双眼,眼前一幕映入道她的眼帘,纳兰雪鳶不禁脸色大变,纳兰雪鳶看着宋青萝手里的玉佩,喊叫道:“这玉佩怎么在你手里?”
这是楚骁河随身携带的玉佩,从来不离身,如今该是随着装入到了棺木里头,这个女人是怎么拿到这玉佩。
宋青萝看着纳兰雪鳶这个神经兮兮的模样,提出建议道:“这你就别管了,这玉佩眼熟吧,看在你如此诚心的份上,就给你一个机会如何?”
纳兰雪鳶狼狈地爬起来看着宋青萝,问道:“你拿着这玉佩到底想要干嘛,你还要害人是不是,师兄如今已经被你害死了,你还想要干什么?”
这样的质问实在是来的毫无理由,不过这才是纳兰雪鳶的本色。
俗话说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纳兰雪鳶就是落到这个地步也不会忘记自己擅长颠倒是非和栽赃嫁祸的能力,且用起来也是极为熟念。
宋青萝对纳兰雪鳶的指责并不表现出任何的争议,若是黑的能说成白的,白的也能变成黑的,那这个世道还不得由着纳兰雪鳶这类人横行霸道,不过既然有她的存在,纳兰雪鳶这等把戏自然就无需放在眼里。
若是真和脑子糊涂,神志不清的纳兰雪鳶计较,那宋青萝就得给自己扎上几针了。
宋青萝直白道:“没什么,就是想让你去代替我陪葬,你是不是连死也不舍得楚骁河吗,如今这个机会还给你。”
宋青萝的话显然是刺激了纳兰雪鳶的神经。
面前这个恶贯满盈地女人居然敢叫她纳兰雪鳶去陪葬,难不成是当她真疯了吗,纳兰雪鳶已经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了,只用手指指着宋青萝,不停地“你,你,你”,连说话都不利索,可见宋青萝的话实在是击中了纳兰雪鳶那故作脆弱的心思。
两个婢女见宋青萝如此作为,也要上前来动手,不过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动手,未免有些太迟了。
“你们给我回来。”纳兰雪鳶蓄了口气喊道。
那玉佩是九王爷随身携带的物件,这个女人是不可能自己去拿到玉佩的,而且纳兰雪鳶同宋青萝也打过交道,她知道这个女人在这里等着自己定是有所企图。
凭着玉佩就让她代替这个面前的宋青萝去陪葬,这个女人不过是想激怒自己,纳兰雪鳶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无论如何,师兄的随身玉佩不能落在面前的女人手里。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纳兰雪鳶盯着宋青萝手里的玉佩,恨得咬牙切齿,“师兄的玉佩为什么会在你手上,说,你的企图是什么?”
宋青萝淡淡的勾了勾唇:“这玉佩是我捡到的。”
闻言,纳兰雪鳶趁着宋青萝不注意一把夺过玉佩,细细地捂住,激动的反驳:“胡说八道,我就知道你这个女人不怀好意,师兄的玉佩怎么可能会被你捡到。你别过来,这是我师兄的东西,怎么能落入你这个外人的手里。”
纳兰雪鳶小心地护着玉佩,防备地看着宋青萝,眼里的谨慎却是满满当当。
宋青萝眨了眨眼:“你确认下这是九王爷的玉佩吗,这个不过是我之前出城去山村里面治脸的时候偶然有人拾到此物递交给我的,只不过看着眼熟才带了回来。
这九王爷害的我去陪葬,我留着他的东西干嘛,不过那个村子里头的人说曾经见到过一个背影疑似九王爷的人经过,九王爷身姿不凡,见过的人都说有印象,只是我去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若是那人真是九王爷的话,那我也就不用去陪葬了,你说呢?”
纳兰雪鳶听了宋青萝的话,心思一动,她直觉师兄本来就没死,只是苦于自己没找到证据,只能苦苦熬着,等着出殡这一天来确认。
宫里替师兄摆好了棺木,声势浩大却又让纳兰雪鳶的心里不踏实,若不是真的九王爷去世,不可能会整个都城都在吊丧的,毕竟如此大事并不是儿戏。
九王爷的棺木之前摆在太庙有御林军把守,如今九王府又都是九王爷生前的亲卫在看守棺木,纳兰雪鳶苦思其法却不得进入,心中也就把那丝生存的希望给灭掉了,如今宋青萝的话却让她有了盼头。
她师兄那么厉害的一个人,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死,不可能的。
而且那一日她确实亲眼见到白玖,还说了话的,怎么会死了?
纳兰雪鳶的表情先是震惊,后事欢喜,最后慢慢归于平淡,这一切都被宋青萝看在眼里,宋青萝也不着急,就安静的等着。
纳兰雪鳶小心翼翼地拿出玉佩,手指在那玉佩上来回摩擦,可看着又仿佛不是在摸那玉佩,而是在透过那玉佩在感受什么一般。
宋青萝瞧着着时辰是越来越近了,她可没时间和纳兰雪鳶在这里缅怀什么,只好出声道:“如何,这玉佩你应该熟悉的很,你既然说这玉佩是九王爷随身携带的物件,那些村民见到的说不定就是九王爷……”
纳兰雪鳶听了宋青萝的话似乎被刺激到了神经一般,激动的脱口而出:“啊,师兄没死,没死!”
心跳被这么一喊慢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