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萝甩开纳兰雪鳶的手:“你这么疯疯癫癫的,我告诉你,你也去不了。”
“怎么去不了?我……我带着我的人一起去!”
纳兰雪鳶觉得这一切都是圈套中的圈套,是有人要故意害死师兄,所以师兄才不得不乔装打扮出去避祸的,师兄没事,他没事。
一定是这样的,有人要害他,师兄风头太盛,那些阴险小人居然如此迫害师兄,实在是不可饶恕,不可饶恕,纳兰雪鳶来来往往地踱步,嘴里也在不停地喃喃自语。
“你和我说说,这玉佩是怎么找到的,师兄在什么地方。这些话你还和谁说过,告诉我,还有谁知道?”
纳兰雪鳶想着马上就能见到楚骁河,立马就眼目晴明起来,她得先找到楚骁河,再把楚骁河带回来让那些人的阴谋落空,所有的荣耀和尊贵都是她的,谁也抢不走,谁都不能。
变脸就和变天一样快,宋青萝看着纳兰雪鳶激动的神色,退后几步道:“这玉佩是我的丫鬟捡到给我的,此事并无旁人知道,只是听说有人见过九王爷相似的人,但是也许是人有相似呢?”
纳兰雪鳶哼了声:“说你白痴就是白痴,找这玉佩既然不在棺木里就表示肯定师兄没死!你这么蠢,当然不能明白!”
想来是流泪太多的缘故,纳兰雪鳶的杏眼此时已经成了豆子眼,虽然看着是有些惨烈,却无名地显露出一股和谐之处来,这样的纳兰雪鳶倒是比之前要看着顺眼多了。
所以当纳兰雪鳶说话即便是很没有礼貌的时候,宋青萝也忍住了。
“村子在什么方向,我现在就要去把师兄带回来,不像你这个女人只会贪生怕死,居然把师兄的生死丢在脑后,只顾着你自己的这张脸,若是师兄找不回来,你这张脸治好了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得去陪葬!”
若不是宋青萝自私的话,为什么不去找楚骁河,而是临到陪葬才想起来,显然就是没把楚骁河放在心里。
纳兰雪鳶倒是惯会踩着别人说大话,话说若不是她泄露机密要文,楚骁河也不会有这一次大型的假死计划。
宋青萝在心里吐槽道,但依旧是一副不喜不怒的样子,纳兰雪鳶最讨厌的便是她这幅淡然的模样,她咬牙切齿看着宋青萝,仿佛若不是还有求于人,倒像要之前扑上来一般。
“那个村子距离这隆京城并不远,就在东南方向,要是我没记错,是叫望古村,快马加鞭走大路的话应该是很快就可以到的,不过那村子里面的人可有些不好惹,还有用女人祭奠山神的风俗。
若是你要去的话,我劝你还是多带点些人马才是,若是孤身一人前去,怕是有去无回。到时候不仅找不到,一不小心还容易把自己搭上去,那到时候可就是罪过了。
宋青萝意味深长的道,“那个地方的人有些排外,你多带些人也以防万一,人多总是办法多些的,去山里面找人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闻言,纳兰雪鳶倒是也跟着点了点头,山野村民都是野蛮人,若是楚骁河落在那些人的手里。
纳兰雪鳶混身一震,她以前还听过有些野蛮人还会吃人,想到这里便不敢再想下去,只觉得楚骁河是命在旦夕,刻不容缓,她需得立马就出发找到楚骁河才是。
纳兰雪鳶脑子里心里都是楚骁河,恨不急立刻就飞到楚骁河的身边去。
不过纳兰雪鳶虽然脑子运转不灵活,她身旁那两个婢女却是听着事情越发不对劲起来。
面前的女人是皇帝指定的九王妃,若是楚骁河真的没死的话,这样的事为何不去告诉大周皇帝而是来告诉她们,实在是可疑。
“你勿要陷害我们,九王爷如今躺在棺木里面,就凭着一个玉佩就说九王爷在不知名的村子里头,莫不是设了陷阱在等着我们公主!”
婢女们一左一右看着宋青萝,却并不敢上前,在她们看来,宋青萝既然敢独身前来,怕是也在背后设定了什么陷阱在等着她们。
小心驶得万年船。
宋青萝冷笑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信不信是由得你们。”
那两个婢女见宋青萝说的如此坦然,一时间无言以对,只是若就这样叫她们信服却是不可能的。
“你无缘无故告诉我们这些就是想引诱我们去那个村里里面,若说你毫无企图,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纳兰雪鳶像是被这两个婢女唤醒了心神一般,也转身看着宋青萝,若是宋青萝不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怕是就不会那么容易去了。
“我自然是有所企图的。”宋青萝冷脸道,“如今九王爷的棺木就要被抬去陵园了,我不过是不想去陪葬而已,这人活一世,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活生生的人呢。
若是你能找到九王爷并带回来的话,我不用陪葬,这便是我的企图,若是你们不信的话我也没办法,毕竟九王爷到底是生是死,眼下就全得靠你了。”
纳兰雪鳶自诩是楚骁河此生最为亲密的人,若是将楚骁河的生死寄托在她的身上,这个人一定会死死地攥着不松手的。
宋青萝说这话是理直气壮。
若是楚骁河人好好的,哪怕面容毁了,但是就九王爷尊贵的身份,宋青萝说她不愿意嫁给楚骁河的这些话怕是不会叫人信服,可陪葬之事却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去的,此话一出,纳兰雪鳶眼中露出了然的神色。
一开始宋青萝上前拦住纳兰雪鳶的时候便是为了陪葬之事,如今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