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长老儒雅的脸上出现瞬间的惊讶,很快被他压下,他仔细观察地图片刻,手指指向一处:“我以为,这处最为合适。”
绿色的木旗一个个落在六长老所指的地方,他们两个合力将绿色的木旗在地图上围成一个圆形,两人对视一眼,显然想法不谋而合。
那方五位长老也不明所以的看了过来,慕岩不待他们问及,便给出回答。
“不瞒诸位长老,族中现有一女子许是会解瘟疫之术。”
六位长老闻言简直欣喜若狂,大长老仍有疑惑:“不知那女子是哪族的?现在何处?”
“是羊族的女子,现在齐禾住处,昨日齐禾已喝过她开的一剂药,今日病症果有起色。”
众长老闻言,面上欣喜消散了大半,三长老嗤笑了一声:“羊族女子?呵 ̄我等从未听闻在这南水羊族女子有谁会过医术,莫不是瞎猫撞上死耗子,亦或是另有阴谋?族长,你可要擦亮眼睛,莫要步我先祖被狐族女子欺骗的后尘……”
“三伯。”慕岩打断三长老的喋喋不休,他单手背在身后,缓步走至窗边:“三长老与诸位长老不信亦在情理之中,诸位长老不若随我去禾苗居探上一眼,毕竟现今这个羊族女子是我们唯有的希望了。”
诸位长老互看一眼,发话的依然是大长老,他眉头紧锁,眉宇间的褶皱极深:“去看上一眼也好。”
禾苗居
距齐禾服下药已过了将近两个时辰,两个时辰中齐禾由先前的每隔一炷香吐上一次改为现在两个时辰吐一次,烧也又退下些许,脉搏相比先前也稍平稳了些,紫苏将这些症状一一记录下来。
又将那个孩童的药方和昨日还有今日的三张药方一起放在书桌上,细细比较着。与医书上记载的方法完全不同,孩童与成年人的药在相同病症的基础上,并不是以加大药量为准,这一点她今日实践方得到证实。
看来医书中也并不是全然都是对的,今后她还需对症下药,学会灵活变通为上。
齐姑又敲门进来了,笑意盈盈的替她将冷却的茶水换掉,又贴心的慰问她可需要用膳,紫苏摇头拒绝了,她以前钻研医书的时候,时常废寝忘食,今日接触到新的挑战,更是觉察不到半分饥饿。
屋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听着人数不少,脚步落地沉稳有声,是群男人。紫苏将书桌上的药方与药材整齐的收在药箱中,心中已有判定。
门外传来齐姑有些惊慌的声音:“见过族长与六位长老。”
一道熟悉的清冷男声传来:“请紫苏姑娘来中堂一趟。”
将药箱背在肩上,紫苏走上前先齐姑一步打开房门,她将手中的新配的一副药材放在齐姑手中,淡声嘱咐:“三炷香后劳烦齐姑将这副药熬给齐禾姑娘服下。”
齐姑双手接过,急忙道:“劳烦这字姑娘可折煞我了。”
紫苏对她略点了下头,脚步越过她,走向慕岩与六位长老,她毫不畏惧的接受着六位长老锐利目光的打量,微低头行了一礼:“见过族长。”
齐姑的声音她听的分明,却丝毫不提及六位长老半点,这等打量的目光满含质疑与厌恶,岂止令她不喜,简直有些厌烦。
她也抬眼懒懒的看了几个长老一眼,目光在慕岩身旁的白衣男子身上停住,不同于其他五位长老,这个年轻男子的目光便只是疑惑的打量,不含有别的杂质。似是察觉的紫苏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他微勾唇角对着紫苏温和一笑,目若朗星,面如冠玉,爽朗清举…不同与慕岩的冷肃,他周身都散发着温和的气息。
紫苏垂下眼眸,一个男子有此姿色,简直就是祸水。
慕岩看了紫苏片刻,未在她身上看到丝毫畏惧和装出的逞强,神色如初见她时那般淡然,不敬不畏,无波无澜,这等气sè_láng族女子也比之不上,羊族族长怎么舍得送到他狼族中来?
“随我过来。”他对着紫苏说了一声,转身便向中堂走去。
几个长老也移步去了中堂,紫苏缓步跟在他们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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