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珍对着他的唇用力咬下去,满意地看到他吃痛蹙眉。
连玉挑眉,立下反击,将她的唇用力含住。
素珍敌不过他,唔唔叫着,只觉那唇舌侵入她的口中,舌尖舔过她的舌齿,吞咽着她的口沫……她本觉寒冷,这时只感到一股热流从背脊蹿起,流遍全身。她不知所措,死力打他。连玉忍着,唇舌毫不含糊,该做的都做了,直到她不能呼吸,瘫倒在他怀中。连玉突然惊觉什么,将她放开,便伸手去剥她的衣衫。
素珍羞怒,挥拳相向。
连玉握住她双手,叹了口气,“我还没急色到这地步。别闹了,小祖宗,先换衣服再说,你衣服湿了我难受。有什么想知道的,换过衣服再问。”
素珍也觉得身子黏湿难受,可这还是其次,有股情绪仿佛将整个心腔都填满了,这让她不安盒。
连玉微微眯眸,看她眼中充满疑惑,心里又是一动,拿过布巾将她裹进怀里,“我那天在酒楼里对你说的话,一直有效。你做了我的女人,没有什么不好的。”
“我可以让你重查夏家的案子,只要夏家是真被冤枉的。”
素珍倏然一惊,他果然知道她到刑部去了,他一直在暗中监察着她,可他真信了她夏家小姐的身份吗?
可她不能问,一问势必露馅。
如果有一天她要翻冯家的案,他也会允许吗?那是他父亲亲自下的旨。
可此时,他的每个神色、每个动作都让她开始相信他是真的喜欢她……
即便他对她的来历仍存着疑心,也没必要这样大费周章地委屈自己来打探她的底细,他可是大周天子!
可面对这个她最想要的结果,她却再次迷惑了,论才情,双城不比她差;论容貌,双城只比她好,更何况他后宫中有佳丽三千。
“为什么是我?”她低声问他。
“我已回答过你。”
素珍自然记得,他说因为那时他遇到的是她。
因为她恰好在他并不如意的时节里出现了,所以他感激她?可感激是爱情吗?
她还在迟疑,连玉却不耐烦了,“你再不换衣服,我就用强了。”他说着,拿起一套干净的衣服,迅速背过身子。
素珍心头一暖。
床上整齐地叠放着他的衣服,她的包袱早已不知被丢到哪个旮旯去了,何况拿回来也是湿的,也只能先穿他的衣服了。
他虽没看着,但终是在房里,她羞恼不堪,“你先出去。”
连玉可不管她,“我不看你,但也不会出去。你可以选择不换,或我替你换。”
素珍气结,但那冰冷、湿腻的感觉确实不好受。她咬咬牙,飞快地将自己的衣服脱了,拿过他的换上。
连玉背后像长了眼睛,她方才换好,他便转过身来。他也已换好衣服,打量着包裹在他的衣服里的她,嘴角微微扬起。
素珍却没有半丝好心情,除了臊,还是臊,“你去弄个布条给我……这样我出不去。”
连玉一怔,目光落到地上那堆东西上,随即迅速移回她身上,她的领口下是一片没有遮掩的高耸。他本觉好笑,见状下腹不禁微微一紧。
“六少,李大人,小的送水来了。”这时,有人猛一推门,竟不宣而入。
连玉目光一厉,床上的素珍也是一惊。来人更是变了脸色,死死盯着她,失声道:“你是女子?”
素珍本能地扯过床上的被褥盖到自己身上,她万万想不到连欣会悄悄跟踪而来。
连玉眉头一皱,已沉声喝道:“连欣,你放肆,给朕出去!”
连欣哇的一声捂住嘴巴,一下跑了出去。
素珍急了,“怎么办?你妹妹知道我是女子,若她说出去,我……”她说着,便起来要追出去。
连玉看了她一眼,道:“你别动,我去。”
“我已吩咐人手去追,还有你的‘法宝’……”过了一会,他折返,目泛促狭的光,“我也让明炎初去准备了。”
素珍脸上一热,仍颇为顾虑,“连欣似乎有些不高兴,是因为她觉得我骗了她?我还是走一趟,和她解释一下吧。”
“你以为她是因为你骗了她而不高兴?”连玉一笑,意味深长。
素珍不解。
连玉也不点破,只道:“因为她是我妹妹,所以你担心了?”
素珍赠他一记白眼,“我把她当朋友,和你无关,你想多了。”
她这时没想太多,其实连欣的出现不算是巧合,连欣出宫闯祸容易,要进连玉的屋子可不容易。
连玉的人都知皇帝在上面“办事”,岂能放她上来?但她这时头昏目眩的,根本不曾深入觉察连玉的心思。也许该说,她还不曾了解他们之间的爱情。她更不知道连玉此刻心里翻滚、奔腾着喜悦,不过是为她的小小动容,只是他面上习惯了沉稳,什么都没有表露出来而已。
连玉抚抚她的发,问她饿不饿、想不想沐浴。素珍疲惫,懒懒的,不想动,说一会再说。他让她睡一下,说已然吩咐明炎初给她温饭菜、熬热汤。他靠坐在床边,用被子将她裹紧抱进怀里,将额抵在她的额上,开始思考朝堂的事。
身子温暖舒服,素珍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他俩的事,算是定了吧?可她始终不明白,他为什么喜欢她。她又想到了他们的以后,可他们有以后吗?
连玉似乎知道她的不安,问她在想什么。他的声音慵懒,却有丝不易觉察的紧绷。
素珍自然不能说自己在想他们的将来,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