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娘。”
素珍淡淡答道,站起来将两个酒坛抱进怀中。
“咦,李怀素,你手上扛的什么?”
忽而有朗笑一声,有人从远处花圃走了过来,是她的老朋友……素珍有些哭笑不得,心想,你管好你老婆别害我,我就阿弥陀佛了。
霍长安走近,看她一脸苦.逼,顿时觉得可乐,连声问她怎么,连月嗔怪,“你是来接我的吗,怎么倒关心起人家李提刑来?”
霍长安哈哈一笑,将她搂进怀中,朝素珍挥挥手,扬长而去。
眼见连月眼角朝后微微一挑,素珍心中已是闷得生疼,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看,无烟还在原地,淡淡看着前方,不知是在看她,还是连月,还是谁。
无情拍拍素珍,柔声道:“走罢。”
素珍深深看着无烟,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条帕子,放到一株花上,方才把酒水抱好,和无情走出宫门。
宫外早是万家灯火,上京的夜如此多娇,素珍突然想起什么,心头一跳,就问无情,“你方才想跟我说什么?”
无情双眸微眯,目光就似这灯火深远,“忘了。”
“不,你分明是在想什么,想说什么。”
素珍心中有股感觉,好生奇怪,似乎无比期待这个男子跟她说几句什么。可那是什么,她又不知道。
无情突然笑了,“我真的忘了,若说此刻我真在想什么,那么我是在想,人以为,狗不过是条畜.牲,可他们忘了,狗也有想保护的东西,也知道爱殇、也会有深仇大恨。若将狗逼急了,狗反咬一口,人也可以很惨。”
无情说着,身形一暗,素珍大骇,一阵渺渺青烟中,她眼睁睁看着无情身形化去,一条凶狠的狼狗朝她扑将过来……
*
“别咬我……”
素珍猛地从床.上弹起,这一起来,方才自己是在做梦,无情不是狗,她也不是肉包子。她擦了擦汗,只觉这实在是场匪夷所思的梦,她叹了口气,微微侧头,桌上赫然三坛酒。
连玉,你.妈混账,你这兔崽子是她的蛋,混蛋!素珍恨这酒!一时恶向胆边生,奔了过去,举起一坛就想往地上摔。
“公子,公子……”
福伯微一敲门,推了进来。
素珍被他一吓,那酒差点没往自己光溜溜的脚丫子摔去,她赶忙放下,恶狠狠道:“老头,你公子我今天不上朝!我请假三天,三天后才进宫参加聚餐会,你喊劳什子早!”
福伯老脸皱成一团,却是一副急得什么的模样,“宫里又来了人,让你速到这家酒馆去!”
“什么人?”素珍有些摸不着头脑,及至看到福伯递来的信笺,她终于把害死狗酒狠狠摔到了自
己的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