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珍偷偷笑了,不过她这话也并非谎话。腰却是酸酸疼疼的。
她靠在连玉怀中,享受着他的服务,又悄然打量他的眉目,他的发髻教她方才胡乱一扯,散撒开来,青丝三千,乌黑如墨,扬洒在肩,配上那朗朗剑眉星眸,俊美惹人。
连玉瞥了她一眼,“看什么?”
“没有,我觉得好像是自己占了你便宜似的。盒”
连玉本冷着一张脸,闻言嘴角一绷,“你知道就好。”
素珍忍不住笑了起来,胆子更大一点,伸手就去摸他的眉眼,腰上按得非常舒服的手已然抽出,素珍一怔,只见连玉坐起,手臂越过她,拿起内侧的衣裤。
不着一言起来套上裤子,披上外袍,其间,屋中静静,只有桌上灯花微弱轻爆的声音,素珍眼睛大睁,心中怦然。
方才被他压得死紧,根本没有看清他的身.体,虽然之前服侍他洗澡、还有那次醉倒在他宫中不小心看到过些许,但如今是全貌,她看着他,直至他走到门边,脑中还是他宽肩窄腰,一丝不挂的模样。那精瘦匀称的肌肉,修长紧致的小腿她看得口舌一阵干燥。
明明吃亏的是她,怎么如今反成了她在肖想他。
连玉突然转身,眉峰微挑,“看够了吗,好看吗?”
素珍矢口不认,“我才没有看。”
连玉盯她一眼,走了出去,素珍这才着急起来,“你去哪里?”
“和你无关。”
他淡淡一句,已带上.门。
匆匆一瞥,屋外夜色浓得化不开,约莫三四更天交替的时分,还远没天亮,素珍抱着被褥,心中升起一丝失落。
他这是到哪里去?
好想宫宴以后那个连玉回来。
他还是认为,她今晚的一切都是不单纯吧,他还是不能信她吗?
她轻叹口气,也拿起一边的单衣穿上,外裙都破了,她不得不拿起又放下。
门响了,她连忙抬头,连玉推门走进,墨发未束,手中拿着一些东西,走回床榻坐了下来,淡淡开口,“手伸出来。”
素珍这才注意看到他手中拿着的似乎是一瓶gao药,一把剪刀和一卷纱布。
她心中顿时明了,嘴角悄悄上扬,依言伸出手去。
他修长的手指小心的在她手上动作着,偶尔抬头责备,“你还可以弄的再难看一点,哪个姑.娘像你这样满身都是伤痕。”
他目光略透着丝凌厉,素珍既欢喜这份在意,却又不免有丝迟疑,微微侧头,“连玉,我今晚……这身衣裳是不是很难看?”
李兆廷说了,她不适合。
连玉沉默未语,她等得心都微微涩了,终于忍不住抬头,却见他淡淡看着她,“做那种事,我还不至于委屈自己。”
素珍心中被人灌了蜜似的,她伸手抱住他脖子,在他颈上轻蹭,可他却不愿碰她似的,将她拉下来,把最后包扎的工序也完成了,转身将东西一股脑扔到桌上,对她道:“滚进去一点,我睡一下,等玄武他们找过来,天亮了还要上朝。”
“真是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
素珍轻哼,依言挪进去躺好,背过脸去,也如同他一样不理不睬,等他先行软化。
等了半晌,人家自己躺好,别说搂搂抱抱,甚至衣角也没占过来,素珍气炸,翻身过去,人家仰面平躺着,双手优雅的交叠在腹上,已闭目睡着,呼吸匀稳,甚至没和她盖一.床被子。
这个人怎么这样!仿佛刚才qin.shou的人不是他。
果然,路漫漫其修远兮,素珍苦笑了下,闭上眼睛。
她已决意要和他一起,她一定要让他信她,像以前那样爱着她。
李兆廷这么多年也过来了,还惧这三年不成!
她虽困倦,却不想睡,揭被而起,伸手推他,“我饿了。”
他并未理睬,纹丝不动,似乎真睡熟了。
素珍管他真睡假睡,一呼不应,这次用脚去招呼了,一脚踹到他脚上,“我饿了,连玉,我们出去吃夜宵吧。”
依旧没有回应
。
但她眼尖的看到他眉头微皱了下。
原来是装睡,她嘴角上扬,又有些黯然,他情愿装睡也不理她。
她眼珠一转,低头捂住眼睛,默不作声,一副失落的模样。
须臾,旁边窸窣轻响,清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再无礼约定取消。”
她移开手掌,果见他已然坐起,长腿微弯,有些不耐地看着她。
明知她此时只也是假装,他还是起来了。她眼睛微弯,“我是真饿,今晚晚膳都没吃就出来了。在那边等你的时候,也只喝了些酒,没心情吃饭。”
连玉心想,怪不得方才口里一股子酒味儿。
他是真不想理她,但她一双雪白细嫩的的腿微微磨蹭着,腿下床.单一抹白浊殷红,他腹下猛地一抽紧,心下也是一紧,半顷,还是翻身下了.床,冷冷道:“衣服穿上,我去替你传些吃的。”
素珍心笑,顺着他的目光而下,却发现内衫就掩到腿根,大大方方露着两条腿脚,她脸上发烫,他不会以为她在勾yin他吧……赶紧拉过被子盖好,而一边,连玉却已出了去。
*
他回来的时候,带了一套女子衣裙,从抹胸到外裙,应有尽有,不见酒菜,想是让小二端过来。
素珍盯着他手上的衣服,脸上又是一红,不觉奇怪,“这深更半夜哪里来的衣服?”
“问掌柜妻子拿的新衣裳,换上。”他将衣服扔给她。
素珍讶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