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之后,你主子到底是谁?”不待连捷盘问,一旁连琴已气得破口大骂。
司岚风一笑回答:“我已经说了,你们早晚都能和他见上面,如今你们的敌人是我。”
慕容定冷笑直斥,“凭你也陪跟我打?毛还没长齐的小崽子!这晋王贼子既不敢出来受死,那便把魏老贼叫出来跟我们打!农”
“魏老师?”司岚风淡淡笑,突然扭头,望向内城,“魏老师正在向皇城内宫进攻,没这个空。遏”
他话音一落,连捷等脸色全都变了,严鞑在背后急道:“七爷九爷,慕容将军,我们一定要进城支援禁军,决不能让皇城失落!”
“拿命来!”
慕容定大喝,抡起手中大刀,一马当先,驰了过去。
司岚风却并不迎敌,手一挥,副将得令,立下高喊,“弓箭手准备!”
这时但见前排兵士统统俯蹲下来,中排弓箭手手拿弓箭,同时,城楼上多排弓箭手倏然出现,瞄准了前方。
“放!”
司岚风一声令下,箭雨漫天而至。慕容定正在半途,举刀格挡,连捷与几名副将连忙率兵前迎,把他将将拉回!
司岚风箭阵虽迅猛,但慕容军也非弱小之辈,盾甲也充足,在慕容定的指挥下,边退边变换方阵,箭到底有限,时间一过,虽有不少士兵负伤,却也消了这波攻势。
见着箭势一弱,慕容军很快便冲奔上前,拼着再受些伤害也要攻城。这时还没火炮,攻城只能靠人力。城楼上魏军的箭本已用得七七八八,如此一来,更不敢胡乱放箭,怕误伤自己人,两军很快战到一起!
魏军约有十一万人,在军力上要略胜一筹,又是守方,但慕容军经过几场大战,虽是疲惫,却越战越勇,而论打仗,司岚风也不如慕容定几名大将,倒一时打了个难分难解。
司岚风偷隙一瞥后方,心房微微收紧:不知内城情况如何?一两个时辰内,他必定要守住,魏成辉攻下皇城内宫是早晚的事!
慕容军中后翼,严鞑也不退回到最后方,这位老相国亲自拿过士兵手上的焰火。
而一个城楼一墙之隔,偌大的上京城内,繁华一刹褪尽,此时已是兵荒马乱。
集市上人人自危,四顾奔走,抢回家中!
此时想出城已是不可能,前有两军交战,后又有军队向皇城内廷宫杀去。
而同一时刻,由魏成辉另两名副将带领的军队此时正在向皇城内宫进攻,这边情况恰好换过来——守城的禁军在放箭,抵挡大军攻城。
城楼上,明炎初看着蜜蜂一般嗡嗡涌来的军队,蹙起了眉头。黝黑侍蓝嘉绿和白虎一左一右站在他身旁。
与权晁之战结束后,连玉把黝黑侍调回宫中,让他协助明炎初和无情等继续暗中追查素珍的下落。
“他们少说有四万人,我们只得一万七禁军。”眼看箭快要用尽,前面敌军已纷纷拿出软梯,狼虎凶猛,来势汹汹准备攻城,白虎喃喃道。
皇城一直戒备森严,又适逢京郊战事,守城禁军越加谨慎,但这场战争来得太突然,毫无预兆魏军便已分作两批,杀到眼前。
且人数众多。
这城能守多久?
明炎初闻讯,立刻带着白虎和蓝嘉绿来到城楼,与几名禁军侍卫长一起指挥战事。
黝黑使此时也是眉头紧皱,他平日也是训练并掌管禁军的副侍卫长之一,这皇城存亡他有责任,突然,他目光一亮,道:“明大人,白虎大人,你们快看。”
远空里,那是连续数枚铺散下来的焰火。
“那是我们军队所用焰火。这是在通知我们。”
明炎初不无激动,厉声道:“众侍长听令,我们大军已到,就在城外与另一批叛军厮杀,他们很快便能进京支援,我们务必死守,绝不能让叛军攻进来,为皇上把家守住守好!”
“我明炎初虽是一名阉人,但生活在这皇城大苑之中,今日定与此城共、存、亡!”
“是!”
众侍长也是精神大振,相继震呼,“大军即将赶到,众禁军死守!不能让贼子把皇上的家了去!我们是皇城禁军,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
“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众禁军跟着振臂大呼。
其中两名侍卫长更是亲自率军铺下软梯,下去厮杀,阻止敌军上城。
城墙上禁军待得他们下去,连忙撤梯。
攻城的是备受严格军事训练的精兵,哪怕皇城禁军至少是能以一敌二的武艺,但到底还是一批批倒了下来,然而,众人竟也是抱了必死之心来守住这座城池。
君臣之义,禁军之名。
眼见城下站着的禁军所剩无己,眼看城上禁军纷纷拿刀拼命挥砍不断爬上来的敌人,最后一名侍卫长率一批禁军从云梯爬下去,脚底沾地的一刹,又全回头把将梯子斩断。
不给敌人前进铺桥,也不给自己留后路。
有在城下被四五个敌军围攻的,死不往后退,仍往前阻挡攻击,直到被敌人多刀刺死,有和爬上来的一个又一个敌兵厮杀得浑身是血的,无力再御,便抱着敌人跳下墙去,摔个肝脑涂地。
明显,魏军没有禁军这般不怕死,这才是他们的首战,他们还要保存实力,于是这敌我颇为悬殊的城池,魏军竟一时无法攻下来。
城楼以下,内宫这一边,宫女内监,都已吓得往宫墙深处跑去,只有一批人是逆风而行的。
魏成辉所领一批十人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