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珍一凛,这才傍晚,怎么就找上她了,还是到御书房?
但既是圣旨,她也无法,随小四过了去。
到得天子寝殿附近,小四拿眼把小周一瞥,说道:“你就在此等候。淑妃你自个进去罢。”
小周有些不安,看了眼素珍,素珍示意她不必担心,往前又行了数步,便进了屋外守卫森严的院子。
才进去,她又是一怔,院中还背立着一人,身影颇为熟悉。
“奸相?”她试探着唤了一声,前方树下负手而立的人缓缓转过身来,一双形如狐狸的眼睛在她身上顿了一下,但没有回应。
素珍心生疑虑,弄不清李兆廷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把她和权非同叫来了?
她左右猜不透。
既猜不出,她索性走到一旁静立等待。
期间,权非同眸光低垂,淡淡看着地面,也猜不透在想什么。
但感觉得出,他浑身透着一股疏离。
陈娇的话看是带到了。素珍暗叹了口气,但他既不说话,她也不说什么最好。
偌大的院子,明明有人,却无声无息,气氛微妙而略显尴尬。
不知等了多久,约莫有半柱香时间,门外一道声音忽起,“给你二人相处之机,却怎么反而不言不语,非要私下偷偷摸摸见面才好?”
随着一声冷笑,李兆廷一身便服踏了进来。他身边没有多带人,只有两名侍卫。
素珍心中陡然一惊,见权非同没事人的行礼,也跟着行了礼。
李兆廷眼梢在她身上撩过,随之淡淡看着权非同,“权相就没有什么要对朕说的吗?”
权非同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臣不明白皇上什么意思。”
“噢?”
李兆廷勾唇反问,眉眼半阖间,另有两名侍卫把一名女子押解进来。
“奴婢浣衣局吉儿叩见皇上。”女子跪地行礼。
素珍心中微沉,这吉儿又在玩什么花样?李兆廷的声音此时冷冷落在她耳畔,“告诉他们,你那晚都看到了什么?”
吉儿抬眸,看向素珍,眸中透出一丝阴沉。
“奴婢两天前的夜晚,看到淑妃和权相在浣衣局一座废置的宫殿里面……紧紧相拥。”
素珍一震。但她随即稳住,此时绝不能在李兆廷面前露出半分不自然,否则,不仅她,权非同怕也是——她紧张思忖之际,却听得权非同笑道:“哪里来的婢子信口雌黄?本相可不曾到过内宫去,你是看错人了吧,淑妃么,本相可就不知道了,但两天前,淑妃似乎人还在浣衣局,这被重罚的娘娘,该规行矩步,不至于做出什么事儿来罢?”
“相爷,婢子并非胡言乱语,婢子有证
据能证明那晚的确见过你。”地上吉儿却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