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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老家的雨季,那沉浸在迷蒙雨雾中的小山村,像一位恬静的村妇,文静而内敛。这时候去河边走走,看细雨落在水面,哼唱着“我时常漫步在小雨里,在小雨中寻觅”,那是多么的惬意!不过,那都是在结婚之前,结婚后,这些一个人的浪漫也就只能出现在这梦里了。
今天,他躺在这张单人小床上,听着屋外的风声雨声,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身体,突然感觉有些滑稽。少年时期的那些梦想,好像都已经随风而逝,只剩下了实实在在的生活,赤裸得有如自己这原始的**。他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句很富哲理的话:生活就像qiáng_jiān,如果不能反抗,就试着去享受吧。
这时候忽然听到隔壁的赵俊才很惊慌地叫他:江科长!江科长!
江风以为是他屋子里进了水什么的,躺着没动,大声我说光着呢,有啥事你说!
那边赵俊才又叫:江科长你过来一下,快点!有事!
江风还是躺着没动,就听见赵俊才的声音变得有点惊慌,甚至还带着哭腔:江科长救命呀……
江风一惊,赶紧把湿衣服披在身上,跑出门到了隔壁赵俊才的房门前。刚推开门,就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一看,是女校长。女校长一脸怒色,边走边扣着胸前的扣子,嘴里骂着:什么玩意!响当当一个窝囊蛋,太监都比你猛!说着话狠狠瞪了江风一眼,晃着一双惊世骇俗的大胸气呼呼地走了。
进了门,就见赵俊才一丝不挂地蜷缩在床角,脸上是几个鲜红的大唇印,看上去很滑稽。见江风进来,像是看到了救星,苦笑着说,这yín_dàng婆娘,简直不是个人。兄弟呀,我是真的怕了呀,我还想多活几天呢……
江风看赵俊才这么狼狈,乐了,哈哈笑着说,不是女校长又要强暴你吧?
赵俊才拿湿衣服往自己身上套,说我的娘啊,这鬼地方我是不敢再呆下去了,我现在就搬到你房间去,再这样下去,这白虎精非得把我的命要了去!
两个人干脆也不睡了,搬两把椅子坐在房檐下看雨。就见那雨并没有转小的趋势,仍是刷刷地下个不停,天破了个大窟窿似的。院子里水汪汪一片,浑浊的雨水顺着路往大门外流。女校长的小挖掘机好像是停在一个池塘里。咔擦一声炸雷,院子北边的一棵大榆树冒出一股白烟,把两人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
女校长看他们在外面坐着,可能是感觉一个人窝在房间里也没啥意思,也走了出来,依着门框,翘着小指头抽烟,把烟用劲往他们这边吐。猛然看到自己放在压井旁的蒸锅正顺着水流往大门外漂,呀地一声惊叫,冲进雨里去捞她的锅。一直快追到大门口,才追上,拿手提了,不慌不忙往回走。
衣服早就湿透了。她穿着料子很薄的浅色衣服,也没穿胸罩,这会一湿身,和没穿衣服没啥区别,就见她下面是一条鲜红的小内裤,深深陷在缝里,胸前赫然是两座巍峨的玉峰和两颗褐色的**头,看上去蔚为壮观。江风和赵俊才两人忍不住往她身上看,眼珠子差点掉地上。那女校长走近了,知道他俩正在欣赏自己,故意把一双巨胸朝他俩大力地左右晃了晃,很轻蔑地说:看着来劲吧?可惜呀,你俩是撑死眼,饿死球!
于是两人都大笑起来。
那雨足足下了一个时辰,才渐渐小了下来,天空也渐渐放亮了些。这时几个在桥下避雨的学生提着裤脚跑了回来,一进院子就朝着楼上喊:淹死人了,淹死人了!
江风和赵俊才坐着没动。赵俊才漫不经心地问那几个学生:淹死的是什么人?
学生答:是工地上的人,在桥下被水冲跑的,到现在还没打捞上来呢!
听说是工地上的人,江风和赵俊才像是被谁敲了一棍,腾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赵俊才声音都变了调,对那几个学生吼:你们不是在开玩笑吧?
学生说我们亲眼所见。下暴雨之前我们几个来不及跑回来,就在桥下避雨,河里的水猛涨,把一个工人的箱子冲跑了。那人跳到河里去追他的箱子,眼看就追上了,却一下子沉了下去,再也不见了。工地上的人正在打捞呢!
赵俊才变了脸色,一迭声地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