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迅速离开百花仙谷,往来的方向,一路飞奔,转眼不见踪迹。
他一路走回刚才与玫儿分手的地方,却不见人影儿,惊诧不已。
“玫儿去哪里了?”
一路走来,没有打斗过的痕迹,更不见任何风吹草动。
鸾找不到玫儿,只能一个人继续往山顶走去,他还要去,寻找自己的身世之谜。
“你娃娃还我,还我,那是我的香囊!”
“不还,就不还,你来追我呀!”
冬去春来,春天的长白山,暖阳灿烂,一些枯枝已经吐露新芽,皑皑雪峰也不是那么酷寒了。
雪地上,一老一少,两个人正在追逐,打闹。老的白发白须,鹤发童颜,精神矍铄;小的十来岁男孩,扎一个西瓜辫,穿一身绸缎,红黄绿蓝紫相间的棉袄,一看就是官宦世家子弟。
“你不还我,等一下,我把你揪来当马骑。”
“你敢,一会儿,我喊父亲大人收拾你,把你抓去喂马料。”
“嘻嘻嘻,你那个当太守的爹爹,早就给我当马骑了,不是如此,我还懒得收你做徒儿呢!哼哼!”
“你这个白毛大仙,名山龟的老怪物。”
“你这个名盘瓠的五色花犬,如果不是因为日后,你要帮高辛大人,平定戎狄之乱,老夫才不收你为徒呢!”
“好吧,好吧,师父在上,弟子知错了,受徒儿一拜,徒儿不为难您,给您,把香囊拿去。”
一老一少,嘻嘻哈哈。鸾走上前去:“老人家,请问你见过这山上的玉虚仙人没有?”
“你找那个老怪物干什么?不知道,不知道,我昨天才与他打一架。哦,不对,不对,是前天,好像不是前天,是上两两个月!”
“你能告诉我,他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想我告诉你,除非,除非你答应,与我打一架,在三招之内,如果你打赢我,我就告诉你,何如,小子?”
“小生试一下,得罪前辈,请—”
“请”字刚出口,只见眼前白影一闪,鸾还没知觉,一推一拉,眨眼功夫,白毛大仙已经架住鸾的脖子。
“三招已过,小子,你输了。”
“老人家,我—”
“大哥哥,不要和我师父比,他耍赖不算,让我告诉你:我知道那个玉虚仙人去哪里。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答应陪我玩上三天三夜。”
“小弟弟,你快告诉我吧,我答应陪你玩就是。”
“好,一言为定!”
“骗你是小狗—哦,不对,我本来是小狗。骗你是乌龟王八!”
“你这只五色小犬,真讨厌!”白毛大仙,气得在一旁吹胡子,瞪眼睛,“等一下,让我慢慢收拾你,哼,哼!”
“我告诉你:那个玉虚道长去阴山云游去了!刚走两天。他与我师父打一架,打得难解难分,不分胜负,最后,听说边关有戎狄来犯,为阻止战争的暴乱,特去阴山找那条与我同宗的白犬—谛听,去了。”
此谛听是地藏菩萨经案下,伏守的通灵神兽,他能保护主人,驱邪避恶,明辩是非,且能通晓天地,对主人极为忠诚。
“谢谢贤弟相告,鸾不甚感激!”
“好吧,好吧,一起玩,一起玩!”白毛大仙拍手大叫。
于是,三人在长白山山峰处,追逐戏闹,比武lùn_gōng,三天三夜,最后结为忘年之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第四日,鸾辞别二位而去。白毛大仙与盆瓠,仍然还在长白山玩打,一月之久,方才下山。
这一日,鸾走到山下的集市,发现街上十分冷静,只有几个人匆匆赶路,好像有什么人追赶他们一样,那些店鋪的门,也是半掩半开,生意冷冷淡淡。
鸾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客栈,客栈里,无一人住宿,只有一个半老的老板,有气无力地坐在柜台里面。
“老板,给我来一间单人房!”
“客,客官,好,好的!一两银子。”
“老板,这里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大家都匆匆忙忙赶路?街上冷冷清清啊?”
“客官,这里不太平啊,过了今晚,你就走吧!”
“何事不太平?”
“你不知道啊?前一阵子,不知从那里来一群戎狄人,到我们这里来捣乱,戎狄人里还有一些石头怪物。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那些石头人还吃活人啦!好多小孩子都被他们抓去吃了,一些年轻的女子,也被他们抓去卖了!一些年轻力壮的男子与他们肆杀,不出两招,就被打死,可恨啊—可恨!”
“那些戎狄人去哪里了?”
“不知道啊。看你是个过路人,不知道详情,住过今晚,赶快逃吧,我这生意也做不长久,我也要打算走了。”
“多谢老板相告!不打扰,鸾先住上一晚。”
“客官小心!”
鸾走进客房,丝毫不敢大意,放剑在枕边,合衣而眠,半睡半醒。
半夜时分,飞沙走石,狂风大作,鸾起身关窗。
突然,他听见楼下传来一阵奇怪的“哼哼哈哈”声,他握剑在手,小心地一步一步走下木楼梯。
他看见楼梯下,一片狼迹,客栈老板正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地趴在柜台上。
“何人在楼下?”鸾猛地一大呼。
“小子找死!”突然,一大群戎狄人从黑暗里跑出来,“哇哇哇”大叫着扑上来。
剑光一闪,寒气飞鸿处,那群戎狄人血溅当场。
可奇怪的是,这群戎狄人倒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