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尚书不是不想顺了自己宝贝闺女的意,狠狠的将白明萤处置一番,他也明白,明心对他已经是满腹抱怨,自己再不刷刷好感,父女之情就此决裂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只是夫人后来那是真真正正的将白明萤当亲生女儿看待了,尤其是在明心出了事后。

若是现在突然告诉她,白冥萤就是害惨了他们视若珍宝的女儿的元凶,她非崩溃了不可,再说老太太那里也是个不小的阻力。

所以白明萤罚是要罚的,只是不能操之过急,先得让她们的做好思想准备,自己才好下手。

只不过,明心刚才应该没有生气……吧?她应该能理解自己……吧?

白尚书就这么陷进了深深的思考里,白明萤就这么被晾在一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过了好一会儿,白尚书才回过神来,看到白明萤居然还在自己的书房,不禁惊讶的问她:“你怎么还没走?”

白明萤一脸窘迫,只觉得自己从小到大受过的尴尬和冷落还没今天一天受的多,张了张口却觉得再说什么都不合适。

“二伯父早点歇息吧,明萤就先告退了。”白明萤只得悻悻的说道。

见没了人,平安才语重心长的对白尚书说:“老爷,虽然小的知道您不是不在乎小姐的,可是您刚刚那样说,难免小姐会误会啊。”

“不至于,”白尚书肯定的说:“明心一定会理解我的!”

理解个屁啊!平安都快忍不住要爆粗口了,小姐刚离开时的脸色,那明明就是失望到骨子里了啊,偏偏老爷还坚定的以为自己跟闺女英雄所见略同。

“老爷您难道真的不去挑明了说一说?”

平安觉得自己只有那么一丢丢的替自己主子感到绝望。

“不去!我堂堂一家之主,做个决定还要跟女儿商量吗?你要我的面子往哪里搁?你也不准去,要乱像就让她乱想去,也该让她好好反省一下她自己了。”

白尚书虽然心里有一点忐忑,但是还是觉得头可断,血可流,唯有面子不能丢,尤其是在教育女儿上。

见到白尚书如此坚持,平安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默默的祈祷小姐心里的火不要烧的太旺。

白明心回到琉璃院后,将自己屋子里能砸的东西砸了个干净,还是觉得一口闷气就那么堵在胸口,怎么都出不去。

听琴和侍书听白明心的吩咐,一个去了碧波院摸孟姨娘的底细,一个出了府找孟姨娘原本的家人去。

等她们两个回来后,看到的就是这么一片狼藉的景象。

听琴还从来没见过白明心发这么大的脾气,一时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我的祖宗哟,您这又是怎么了?”进了屋子的侍书有些头疼的感慨。

走近一看,发现白明心居然双眼发红,手上还被碎裂的瓷器划了好大一个口子,就像一只浑身戾气却被自己反伤的幼兽,就是差点被火烧死那回,自己也没见过小姐如此摸样。

她连忙近前将白明心的伤口简单处理了一番,叫还在发呆的听琴去烧热水,又怕手上的伤口留疤,又吩咐了小丫鬟请大夫来,自己则在屋子里慢慢的收拾起来。

看到白明心一脸迷茫的样子,侍书实在是不忍心,她小声劝道:“就是明萤小姐说了再过分的话,您也不该跟自己过不去不是?那么大的伤口,万一留了疤可怎么是好……”

白明心轻声哽咽的说:“听琴是被我害死的。”

侍书见她终于说话了,稍稍放下了点心,脑子将白明心那句声音小到不仔细听就听不到的话过了两遍,才明白过来白明心说了什么。

侍书还以为是白明萤又说了什么话,将白明心刺激成了这个样子,忙劝她:“小姐快别这么说,听琴是被害您的幕后之人害死的。”

白明心将脸埋在了手心里,眼泪一滴滴的顺着指缝滴落,“你不懂,是我害死了听琴,还害得你跟我吃了那么多的苦。”

侍书放下了已经拾到手里的瓷器片,走到了白明心身边。

见白明心是蹲坐在床前的小阶上的,于是侍书就跪在白明心旁边,将她揽在怀里跟她说话。

“小姐,我知道您对听琴的死很愧疚,但是这件事怎么能怪您呢?向我们这样生来就是丫鬟命的人,能遇到您这样一个宽厚善良的主子已经是积了好几辈子的德了,别说是为了您死了,就是您叫我们去跳悬崖,我们也不带半分犹豫的。”

“奴才就是这样,小姐,我们的命从来都不属于自己,从知道自己是奴籍的那一刻,所有的事情都是注定了的。”

“才不是,”白明心连忙带着哭音否定侍书的话:“你们才不是奴才。”

侍书发出一声轻笑:“怎么不是?您对我们好,这是我们的福分,但是我们是奴才是怎么都变不了的。”

白明心坚定的说道:“我向你保证,等我有能力了,一定让你和听琴把奴籍脱掉。”

侍书心里一声苦笑,摆脱奴籍哪有那么简单?只是此时不宜打击白明心的动力。

侍书笑着点头:“那奴婢就等着小姐飞黄腾达的那一天了。只是小姐,您今日为何这么生气啊?”

于是白明心就将今日在书房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都告诉了侍书。

听完经过的侍书顿时气青了脸:“这明萤小姐也太过分了!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分明是要让您不得安宁啊!”

白明心怅然:“怪我识人不清。”

侍书想的更多,“今天这么一闹


状态提示:第37章 机会--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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