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允昶摇摇头,“这些不过是谣言,不可轻信,母亲莫着急。”

“什么谣言?难不成--”长公主看向自己的儿子:“难不成这件事你知道?”

张允昶眸色漆黑,混身都透着从战场上带下来的冷厉,“不过是有心人不想让这件事事情成功罢了,母亲不必过多在乎。”

长公主到底还是心里怒气难平,无风不起浪,白明心若真是安安稳稳的待在后宅,怎么会出这种事情?

长公主打定了心思,觉得总要等什么时候有机会了,好好敲打白明心一番,剩下的等过了门,再好好的清算也不迟。

流言很快被两府联手镇压了下来,白明心这边儿做好了一切,就等着侯府那边儿解除这桩随口商定的婚事,不想竟然风平浪静,平南侯府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心里不由得更是焦急。

关于白明心的流言蜚语,程瑾纸也听了一耳朵,一时有些担心,白明心会因为这个心情抑郁。

等他要替白明心排解一番时,官场上的事儿又多了起来,一时竟有些抽不开身,只得暂搁下了。

绿娘怕又是她那个姐姐的杰作,到是为了这个专门儿把白明心叫去了绿云阁,然后又悄mī_mī的将白明心送回了尚书府。

等到程瑾之从杂事中抽出身来,已是两月过后,这时候传的已经不是白明心的闲话,而是她和平南侯府二公子婚事了。

猛一听闻这事,程瑾之急于要找人证实,又不知该去问谁。

白老夫人看着白明心似乎有些不愿意,竟是派了鹦哥来琉璃院成日看着她,眼看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白明心的嘴上急的都起了泡。

白夫人替白明心去寿安院求了一回情,被白老夫人说了一通后,只得又去琉璃院劝慰白明心。

磨破了嘴皮子,也没换来白明心一句愿意。

白夫人没了办法,也不能将自己的想法强加给白明心,只得由着她去。

又过了几天,快到了两家约定好交换庚帖的日子,朝廷上突然又出了大事儿。

正如白尚书的奏报,戎狄大举进攻大魏,他们来势汹汹,比以往任何一次人数都多,已是连破十城,大魏西北边境大乱,既然是连一个能御敌的将领都找不出来。

消息传回京城,陛下大为震怒,已经在朝廷上暗暗选择要去领兵的将领,出了这样的大事儿,两家的婚事也耽搁了下来,好在两人的年纪也都不大。

白尚书多年不曾掌兵,也上了年纪,倒是不在皇上的人选之列。

据皇上身边亲近人传出来的消息,陛下心里的首选,正是平南侯府的二公子张允昶。

此消息一出,长公主每日都过的心惊胆战,每日都得将张允昶叫到面前,亲眼看着他还在府里才放心得下。

张允昶自知离出征之日已不远,长公主的吩咐,他也一概听从,从不违背。

这天晚上,张允昶从校场上回来,命下人烧了洗澡水进来伺候沐浴。

等到沐浴更衣完毕,进了自己屋子时,却发现自己的香炉被人动了手脚,而且床上已经躺了一个赤条条的人影。

张允昶的目光顿时冷凝起来,冷声问道:“是谁?”

那人影听到张允昶的声音,转过身来面朝张允昶在床上跪下,“回禀公子,奴婢是来伺候公子的。”

张允昶随手拿起挂在墙上的青锋剑,拔出来就朝着那丫鬟扔过去,剑尖死死的扎在床框之上,将丫鬟吓出了一身冷汗。

伴着利剑一并扎过来的,还有比剑刃更锋利的目光。

“出去!”

那丫鬟身子一抖,竟是将床幔掀开,整个人站到了张允昶眼睛底下。

张允昶并未移开眼睛,反而一步一步的朝丫鬟走过去。

看着张允昶越靠越近,丫鬟的面色染上了些许薄红,也灯光下更添一分娇丽。

“公子,夜深了,您--”

还未等她说完话,纤细的脖子已经被握在了张允昶的大掌里。

“咳--公子饶命--”丫鬟一张脸涨得青紫,一边费力的掰这张允昶的手,一边连胜讨饶,“是长公主殿下让我来的--”

张允昶手劲一松,那丫鬟立刻咳着大喘气起来。

“你刚刚说什么?”

丫鬟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顾都不顾上的跪在张允昶面前道:“公子饶命,是长公主殿下让奴婢来的。”

张允昶闲白肉晃眼,随便扯了件衣袍甩给丫鬟,自己转过身去。

丫鬟不敢耽搁,忙将大了一圈的衣服套在身上。

听着身后没了穿衣裳是发出的西索声,张允昶才转过身来,叫人将这丫鬟拖了下去,又派人将长公主连夜请了来。

长公主见张允昶的人来请她,就已经明白了所为何事。

进了张允昶的院子,就看见他黑着一张脸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

长公主叹了口气,出声道:“的确是我让她来的。”

“母亲为何突然做这种事情?”张允昶心情不佳,说出来的话带着极大的怒意。

长公主面色哀戚,“你这是在责怪我?”

张允昶不说话,长公主知道他这次是真的发了怒。

“你当我愿意如此吗?戎狄这次来势汹汹,朝中无一人敢自请领兵,陛下就打起了你的主意,这种凶险的事情,他也舍得让你去做?”

说着说着,长公主竟然掉下眼泪来,“上次你回来成了什么样,为娘的看了有多心疼,你不是不知道,难道这次,你还要我这做娘的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说,


状态提示:第70章 母命--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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