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三呢?”
鹦哥淡淡一笑,“老太太心里已经有了想法,何必再来问奴婢,奴婢可不敢再说出来让您生上一场气。”
白老太太冷笑一声,“到底不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既然他不仁,也就怪不得我不义了,我先前说的,你可还记得?”
鹦哥忙道:“老太太的吩咐,奴婢自然是记得的。”
说罢,又将她前日吩咐下来的东西,复述了一遍。
听着鹦哥说的没什么遗漏,白老太太满意的点点头,“要不是老大老二劝我要对老三大方一些,多给他些钱粮产业傍身,又自己坚决不要那些东西,我是分毫的东西都不想给他,如今既然他这么得寸进尺,那就照我之前说的办吧,想来现在老大他们也不会有异议了。”
鹦哥正听着老太太说话,突然外面传来了几声响动。
老夫人皱起眉头道:“什么声音?怎么这么吵?”
鹦哥忙撩起帘子出去看,不一会儿就回来回话道:“我让她们给您煎药,几个小丫鬟粗手笨脚的,弄到了药炉子。”
老太太坐起来吃了两口放在旁边温度刚好的燕窝粥,觉得精神好些了,才问她:“怎么又煎药?”
鹦哥拿帕子给白老太太擦了擦嘴角,将燕窝粥放回小几上。
“老太太的身体虽然没什么毛病,但奴婢怕三老爷和明萤小姐起疑心,就让府医给您开了养气补身的补药,老太太就喝着吧,也对您身体好。”
看着白老太太有些困了,鹦哥轻声道:“老太太可要睡一会儿?奴婢帮你打扇。”
老太太轻点两下头,闭了目睡觉,鹦哥放轻了脚步,从外面拿了扇子进来,坐在老夫人床前,轻轻的给她扇着风。
转眼就是三天后,众人又聚在了寿安院。
这次老太太到没拖拉,三两下就将说好的东西分了下去。
末了,又拿出一个雕花漆盒,白三老爷的目光就粘在了那个木盒子上。
“这个盒子里一共是一万两银票,当时老二来京城,我拿出了两千两,如今老三觉得不公平,那我就再拿出两千两给老大。”
说到这里,老太太看着一眼白三老爷,冷笑一声,“五百两给老三。”
“才五百两?!母亲您这不公平!”
白三老爷顿时嚷嚷开了,白明萤忙上前去拦住自己父亲。
白尚书猛地一拍桌子,“老三你太放肆了,你要如此还不收手,那我们就移交给,看看他们有没有庶子分主母嫁妆这个说法!”
白尚书一发怒,白三老爷顿时蔫了,他当然不敢将这事闹出去。
老太太看了一眼白三老爷,不再理会他,起身去休息了。
这下白三老爷再不满意也成了满意了。
分完了家,白明箩悄悄的凑在白明心的耳边道:“给他们那么多东西,真是便宜他们了。”
便宜吗?
白明心哈哈一笑,也哨声回答她,“咱们祖母不可能这么大方,你且看着。”
白明心的这一句你且看着,白明箩等了五六天。
白家三老爷带人来尚书府闹,口口声声说老夫人给他的房契地契都是人家已经下了定金的,分到的古董字画也都是假的。
这件事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人人都在看尚书府的笑话,白老太太却一点也不着急。
果然没多久,买了白三老爷那几个铺子的商人就出来辟谣了——白家三老爷白勉在外面欠了赌债,卖了这些铺子的钱已经被他用来堵窟窿了。
又不知是谁,将尚书府三房分家的场面传的活灵活现,白三老爷不仅拿了原府里的庄子铺子还不够,逼着主母将压棺材板的银子都拿了出来。
于是这件事又是一边倒,众人纷纷骂白三老爷白勉狼心狗肺。
白三老爷成了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遭受鱼池之秧的还得带上一个白三老爷的亲生女儿白明萤。
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白三老爷前脚除了官职一穷二白,后脚上家丁没拦住,来讨账就进了家门。
可现在的白三老爷,哪里拿的出钱来?
讨账的人都长的凶神恶煞,为首的拿了白三老爷签字画押的字据直接拍在白三老爷脑门上。
“白老爷,您可让我们追的好苦哇,从南宁到京城,我们这鞋底子可都快磨破了。”
白三老爷吓的两股战战,赔笑着道:“大哥,您——您先上座。”
“少跟我在这儿嬉皮笑脸的。”
领头的拽着白三老爷的衣领一把将他推开,从腰间掏出一把闪着寒光的短刀来,握在手里把玩。
“今儿呢,这钱您是不能不给了,要是实在没钱,也好说,先让我砍两根手指头,就当是还的利息了。”
三老爷买的宅子里,除了几个看门的,剩下全是姿容俏丽的小姑娘,那几个大汉往厅堂里一站,本就将她们吓住了,如今更是见有人亮出了利器,顿时慌作一团,吓的尖声尖叫。
“别别别,大哥您何必跟我动刀子呢不是,我这不是这两天手头有点紧,等我手头宽裕了,我一定,一定双手把钱递到您手上。”
白三老爷一边摆手,一边使眼色给旁边人,让她们赶紧将白明萤叫过来。
下人们反应过来,忙跑着往白明萤住的院子送消息。
要钱的只管白老爷,一点都不在乎那些丫鬟去了哪里,也就没有拦着他们。
被白老爷称为大哥的那人大笑两声,将白老爷逼的跌坐回椅子里,靠近他道:“你叫我大哥?那西川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