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从青州为自己打点吃住的是长白山老怪他们这些徒弟,可徒弟今日均在这,那这回暗中打点的自然是别人所为,这让天啸听了还真吃惊不小,但却不露声色,笑呵呵地招呼众人入座,吃喝谈笑。
徒弟们说得最多的是赤尾蛇双掌拍死了西恶魔,和师父打得小魔君与十三少都没了脾气,以及他们三十三人砸了金龙帮的三处分堂。“都好样的,象我锦衣公子的徒弟,有胆魄。”天啸呵呵地夸了句后,起身离桌与徒弟们一一碰碗喝酒,甚是热闹。席间,天啸向徒弟打听了一些江湖人近来的动向与传闻,徒弟们几乎是众口一词,说宫中出来的高手会同官府拿着画像在抓师父和八师娘,各城捕快在缉拿他们这些偷了金银财宝的梁上君子,江湖人物传的最多的就是白老怪的孙女将武功秘笈《无形神掌》给了锦衣公子。
“有趣。”天啸笑了句,斟满酒后又与徒弟们碰碗喝酒,说:“如此看来,你们做我锦衣公子的徒弟也不安全。”媚英听了就道:“师父,你这是甚么话,让徒弟们听了伤心。”长白山老怪也说:“师父,疯癫老道多厉害呀,他不是同样有危险吗?”扬雄说:“师父,不知有多少江湖人物嫉妒我们做你的徒弟呢。在这江湖上混,就是堂堂的无敌魔君也有危险,何况是我们这些梁上君子。”见自己说了一句,徒弟们说了一堆,天啸就摇头笑道:“师父也不是个怕死的人呀。可师父死了。让你们这些的尤物师娘怎么办,我可舍不得她们一个个的都成寡妇。所以,要把自己的功夫练好。在别人眼里,师父的功夫已经是出顶冒尖了,可师父还在学,你们也要好好地学。”郝建德道:“你放心,师父。我们这些做徒弟的不会打你脸。”钟顺捧来酒瓮给师父斟了酒后说:“我们会争气的,师父。”天啸点头道:“这我信。”喝了一口酒后接着说:“但你们都给我记住了,师父不怕你们打师父的脸,打不过就跑,还有师父呢。现在。你们的命除了是父母妻小的外,就是师父的。如没了你们这些好徒弟,谁来孝敬师父呀?所以你们不能死,都懂了吗?”张尚点头道:“师父,我们都记住了你的话,打不过就跑。”就放下酒碗。从怀里摸出了两厚叠银票塞在了师父的衣袖里,呵呵地说:“师父,那你和师娘也要吃好玩好。只有师父的心情好了。徒弟们才有功夫学嘛。”鲍信呼应道:“是啊,师父,有我们这些徒弟在,你千万别心疼银子。只要逍遥快活了就好。”丁月说:“师父,你尽管放心地花银子,徒弟已有了摸银票的好去处,一天能摸二三十万。”这些话听得天啸哈哈大笑,都觉得自己不是皇帝了,却象这些梁上君子的贼首,喝笑中尽是谈怎么偷银窃金。但心里却很痛快,毕竟徒弟的心里想着自己。
酒后到了客栈,天啸将徒弟们召在大院里,开始用心传授三十六路伏虎拳,十二式阴阳棍法,和铁爪钢臂功这三种世人很难或很少看到的功夫。他让柯三,石龙,与江通护着五位夫人,还有白文在外游玩时,多多注意周围有何可疑之人,也好找出暗中为自己如此用心打点人来。
徒弟们在练,做师父的也没闲着,正在为这些梁上君子琢磨一种逃跑时所用的功夫。天啸想到在挑战聚雄山庄时,曾将疯癫老道的飘逸步法和千手观音的旋风无形步掺混在了一起废了云中豹的双臂时,觉得这速度加快了许多。之后在耿家养伤时,他也曾试着练过,也确实快得很哪,只是太费内力,也就没再用过。自听说各府捕快在抓自己的这些徒弟时,他又想到了这种轻功,细细地琢磨了七八十日后,见徒弟们学了功夫就要回去了,便在喝酒时问:“徒弟们,你们说说,在行窃时最怕的是甚么?”张尚呵呵笑道:“自然是失手被抓喽。”天啸笑问了一句:“你们不都很牛吗,又怎么会被抓呢?”胡凮道:“论偷,我们的功夫没得说。可跑嘛,我们就是外行了,这脚上功夫不行。”长白山老怪却笑道:“师父,我们现在学了这三套功夫,那还跑甚么,干脆打得捕快跑就是了。”石中柱听了点头笑道:“是啊是啊,有了这三套功夫,那还跑甚么呀。”众人也都这么说,天啸就问:“那遇上大明名捕蔡追魂呢?”这下谁都没声音了,天啸便哈哈笑道:“那蔡追魂是名捕,被他逮住呢不丢脸。不过,我可不想我的徒弟入天牢,让我没得银子花。来来,我们就在这大院里玩个小游戏,让你们这些徒弟来抓我。”媚英当即便道:“师父,你轻功这么棒,往房上树上一窜,我们到死也抓不住呀。”天啸笑道:“师父没那么赖皮。放心,我决不离开地面。”钟顺说:“还是不行。师父的功夫这么好,一拳就能将我打出院子,那还怎么抓?”天啸摇头笑道:“瞧你们一个个的,这借口还真多。这样吧,我不动双手便是了。另外,你们的手上都去抹些锅底灰,完后看我的白衫有多黒。”
就这么,一帮徒弟都去厨房抹了锅底灰出来。爱玩的菲儿,还特意找来一根绳子捆住了相公的双手,朝扬雄他们挥挥手叫道:“来来。开始了。开始了。”就这么,在大家的眼皮下,这场徒弟抓师父的游戏也就开始了。长白山老怪手一举,让师弟师妹们四处散开,哈哈笑道:“师父,你就是再牛,可院子就这么点大,我就不信我们这么多人,还会抓不住你。”可一动上手,才发现并非是这回事。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