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姜瑾瑜正打算上马车，一回头，看顾玉乔笑得有几分狡黠的模样，不由停下了动作，转过身正对着她。
“就是……我马上也要开酒楼了，到时候，咱们就是竞争对手了。”
“……”
姜瑾瑜愣了愣，这是提前打招呼说“我要跟你抢生意了”的意思？
随即他便有点无奈道：“乔丫头心思巧妙，你的酒楼必定开得有声有色，姜某在此先预祝你生意兴隆了。”
诶，就这样？
他如此大方祝她生意兴隆，顾玉乔反倒有点意外。
不过她可不是为了气他，才告诉他自己要开酒楼的事情的。
少女眨了眨眼，“姜大哥，我是想说，你有没有兴趣，跟我合作？”
“合作？”姜瑾瑜惊愕了，没听说竞争对手之间还能合作的？
但是一想到，这小姑娘曾经教给李掌柜的销售方法，他就心思一动，忙笑道：“姜某愿闻其详。”
“你还要赶路，我就简单说一下吧。虽然大家都一样是开酒楼，但也不是绝对的竞争关系。一个食客，每天吃同一家店的菜，也会吃腻不是？”
姜瑾瑜点头，“言之有理。”
“再者县城酒楼不少，大家卖的都是大众菜，比的就是哪家的味道更好。但你听风轩因为有了我们村提供的菌菇，便有了特色菜，生意也较之以往好了许多不是？”
顾玉乔说着，转向旁边听着两人对话的李掌柜，“李掌柜，你说是不是？”
“正是，最近一个月的进账比之前两个月翻了几番。”
“所以，我想说，没有特色的酒楼，是没有前途的！与其半死不活地经营着，不如考虑考虑转型特色酒楼？”
“特色酒楼？”姜瑾瑜眼睛里闪过一抹亮光，期待地等着少女继续说。
顾玉乔也不卖关子，“对，我也打算开一家特色酒楼，你我两家各具特色，还可以相互合作，实现双赢。”
“双赢？！”姜瑾瑜第一次听到这样新奇的概念，眼睛亮了又亮，“如何合作？”
少女看了看天色，笑道：“详细的合作方案可以稍后再说，先简单举几个例子吧，比如某位食客在听风轩一次性花费超过五两银子，就能得到一块特制的牌子，之后再拿着这个牌子到你我两家酒楼吃饭，就能打折。”
“再比如某位食客在其中一家花费了一两银子，就能得到另一家的一份赠送菜品……诸如此类。姜大哥，你说，这些食客下次想吃饭，是不是选择咱们两家饭店的机会，大于其他酒楼？这是不是双赢？”
顾玉乔说完，看着边上听得一愣一愣的众人，微笑着眨了眨眼。
只有宁殊，清澈的凤眸始终平淡温柔地看着她。
姜瑾瑜过了一会儿，才消化完她的话，顿时眼睛雪亮地点头。
李掌柜却已经激动得不行地直敲拳头道：“妙！这实在是妙啊！”说着，他还迫不及待地朝姜瑾瑜道：“少东家，咱们就跟顾合作吧！”
姜瑾瑜的笑容更加暖如春风，看向顾玉乔的眼神全是赞赏，“合作，必须合作！”
顿了顿，他又有点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