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朵朵提起夫家的人还有些恶心。
“事情摊开来说之后,我虽然被反诬,还被打了,但那色坯被那恶妇盯着,原本还安分了一段时间,后来有一次那恶妇不在家,他就又故态复萌……”
听到这里,顾玉乔气得咬牙切齿,“真是qín_shòu!”
白朵朵苦笑道:“你先别气,我呀天天都跟相公练习防身拳,那人一近身,就被我给暴揍了一顿。”
顾玉乔立马叫好,“哈哈,打得好!”
“还有啊,那恶婆娘一回来看见她男人受伤,就想打我,也给我揍了。他们发现打不过我了,就撒泼哭喊,想引村里人来主持公道。”
顾玉乔皱眉,不由担忧,但看白朵朵表情不像有事,就好奇问:“那你怎么做?”
“我就跟他们横啊,敢喊人我就叫破大伯非礼我的事情,然后他们就嚷嚷着要分家,赶我和相公出去。我当然同意了,婆婆虽然不肯,但那女人一直闹,后来还是分了。”
“怎么分的?”顾玉乔就怕他们吃亏。
“婆婆跟他们过活,他们就一分钱、一颗粮食也没给我们,还把我们赶出来,因为打了他们,所以我不占理,没人帮我们。”
白朵朵说得轻松,可顾玉乔知道,她心里很苦。
“后面还签了分家文书,要我们每个月给三百文养老钱给婆婆。”
顾玉乔清眉微挑,“三百文,这么多?!”
三百文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白朵朵来说,真的太多了。
自从她的油坊缩减了工作时间,她一天才二十文工钱,一个月就六百文,一下子就给出一半。
而她和傻子夫君是净身出户,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白朵朵苦笑道:“本来他们要五百文的,说什么我在油坊做工一天好几十文,可现在哪有那么多?我咬死不答应,后来就变成三百文。”
“真是苦了你了。”顾玉乔握住白朵朵粗糙呃双手,很是心疼。
“不苦,”白朵朵反倒笑了,“我和相公自分家以来,过得舒心多了,好在你外婆他们也跟你们家人一样心善,很照顾我,还让我们吃住在油坊里。我真的很感激你们!”
顾玉乔佯怒道:“你这么说就外道了吧,咱俩谁跟谁啊?”
顿了顿,顾玉乔又问,“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要不你跟着我做生意吧。”
白朵朵噗嗤一笑,“我哪做得了大生意啊,我不识几个字啊!”
顾玉乔一愣,她是真心想帮白朵朵改变命运,却忘了这点。
她刚想说什么都可以学,她教,白朵朵就道:“其实我今天来,还真的有件事,要你帮忙。”
顾玉乔眼前一亮,“什么事,快说。”
“我今天回来看爷爷,恰巧知道你带了许多厨师回来,跟顾叔学艺,我、我……也想跟着学。”
“啊?”
顾玉乔怔了怔。
白朵朵以为她不答应,忙道:“我很喜欢下厨的,我觉得我做得也不错,但我还是想学多点本事。”
其实顾玉乔是有点惊讶了,这时代,白朵朵这么传统的女人想当厨师,她是真的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