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乔还是气得不轻，阴阳怪气地挑眉冷笑，“那你也没有拒绝啊。”
“拒绝无用。”
“那你怎么不把她们丢出去？”
“懒。”冰银的瞳眸认真地看着她，干干净净一片澄澈，“从前懒得为无关紧要的人浪费力气。”
顾玉乔眯了眯眼，“那你就养着她们？”
“没养，”顿了顿，宁殊见她挑眉不信的样子，又道：“我没给钱，她们应该是自费。”
自费？
“噗……”听到最后两个字，顾玉乔突然被逗笑了。
也终于相信他完全当那些女人是不存在的。
真是无奈又好笑。
顾玉乔觑着他问：“那现在怎么办？你府里住着一堆女人，你家娘子却无家可归。”
宁殊难得有一丝苦恼的表情。
不确定地问：“我叫人立刻把她们赶走？”
顾玉乔认真地想了一想。
宁殊这次回京很是低调，并不想让别人知道。甚至他失踪许久，很多人都猜测他会不会已经死了。
今晚要是突然去把王府里的女人们赶走，肯定会引起京城震动的，这不就相当于，告诉所有人，他回来了吗？
至少，在顾阡羽到京城之前，宁殊是不想太高调的，不然他可能会没时间陪她。
至于几日后……到时候再说。
想到这里，她摇了摇头道：“低调、低调……”
最终，他们还是回王府住的，好在宁殊的院子对那些女人来说是禁地，他们悄悄地住进去，只有主院伺候的两个下人和王府的暗卫知道，主子带着夫人回来了。
就是进府一路和主院都是黑灯瞎火的，顾玉乔粗略看了眼，觉得很是萧条。
宁殊的院子是极简的风格，屋子里除了必要的物件如桌子椅子床铺，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显得有些空旷。
好在虽然久无人住，却有人时常打扫，很是干净整洁。
宁殊熟练地找到烛台点灯，屋子里亮起了微光，但只有一根蜡烛，还是暗暗的。
“我平日里不用点灯。”宁殊淡淡解释，顾玉乔了然，他是世外高人嘛，不用点灯也看得见。
其实她现在夜视能力也不错，但还是喜欢明亮一点的空间。
宁殊了解她，说着话就要叫人去找蜡烛，却被顾玉乔阻止了。
“不用了，我有这个。”
说着，她手腕一翻，就拿出来两颗大大的夜明珠，是以前宁殊让人从自己的宝库里找出来，送给她的。
夜明珠的光线柔和却又明亮，睡觉的时候，在上面盖一层薄纱，就成了最适合的小夜灯。
“有点吵……”
顾玉乔玩了一天，洗漱过后想要睡觉，奈何自己五感灵敏，不经意就听到王府各处，一些陌生的女声。
宁殊听她这么说，就道：“过几日就把她们打发了。”
“嗯……算你识相。”少女稍稍屏蔽五感，在宁殊的大床上躺下，打了个哈欠道：“明日去看宅子和铺面。”
“嗯。”
宁殊在她旁边盘腿坐着，看着她闭上眼睛，缓缓睡着。
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然抬眸看了看屋顶，冰银的瞳眸清冷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