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刻骨铭心的感情,那颗撕裂的心,令人不由的潸然泪下。
后来和龙裴聊起时,她说:如果七岁那年我没有遇见你,后来我爱上的人一定会是白言。
龙裴破天荒的没有生气,也没有吃醋,神色凝重,眼底流泻过惋惜,叹息声响起:若我是女子,也会的。
奈何命运多舛,世事多变,在芸芸人海,十丈红尘,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白子言遇到的是他生命中的秦南司。
这一遇,误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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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蓉蓉还在休息,秦老太太醒了却不愿意多看自己的儿子一眼,扫过他的目光都是冰冷与厌恶。
龙裴看望她们后,与南司一同走出病房,直到走廊的尽头。
“我能不能抽根烟?”南司第一次在龙裴面前提了要求。
龙裴没说话,只是将口袋里的打火机递给他。
“谢谢。”南司接过来,拿出烟点燃,狠狠的抽一口再深深的吐纳,似要将胸腔内的浑浊闷气一起吐出干净。
可是那么多的愧疚与自责,如何能撇清!
龙裴双手放在口袋中,眸光平静掠过他的脸,“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想休息一段时间。”南司眼神歉疚看向他,“蓉蓉和我妈,孩子都需要我照顾。”
一夕之间,发生这么多事,他早已心力交瘁,眉宇间掩藏不住的愁闷与苦痛。
“好。”龙裴点头答应。
南司沉默一会,艰难的开口,“阁下,我能不能再求你一件事?”
龙裴只是看着他没说话。
“让夫人多开导开导他。”沙哑的声音明明憔悴的不成样,可是提起白言心中还是满满的歉意和温柔。
这一切他谁也不怪,白言已经要放手,是自己没办法,自作自受,作茧自缚,害死了父亲。所有错的都是他一个人的,与白言无关。
他了解白言的性子,他必定会将一切过错揽在自己的身上。
那个傻子,真是傻的可怜!
南司从来没有求过龙裴什么,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件事。
“可以。”龙裴勉强的点头,即便自己不答应,凭白言和明希的交情,明希定然是放心不下白言。
“谢谢。”南司目光呆滞的望着窗外阴云密布的天空,他知道,这次他真的彻底失去了那个傻子。
他们之间的障碍再也不是这世间的世俗枷锁,不是性别的阻拦,他们的路,彻彻底底被堵死,是被自己亲手毁掉了。
“有任何需要随时开口。”龙裴不会安慰人,言简意赅的一句话已将南司当做朋友。
南司点头,目光落在忽明忽暗的烟火上,“孩子没有名字,如果是阁下能给他取名,想必她们不会拒绝。”
如今这种情况,他这个做父亲的也没资格取名,她们也不会同意。
如果是阁下亲自为孩子取名,她们一定会同意!
“我想好会告诉你。”龙裴没有拒绝!
那一天早上,龙裴陪南司站在窗口站了很久,久到天空是什么时候飘下秋天的第一场雨都不知道。
走廊里的烟草,安全通道里压抑的抽泣……
天与地,飞鸟与鱼,光与影,男与女,天堂与地狱,生与死。
——永不交集的白子言与秦南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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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顾明希靠在龙裴的肩膀上,看着风雨疯狂的拍打着车窗的目光有些放空。
她已经派人送白言回去休息,只是还是放心不下,若不是还要回医院陪烟儿做手术,她会亲自送白言回去,一直守到他休息为止。
烟儿的小腿还要做一场手术,需要将长好的骨头敲碎一部分做矫正,让它重新生长,否则以后烟儿会成为瘸子。
至于阿离的手术在回来第二天就做了,没有让任何人担心,由始至终他都是一个坚强的孩子。这几天留在家中休息,不是陪烟儿就是看书,表面看起来与平常一样,顾明希却没有安心。
在义城开的那一枪,阿离没有这么快可以放下,越是隐藏越是让人担忧!
目前她只能先让烟儿的手术放在前面,阿离的心里问题只有等之后再慢慢和他谈,如果他不排斥,安排心理医生也可以。
因为有阿离在身边,对于到医院烟儿只是一开始闹会,之后蜷缩在阿离的怀中就安静下来。
顾明希和龙裴到医院,烟儿刚好要被推进手术室。
“烟儿不怕,闭上眼睛睡一觉,醒来睁开眼睛就可以看见爹地了。”龙裴低低的开口,声音温柔慈爱。
烟儿黑白分明的瞳孔看着他,没有恐惧,小手揪着他的衣袖拉了拉,这动作与明希如出一辙。
龙裴看穿她的小心思,回头看到距离有三步的顾明希,她无法靠近明希,眸光担忧的看着烟儿。
大掌摸了摸她的脸蛋,语重心长,“她是妈咪,我保证她不会在你睡着后伤害你。”
烟儿起初有些不相信,只是龙裴的目光太过温柔与闪耀,在沉默许久后她揪着他衣角的手缓慢的松开了。
护士推着床进入手术室。
她的眼神一直紧盯着龙裴,似乎很害怕醒来就见不到他了。
顾明希走到龙裴的面前,眸光水波微漾,千殇一再强调只是小手术,她的心始终无法尘埃落定。
龙裴的长臂揽住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我们的女儿一定会没事。”
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