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和沾墨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两个男人眉头紧锁,沾墨眸底更是担忧:“不劝劝她?”
林辰双臂环抱,眸光落在她的身上,压低声音:“不用。”
他的妹妹,他了解。
沾墨沉默,林辰放心,他的心却放不下。
叶倾城看似起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好像不把任何都放在心上,实际上死脑筋,尤其是在感情上,认定了就不可能改变。
否则她现在不会这样痛苦,却又什么都不能做。
除了这样,她能怎么办?
总不能拿枪指着龙离非的脑袋说:你要喜欢我,爱我,否则我一枪毙了你!
人这一生啊,运气好点,遇到个两情相悦的爱情,如饮蜜水,若是运气不好,遇到一个永远不会爱自己的人,那也只能俯首心甘情愿的吞下这苦果!
“事情和她说了?”
“这丫头从小主意正,最不爱打针吃药,三个月的疗程,你是在要她的命!”林辰太了解叶倾城了,有些事现在告诉她没用,一旦说出来,可能就找不到她人了。
“这么拖着不是办法……”沾墨侧眸看向林辰,面色忧虑:“难倒就没别的办法?”
林辰剑眉一挑,眸底划过一丝狡黠,意有所指道:“办法倒不是没有,只是——”
“在这个世界上丫头谁的话都不听,唯独只听一个人的话!”
沾墨瞬间明白林辰口中指的那个人是谁了,眸光转向单薄孤寂的背影,内心百感交集。
难道……真的只剩下这一种办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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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倾城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回到了10岁那年,明峥居的梨园里,一半桃花,一半梨花,盛开灿烂,身着白色衬衫的少年依靠着树根而坐。
她趴在他的胸前说要把自己送给他做小媳妇,好不好?
他不要,她便一直闹着他,闹得他不得不点头答应。
花瓣散落在他的肩膀上,沁着一阵阵的花香,他闭目睡着了,她偷偷的亲吻他的唇瓣,盖了一个章,证明他是自己的了。
后来她趴在他的怀中睡着了,迷迷糊糊之中好像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睁开眼睛,白衣少年正目光灼灼的凝视她,薄唇含笑,轻唤了句:“小傻瓜——”
笑容撩人,搅乱一池春水。
她正想握住他的手时,白色的衬衫似有若无的变成透明色,而他好看的五官轮廓也是若隐若现,周围浮动萤火一闪一闪。
“龙离非……龙离非……龙离非……”
她吓的大哭起来,她不要他走,也不要他消失……她要他永远活着,好好的活着。
伸手想要抓住他的衣服,可是他的整个身子已经消失了,只剩下浅笑的脸,逐渐随着散落在地面上的花瓣也消失不见了。
无论她怎么哭喊,怎么伸手抓他,都没有用。
肩膀上粉色的花瓣轻轻的落在地上,好似也将她的心,掏空了。
睁开眼睛看到熟悉如星辰的天花板,叶倾城知道自己做梦了,眼角的湿润依在,胸口无端沉闷,喘不过气。
指尖一阵阵钻心的疼,想要抬起手臂时,突然微凉的力量按耐住手腕,无法动弹。
侧头看到坐在*边的人,心口紧缩的疼,沾着水光的睫毛轻颤,声音艰涩的从喉间逸出:“是离婚手续有什么问题吗?”
他紧紧按着她的手腕不让她动,眸光一寸一寸的落在她苍白的脸上,不过一日不见,不知她竟然这般的憔悴。
这孩子,为什么就不能让人省心点?
“没有。”龙离非低低的开口,眸光波澜不惊。
叶倾城用空着的手拂开他的手,声音沙哑而凛冽:“最近我身体不舒服,有什么任务你让崇简直接去找沾墨。不必亲自过来……”
“你只想对我说这个?”他平静出声打断她后面的话。
叶倾城怔愣,眼神不解看他。
“林辰有一个案子要去外地三个月,临走前委托我照顾你!输液输完,跟我回总统府。”他说话的时候,眸光扫了眼输液瓶里还剩下的那一点。
“不用!”叶倾城果断的拒绝,林辰神经病是不是,没事把她交给龙离非照顾做什么?
还有,她压根就不需要人照顾!
龙离非没说话,下颌紧绷,阴鹫的眸光瞬也不瞬的凝视她。
叶倾城暗暗吞咽了下,坚定道:“我是成年人,会照顾自己,我不会跟你去总统府!”
成年人能把自己照顾成这样,她也真敢说。
低沉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响起:“我已经答应了林辰,你不想去就打电话给他,他说不去,我也不会强迫你去。”
“打就打!”叶倾城欲要翻身去拿手机,龙离非的长臂一伸已经将手机递到她面前。
叶倾城拨林辰的电话,耳边传来的是冰冷的声音:“抱歉,您呼叫的用户已关机……”
醒来就有些头疼,现在头更痛,这个该死的林辰是故意的吗?
明知道她和龙离非离婚,现在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他,还要把自己往总统府里送,几个意思?
龙离非从她的手中拿过手机放下,“他现在大概在飞机上,你先和我去总统府,等你联系上林辰,他答应了,我再让你回来!”
一边说,一边熟练的拔掉她手面上的针管,用棉球按着免得回血,手面淤青。
叶倾城现在心里脑子都乱成一片,没注意到他的动作,坏情绪控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