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空荡,寂静无声,她没有穿拖鞋,跑起来也没有什么声音,一路跑出了住院部的大楼,也没有看到一个身影。
“英寡……英寡……我知道是你……你来看我,你明明还关心我……”单薄的身子在月光下显得更加纤弱,赤脚踩在地上,没有焦距的双瞳不断的看向四周,却找不到她想要见到的人。
“英寡,你出来,别躲着我……你为什么不敢面对我?”经过几天的休息,她的嗓子已经没有那么沙哑了,黯哑的在风中颤抖。
“出来……路易·英寡你出来,像个男人一样站出来好不好?”
寂静的深夜,夜凉如水,月色银白如霜,无尽流泻,将这个夜晚点缀的无限怅然与悲凉。
蓝慕绯孤零零的站在路的中央,怎么都看不到他的身影,眼底涌动着凉寂与潮湿,单薄的肩膀在空气中轻微的耸动。
慢慢的蹲下身子,双臂抱着自己,企图给自己冰凉的体温一丝丝的温暖。
“为什么你一定要这样?你为什么不问问我的想法,凭什么自私的替我做出选择?”
低喃的嗓音在空气中慢慢的发酵,洁白的贝齿在纷嫩的唇瓣上咬出一道血痕,心生钝痛;垂下的眼帘映出一片青影。
不知道何时虫儿叫起来,天上的星辰闪闪烁烁,无悲无喜的看着人间所有的悲欢离合。
蹲在地上双腿都麻木了,动弹不得,直到感觉到有一道黑影将她整个人都包围了。
蓦地抬起头,看向黑影的脸庞……
未曾涌上眉梢的喜悦,在看清楚背着光的模糊脸庞时,瞬间弥散。
心比夜色更凉。
失落的闭目数秒,黑影已经弯腰将她抱起来,转身走向病房时,只说了一句话。
“我求你,别在糟蹋自己了,你不痛,我心痛!”
蓝慕绯蜷曲在他的怀中听到他的声音睫毛剧烈的颤抖,眸光看向他的俊颜……
什么时候她眼里需要自己保护和照顾的阿故,已经成长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了?!
……
不远处的苍老大树的背后,挺拔孤寂的身影背靠着大树,抬头看着皎白月光,心头一片荒凉。
手指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点燃一根烟狠狠的抽起来,白雾不断的从他削薄性感的唇瓣上溢出来;模糊了他俊冷的轮廓与五官。
眸底那抹心疼被隐蔽在黑暗中,无所探究。
人生最悲哀的事,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你就在我眼前,我却不可以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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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蓝慕绯出院,云故办好的出院手续,打车回公寓。
云故不放心她一个人,要留在这里,晚上睡客厅的沙发;蓝慕绯没有反对,这样要是能让云故安心,随他。
蓝慕绯回到房间,整理行李,打开衣柜时,眸子怔愣。
衣柜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他很多衣服,西装,衬衫,领带,都快赶超她的衣服了。
她不怎么喜欢去他的别墅,所以他经常蹭到她这儿来,起初给他买了两套衣服换洗,后来他穿过来的衣服越来越多,慢慢就填满她的衣柜。
洗手间的洗漱台上,一黑一白的洗漱杯,白的是她的,黑的是他的;这是他们去逛超市时,他挑的。起初他怎么都不肯陪她逛超市,觉得跌了自己的身份,被她软磨硬泡进了超市,比她还要高兴,东看看西看看,什么都很好奇。
原本她看中的是合起来就是一颗心的洗漱杯,映着一男一女,很是甜蜜;他嫌弃太恶心,说什么不实用,从推车里拿出来,挑了这款经典的黑白配洗漱杯。
还有他的胡须水,电动剃须刀等等,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他留下的痕迹。
云故敲门进来,见她站在洗漱台前发呆,下意识的看了眼黑色的洗漱杯和牙刷,眼底的精光一闪即逝,“我去买菜,想吃什么?”
“随便。”她没什么胃口。
云故点头,说了句“你好好休息”后离开。
蓝慕绯站了一会,去阳台内嵌的储物室拿出一个行李箱,将他的衣服从衣柜里拿出来,摺叠到放进了行李箱里,还有那些他留下的所有东西!
晚上一起吃饭,她说要去上班,身体没什么事了,让云故不要担心,她会好好照顾自己。
云故迟疑,见她神色笃定没多说什么,明天等她上班后,他再回去。
蓝慕绯*未眠,实在是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他,坐起来拿手机很想给他打电话,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他应该不会接她的电话。
拨不通的电话,永远不要去拨第二次。
从梳妆台最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一张过期无法兑换登机牌的机票,一瓶没用完的紫药水,还有……刚刚放进去的手链。
坐在梳妆台前,随意的从记事本上撕下一页纸,用笔在上面写上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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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云故醒来去敲蓝慕绯的门,没有反应,推门而入发现房间空荡无人,*上干净整洁,就好像昨晚没有人睡过一样。
云故立刻给蓝慕绯打电话,没多久就接通了,“好……晚上见。”
蓝慕绯掐断电话,楼上走下的人,看到她剑眉立刻蹙起,阴厉的眼神射向管家。
“别怪管家,是我求她放我进来的!”蓝慕绯的声音轻如柳絮,“我把你留在我那里东西送过来了,顺便再给你做一次早餐。”
桌子上她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