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路易·英寡给了蓝席廷一份文件,是他公司的股份。
蓝席廷收下了。
他不缺钱,更不缺路易·英寡的钱,可他知道要是自己不收,路易·英寡与蓝慕绯的心里都不会安。
路易·英寡喝的有点多,回去的时候坐在车上醉醺醺的靠在蓝慕绯的肩膀上,紧皱多日的眉头终于有那么一点点的松开了。
回到酒店房间,蓝慕绯扶着他坐在沙发上,她去浴室给他拧条毛巾擦擦脸。
刚迈出一步,手被人握住,他轻轻用力,她直直的跌坐在他的怀中。
“怎么了?”蓝慕绯伸手抹去他额头的细汗。
路易·英寡将放在手边的袋子递给她,“给你的。”末,亲了她的唇角下。
蓝慕绯眸底闪过一丝疑惑,将袋子打开,是好几份房产文件,有西寻的,有上海的,有北京的,有巴黎的,还有两份是公司股份,署名是她;甚至还有一块墓地。
鼻尖一酸,抬眸看着他俊朗的容颜,声音低低的:“为什么突然给我这些?”
路易·英寡伸手抚摸着她的长发,眸光里的眷恋浓郁的似是化不开,嘴角泛起淡淡的笑,似醉非醉的说:“早就想给你了,就是怕你脾气上来,又多想。以前是无所谓,在我这和在你那没两样;现在不一样了,我们要有个孩子,我要为你们娘俩打算,万一以后我有个什么,你们娘俩不会什么都没有,被人欺负……”
“你别说了。”蓝慕绯听不下去,手指轻落在他的唇瓣上,眼眶蓄满潮湿,“你说这话,存心是不想让我活。”
其实,这些文件的电子档,之前她在他的手机无意间看到过,除了被公司套住的动不了,他近乎是想将自己名下的所有财产都转移给她!
他一直没说,她就假装不知道,不曾提及。
她要的从来都是他这个人,这颗心,要是他没了,她有这些东西,又有什么用。
路易·英寡低头温情的亲吻她的眼角,声音沙哑,语气里有着淡淡的酒精味,她不讨厌。
“我就是太想让你活,好好的活。”温热的大掌隔着衣服抚/摸在她平坦的肚子上,“我自然是想要长命百岁,让你怀孕,看着小家伙在你肚子里一天天变大,看着他长大一天天追着我们老。”
话语顿了下,言辞恳切,“谁也不能保证没个万一,我得为你们娘俩的一辈子打算。”
蓝慕绯纤长的手臂搂着他,心湖被他搅的湖水泛滥,鼻子酸,心里更酸,瞳仁生涩。平日里的冷静与矜持荡然无存,像个孩子般固执的说:“我只要你!”
他把这些东西都给她算什么。
他忍不住的笑,手指轻轻拭去她眼角流下的一滴泪,“我一直都是你的,永远都是;可我能给你的就这些了……”
她最想要的名分,他给不了,总觉得委屈了她。
蓝慕绯心头更难受。
她知道,他是把所有的一切都给自己了。
关于墓地,大概是上次叶桑的事她伤感,怕死后连安置骨灰的地方都没有。
一句感伤的无心之语,没想到他一直放在心上。
蓝慕绯不喜欢他这样,抬头小心又酸涩的亲吻着他的唇瓣。
滾燙的大掌扣住她的后颈,化被动为主动,溫柔纏綿吻著她的唇瓣,细细描绘,用尽一生的温柔与深情。
那些文件被遗落在地上,丝毫不在意会不会被损坏,她只想拥有他,哪怕是在他身下化为一滩水,甘之如饴。
满室的旖旎缱绻,情-潮久久未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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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事解决的差不多,上海那边有杭航处理,也算稳定;路易·英寡带蓝慕绯回西寻。
至于在哪里定居,两个人都没决定好。
北京与上海都是大城市,经济发达,什么都很方便,但生活节奏快,北京雾霾严重,空气也不是很好;路易·英寡是有意见未来的家置办在上海附近。
比如:周庄。
这一切都还沒定,不着急;眼下他最急迫想要看到的是她能怀上自己的孩子,最好是健康能干的儿子,这样以后要是有什么,自己不在她身边,也有人替自己照顾她,保护她。
路易·英寡有这样的想法,不是因为想离开她,或是怕红夫人会做什么;而是他今年35岁了,人生这条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已经走了三分之一多,还能活多久,谁也不知道。
都说世事无常,没有一万也会怕有个万一;以前他不会考虑这些,可与她在一起,他是男人,要保护照顾好自己的女人,自然要为她的将来打算,更何况现在打算是要孩子,他需要考虑的事更多,要更全面。
从北京回来后,基本上心思都在孩子上,说是一回事,想要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买了很多验孕的東西,只是结果都显示没有。
每次蓝慕绯都是期待紧张加害怕,她其实还没准备好要做一个母亲,也不知道他们之间要是多一个孩子,会是什么样的。
他那么渴望与她有一个孩子,什么都安排好好的,她连一个“不”字都不忍说出口。
路易·英寡买了很多关于怀孕、育婴的书籍回来,但凡公司没事,他就拿着书仔细的研究,仔细的看,然后盯着她平坦没有任何动静的小腹看,好像他这样盯着就能把她肚子里盯出一个娃出来。
十一月,